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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嶺這地方偏僻不說,更是魚龍混雜,百里大的地盤裡,像十里寨這樣的勢力,都有七八個,不過往上頭看,武力高強的卻也寥寥無幾,名聲遠揚的如“血手霹靂”、“鴛鴦刀”、“斷碑拳”之類的高手,早已是各家山寨供奉的前輩了,等閒不會出手,年輕點的更是誰也談不上傲視群雄,這些年天下太平下來,誰還樂意去拼死拼活,時日裡練功也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罷了,所以整個十里寨裡,除了那位神秘的大當家的,論起武力來,都只算平平,樹枝想當女俠,總得找個實力卓絕的師父吧,劉老爺子年老力衰,就算有心也無力,更何況也不見得讓她一個女孩子家練武,其他就更不用談了。
當初剛見到這個整日飲酒灌醉的大叔時,就只剩頹廢的感覺,要不是那日進屋替他收拾屋子的時候,被喝醉的他輕而易舉的抓住,樹枝還不知這個頹廢的大叔竟然會功夫,這事連劉老爺子都不知道,樹枝誰也沒告訴,之後更是隔三差五就給大叔送點酒來,纏著他傳授點武功,起初這大叔死活不承認自己會功夫,後來聽樹枝說成為女俠就出去闖蕩,他愣了愣,也許是忽然想起埋在心底的某個人,這個只知道姓蘇的大叔那天竟教了她一套生僻的劍術,《歲甲通習劍術》名字也是古怪,只傳授了她三招,因為大叔說他自己也只會三招,樹枝想三招就三招吧,一招鮮都吃遍天了,三招學成還不是響噹噹的天字一號女俠了。
庭院裡那條大黃狗有氣無力的趴在槐樹之下,看著遠處的小姑娘舞著長劍,不時還搖了搖尾巴,那頹廢的大叔提著酒葫坐在臺階上,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院子裡青苔佈滿,鵝卵石鋪成的地面被踩的凹凸不平,樹枝將三招劍術從頭到尾練了一邊,頭上已經是冒著熱氣,深吸一口氣,將那長劍附在身後,筆直站立,當真有幾分女俠的風範。
那大黃狗站起身差點沒摔倒,搖搖擺擺的走到樹枝身邊,側著腦袋親暱的在她腳邊蹭了蹭,似乎在討好主人。
樹枝拍了拍它腦袋,說道:“去,去,走開點。”
說完,抬頭看了眼坐在臺階上的那人,笑著說道:“叔,瞧我這劍術練得如何了?”
那人舉著酒壺倒了倒,壺裡見底了,見他似乎愣了下,隨後嘆了口氣,將酒壺擱在一旁。
樹枝跺了跺腳,說道:“叔,問你呢!”
怔怔出神的頹廢男子這才反應過來,誇道:“不錯,有幾分樣子了,再過幾年,這年輕一輩裡就鮮有對手了。”
那扎著清爽馬尾,兩縷鬢髮垂落肩頭,穿著素衣白裳的小姑娘似乎早就料到他要這麼說,悶悶不樂道:“叔,你又騙人,當初還說打遍黔嶺無敵手的。”
那人一愣,忽然笑了笑,說道:“那得十年以後啊。”
小姑娘聽了頓時又愁起來,十年該是多久啊,說不定都已經嫁人了,不過想想大當家的那麼厲害,都還沒嫁人,小姑娘頓時又燃起了希望,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十年吧。”
忽然又想起一事來,說道:“叔,你今天要教我什麼招式?”
那人眯著眼看天,似乎在感慨天氣不錯,說道:“那你想學什麼?”
小姑娘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道:“想學的可多了,黑風寨主那一手鐵沙掌,聽說能碎金斷銀,不過劉爺爺說那門功夫太傷身子,不適合女孩子家修煉,還有寨子裡王大叔的奔雷腿,李前輩夫婦的鴛鴦刀,那可是咱們寨子的招牌。”
還沒等她說完,只見那人似笑非笑的說道:“鴛鴦刀那是人家的家傳絕學,你不找人家討去,找我幹嘛,再說,那鴛鴦刀是合擊之技,須是兩人配合才能施展。”
小姑娘俏臉微紅,忙著解釋道:“那就不學鴛鴦刀好了,叔你還會什麼。”
“我會的都是殺招,殺人的招數,你學來也沒用。”
小姑娘頓時愁眉苦惱,托腮說道:“那怎麼辦呢。”
大抵是沒見過世面,小姑娘心底還單純的很,這年頭寨子間摩擦碰撞雖多,卻少有動刀動槍的情況,再說真殺了人,鬧到官府,那可是要吃人命官司的,聽他這麼說,樹枝不禁好奇道:“叔,你還殺過人?”
那人點了點頭,卻又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我教你個養氣的法子,不過你要答應叔,不可再告訴旁人聽,要不然就不教你了。”
“養氣?”
樹枝聽著好奇,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眼含期待的看著那人。
江湖裡尋常武夫練筋打骨,煉的是一身體魄,再者浸淫百兵之術,槍劍刀棍,鉤爪鐮錘,再往上者才有精氣神這類說法,煉精化氣,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