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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十年前大明崖前自毀丹田氣海,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沒有活路的情況下,蘇逸沒死已經算是萬幸,再者這些年頹廢飲酒,身手或是退步了不少,但眼力見識卻高出常人何止半分,連羽仙宮、太上教那般雲裡霧裡的神仙人物都見識了大半,會被眼前這女子給驚嚇住?羽仙經打下的底蘊之深旁人無法理解,便是空中瀰漫的那弱不可見氣機也盡數被他捕捉到,這下有意思了,想不到下馬鞍這種地方竟然還有這般年輕的修行者,修為高低倒是其次,關鍵還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這可就耐人尋味了,不過想到對方也許就是吳閥的千金小姐,那點疑惑也就煙消雲散了。
揹著一個昏迷的莽漢在身後,蘇逸可絲毫沒有和這位小姐談論風月的意思,這裡是吳閥,既然被發現了,想悄無聲息的出去是別想了,不過既然她沒有聲張的意思,蘇逸也就順勢而下,從高牆翻下,拱手說道:“姑娘有何指教?”
吳清歡淡淡說道:“你夜闖吳府,卻還問本姑娘有何指教?”
蘇逸指了指身後昏迷的野東,無奈道:“這小子一根筋跑過來,我只好將他綁回去,姑娘若無吩咐,在下就告退了。”
話雖如此,蘇逸身子卻沒有移動,而是等待片刻,抬頭看去,只見這位吳閥的大小姐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語氣玩味道:“走?走得了嗎?你信不信我一聲喊出來,下一刻就有百十號人將你們圍住,兩個武安營的甲士,殺了便是殺了,動搖不得吳閥的。”
蘇逸輕嘆一聲,道:“信,也不信,姑娘是明白人,就不用打啞謎了,姑娘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既然不動手,想必是有所顧慮吧。”
吳清歡看了他一眼,語氣不無譏諷道:“難道你以為這就是你活命的依仗?”
蘇逸不明白這姑娘的意思,不過看她目光落在自家腰牌上時,才恍然明悟,為何她一眼便瞧出了兩人的身份。
“今日我吳閥能將武安營的人頭懸在城樓之上,明日就能將你們兩人剁成肉末餵狗,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能活著回去給你們長官報信,求他庇護,或許還能活命,我對你方才展現的功夫很感興趣,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你並無慌張,同樣也看出了修行的痕跡,不過卻沒有感到絲毫氣機的波動,我不相信武安營裡有你這樣的人在,同樣我也不喜歡有變數,你走吧,有兩息的時間逃跑,兩息過後我就要來追殺你。”
吳清歡說這話時面無表情,彷彿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間。
作為吳閥的大小姐,更是身兼修行的手段,的確有說這話的底氣。
蘇逸沒傻到認為憑一己之力可以對抗整個吳閥,既然這位大小姐想玩貓捉耗子的把戲,他也樂得如此,揹著野東這麼一個魁梧的漢子在身後,蘇逸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滯澀,轉身一個漂亮的翻身,從高高的牆壁上翻過,落地就是一個鯉魚翻身,往外逃去。
吳清歡饒有興趣的看著蘇逸遠去的背影,說是兩息,怕是已經過去十息,不過這位大小姐既然有這份自信,斷然是覺得能追上去,或許是想給這份鬧劇多點懸念。
就在第十五息的時候,這位吳閥的大小姐動了,將手中的葉子放在唇邊,忽然吹出一聲口哨,只見一頭尊養的貓頭鷹從天上飛來,在她頭頂徘徊。
吳清歡頭也不抬的說道:“盯著他。”
那貓頭鷹似是通靈,撲打這翅膀就跟著出去。
吳清歡這才轉身從身後抽出一柄細劍來,通體寒白,爍目非凡,只見她握劍在手,一個縱身就越了過去,高牆深院,如履平地。
蘇逸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心思,或許是自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兩人,或許只想貓捉耗子戲謔一番,不管出於那種想法,對蘇逸來說都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更何況是冒著被吳閥的盯上的風險,好就好在這位姓吳的女子似乎真的沒有喊來幫手。蘇逸一邊心裡算著她到來的時間,一邊往城內無人的地方走去,反而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往軍營裡去求救。
蘇逸大步前行,而吳清歡卻是提著劍一步一步的走在街道上。
說來奇怪,或許是夜已漸晚的緣故,往日裡恨不得掘地三尺盤查的守衛們都沒有出現在這裡,甚至長長的街道上,只有這一前一後兩個行人。
蘇逸大步前行,將吳家那位大小姐甩在後面,不過卻始終保持在一個合理的距離,鷹抓兔子也不見得有這份耐心,這位大小姐難道是鐵了心要狠狠捉弄死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武安營甲士不成?
眼見要到道路盡頭了,蘇逸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他的對面,仗劍而來的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