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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崖上一襲紫袍出山,並未在這座江湖上掀起什麼軒然大波,羽仙宮遠離世俗,尋常之人難得一見,而作為羽仙宮掌教真人的李淳風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相比北方愈發告急的戰況,更是顯得無人問津了,大乾鐵騎按兵不動,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出沒,沉寂百年的江湖武林彷彿一夜間煥發生機。
山雨欲來風滿樓。
華姓老人揹著藥簍行走在山野之中,身後不遠處有一位年輕女子僅僅跟隨,女子手中握著一節竹竿,不時的掃去清晨草木間的露水,偶爾抬頭擦一擦臉頰上的汗水,略顯疲憊之色,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打算,山間跋涉頗為不易,不過跟著師父行走採藥,卻也是習慣了。
老人來到一條小溪旁,蹲下身伸手攬起一捧水,有些感慨,忽然說道:“清漪你跟著我也快十幾年了吧。”
那女子正是昔日朱鄴水口中的宋師妹,宋清漪。
女子聞言微愣,隨即點了點頭,心裡疑惑師父為何會突然問這個。
華姓老人看著溪水裡蒼老的臉龐,用手比劃了個高度,柔聲說道:“當初見你的時候,不過這般大小,還鬧著哭鼻子,死活不去看那些醫書,如今一眨眼,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
宋清漪臉色微紅的說道:“師父又在說什麼胡話,徒兒還打算繼承師父的手藝,以後行走江湖不至於落了我們醫仙一門的名頭,哪有什麼心思談婚論嫁。”
華老醫仙笑著說道:“師父還沒老糊塗,你對汾水朱家那小子有情有義,奈何那小子看似精明,其實就是個榆木腦袋,偏偏不解風情,要不然也算是對良配。”
宋清漪被自家師父點破心思,不禁有些害躁,紅著臉低下頭,嗔道:“師父再這麼說,徒兒可就要生氣了。”
華老醫仙看著身旁這位相伴數十年的閨女,越發覺得心疼不捨,自己一身手藝已經傳授了七八分,剩下的唯有自己她參悟,這些安身立命的手段本就是要傳給她的,只是這閨女心底太過柔弱,所謂醫者仁心,就是她這樣的性子,總擔心離開自己以後,行走江湖會被人欺負,老人知道自己行將就木,所剩的時候或許已經不多了,嘆了口氣,目光穿過遠處深深的山谷,看向遠方,說道:“到底是老了,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也罷,這次入山煉藥,也算賣他乾帝一個人情,日後若論起舊情,也算給你留條後路。”
宋清漪似懂非懂,只知道出行之前,有宮中權宦來家中託付事宜,似乎和煉製一宗丹藥有關。
出門已經有三月之久,風餐露宿在所不惜,老人把此次煉藥看得無比慎重,連入山採藥都是親歷親為,甚至只帶了宋清漪這樣的嫡傳徒弟作為藥童,興許也有傾囊相授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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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北驛路上,一位紫袍道人飄搖而至。
大多數人只覺得那人好生風骨,手裡挑著一件桃符,身形掠過,快如疾風,根本看不清行蹤,又如何猜測是何方神聖?
數萬大軍安營紮寨,層層防守緊布,北軍作亂,遠非常人想象的那般雜亂無章,而是出人意料的治軍嚴明,或許是有良將統帥,百步之處便有刺侯埋伏,源源不斷的從南方打探來訊息。
數百騎人馬在驛路上飛馳而來,掀起塵土飛揚,馬蹄聲由遠及近,彷彿雷聲一般震耳發聵,鞍上的甲士更是神色凜然,不知是遇到何等大事,竟然馬不停蹄的奔赴至此,足足整日沒有停歇,若非胯下戰馬腳力不俗,恐怕還未能堅持到這裡,數百騎人馬除了必要的過關盤查,從頭到尾沒有半句言語,直至北軍營帳之前,這才急忙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喊道:“報!越州十萬鐵甲軍已經出動。”
話音剛落,又是一人跪地喊道:“陵州水軍近來全員召集,動向不明。”
這些都是分派出去的探子,此刻也帶著重要的情報回來,從他們的神情看來,訊息是何等的沉重。
那個腹背受敵的乾朝,也是最讓人忌憚的乾朝。
營帳之中走出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頗有儒雅之風,他的身旁是面色深沉的沐冠男子,頗有王侯之風,兩人站在一起彷彿將相一般天作地和,讓人不禁心生折服。
彷彿早已在兩人的意料之中,南方傳來的情報並未讓兩人色變,那儒雅的男子沉吟片刻,看著身旁之人,問道:“世子殿下意下如何?”
那神色冷峻的男子聞言眉頭微皺,搖頭說道:“老虎生病還是老虎,乾帝能以三百鐵騎起家,闖下偌大基業,便不容後人絲毫小覷。”
那人點頭說道:“如此也好,都言大乾鐵騎甲天下,到底要見識過以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