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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打小留下的病根,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每隔幾日便要藥浴一次,這些藥材有些是劉老爺子上山親自挖的,還有些是從集市上買回來的,只是藥味太重,樹枝喜歡把春日裡採來花瓣用盒子裝起來,沐浴的時候灑下幾瓣,香氣怡人。
水已經燒開,樹枝捲起袖子將開水倒入木桶之中,陣陣霧氣升騰起來,樹枝抹了一把額頭的微汗,從櫃子裡捧出一身淺色的乾淨衣裳。
院子不大,除了劉老爺子和她兩人,便再沒有其他人,往日裡也很少有人來過門,再說院子裡有條大黃狗守著,也不怕人闖進來。
窗紗拉攏,輕輕褪去衣裳,整個人都泡在木桶裡,深吸一口氣,思緒又不知道飄蕩到哪裡去了。
竹馬隔著窗紗,看著那朦朧的身影,一陣出神,自從那次翻牆時的驚鴻一瞥,忽然的怦然心動,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生根發芽,就連被他視作妹妹的青梅,他也沒告訴,他喜歡樹枝,這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雖然竹馬看上去有幾分瘦弱,卻也不是這個年紀的青梅能夠承受的,下面的青梅皺著眉頭,額頭上隱隱有細汗冒出,微顫著身子,似乎有些不支,說道:“竹馬,還有多久,我快撐不住了。”
短褂布鞋的竹馬看的入神,並沒有聽到青梅的話。
青梅綁著一對羊角辮,抬頭看了眼牆上的竹馬,微微漲紅的小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說道:“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竹馬看的入神,忽然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頓時從牆上跌了下來。
“啊!”
“誰!”
竹馬吃痛一聲喊出,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見院子裡樹枝一聲驚呼。
想也不想,拉起青梅就要走開。
誰知屋子裡的樹枝直接披著一身衣衫,秀髮溼漉的走了出來,待到眼前才發現,兩人口中的樹枝,竟是個正值豆蔻的少女,身子雖然還沒長開,算不上玲瓏有致,卻也有種出水芙蕖般的清麗,此刻手裡握著一柄不知來歷的軟劍,自有一股逼人的英氣。
竹馬看的怔怔出神,身旁的青梅偷偷的拉了他一把,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樹枝姐,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追出院門的樹枝顯然沒想到遇到青梅、竹馬二人,訝異道:“你們也在這裡,看到方才外面有人?”
竹馬愣了愣,這不就是說的他們倆,但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只能摸了摸頭,說道:“啊,有人來過嗎?”
樹枝蹙著眉頭說道:“我方才分明聽到有響動,莫非是我聽錯了?”
說完,還往巷子深處看了看,的確沒有別的身影。
青梅已經臉紅的低下了頭,緊抿著嘴唇,臉上燙人的很,拉著竹馬站在一旁不說話,只是心裡已經明白,少年所說的好看的東西是什麼了。
似乎有些惱怒,青梅甩手走開,竹馬乾咳兩聲,急忙追了上去。
樹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
這時,隔壁屋子裡忽然走出一名年輕男子來,約莫有三十歲的樣子,卻是滿臉鬍渣,身穿還算潔淨,只是還未走近,便能聞道一身酒氣。
樹枝看到這人出來,臉上明顯愣了一下,再看了兩眼,這才笑著說道:“大叔,你終於出門了啊。”
那人似乎久居屋中,睜開惺忪的眼睛抬頭看了眼天空,然後又看向身前的少女,微笑道:“原來是樹枝,剛好找你有事。”
“大叔,你等會兒,我回去換身衣服。”
樹枝眉開眼笑,似乎對口中的這位大叔頗為熟稔。
就是走遠了的竹馬也偷偷回頭看了眼,似乎有些詫異這位不知名姓的大叔,竟然有走出屋子的一天。
十年前若不是大當家看他可憐,將半死不活的他從外面撿回來,或許也就沒有這個人了吧。
只是十年來,除了喝酒發呆,從未見他出過門,當初那個俊朗清秀的年輕人,如今已經是鬍子拉碴的大叔了,所有人都將他遺忘了。
當然除了樹枝,因為他的酒,都是樹枝替他出去買的。
換上一身乾淨衣衫的樹枝來到那人的屋子裡,頗為熟稔的將周圍雜亂的擺放整理了一遍,又把窗戶開啟,將屋子裡的酒氣散去,轉身說道:“爺爺也說過,喝酒傷身,大叔你就該多出去走走。”
被喚作大叔的那人聽她說話,報以微微一笑,說道:“去哪裡還不是一樣,十年一晃,樹枝都長大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扎著一束清爽馬尾的少女聽他調侃,臉色微紅,似乎有些害羞,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