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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實在想不到吳家這位千金和自己作對的理由,武安營裡自己算得上低調,從未顯山露水,就算龐都統對他另眼有加,在蘇逸看來,那也是看在皇子殿下的面子上,親自送來包裹算是了結了這段恩怨,至於這位吳閥的大小姐,除卻那晚的偶然遭遇,兩者之間再無牽連,此刻對方卻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蘇逸不甚明白,不知道她心裡所想。
不過顯然她也沒有讓蘇逸細想的打算。
一柄銀白色細劍從她袖中飛出,如有靈性一般緩緩遊走,劍身如魚,朱穗纏落,寸寸寒芒刺得人汗毛乍起,遠遠就能感到那陣鋒利的劍意,饒是蘇逸也是驀然一驚,沒想到這女子出手竟然是一道通靈的法寶,好傢伙,果然來歷不淺。
劍身柔軟,可以在她手臂之上纏繞,彷彿白蛇一般,不知是何等材質做成,透著一股子寒氣,讓人望而生畏,吳清歡將這柄細劍提在手中,氣質頓時變化,劍與劍氣彷彿大雨傾盆而下,劍氣之盛,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絲絲裂響,蘇逸目光一凜,一道烏金色匕首悄然遊走在指尖,先發制人,已經縱身往前撲去,腳底如有風生,立地數寸有餘,那雙馬靴踩地一擰,頓時一道渾然氣勁炸開,在地方掀起一道氣浪翻騰,巷中鋪地的青石陡然裂開,蘇逸攻勢不減,以手推出一道匕首,寒芒先至,點點星星,直取那女子面門之處。
吳清歡手中細劍陡然一晃,竟然分身錯影出無數劍身來,彷彿暴雨梨花般散落,最終又合成一道凜然劍意,與那突如其來的匕首鏗鏘相撞,只聽她低喝一聲,手腕翻動,那銀色細劍往上一拔,便是一式正兒八經的仙人指路手法,烏黑匕首脫離蘇逸掌心,筆直飛了出去,蘇逸面色不變,彷彿不曾理會那倒飛而去的匕首,而是彎腰屈膝往前探去,不等匕首墜地,伸手一指點在那劍身之上,彷彿金石撞擊的鏗鏘聲,有如暮鼓晨鐘般激盪心神,吳清歡手中細劍頓時退縮幾分,一個照面,兩人竟然鬥得旗鼓相當。只是吳清歡依舊徐步前行,伸手招來手中細劍,縷縷劍氣深淺縱橫,在她衣衫之外反覆遊走,彷彿抽絲剝繭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彙集,可以察覺的沉重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蘇逸目光微凜,不退反進,陡然閉目收腹,再睜開眼時目光如電,張口一聲叱詫,彷彿天鼓雷音一般震撼,空中散落的水滴陡然炸的四分五裂,一道筆直的音線貫穿而來,如大儒潑墨般力透紙背,讓人輕視不得。
修行之人,張口閉目能殺人,一道吼聲尚且威猛如斯。
吳清歡終於不似看上去那般遊刃有餘,風雷之聲激盪在小巷之中,震得她衣袍隨風抖動,彷彿隨時要炸裂一般,直到這時她才停下腳步,站在裡蘇逸不過一丈距離的位置,抬頭看著他,說道:“果然身兼數種道法,不愧是羽仙宮出來的高徒,只是你方才那一聲吼功,分明是南方那些蠻人的手法,倒是聽說當初你那位紅顏知己就是南人,可惜早已死於非命。”
蘇逸目光凜然,知道她此刻提及桃笙兒,是為了擾亂他心神,不過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戾氣,雙目有些微紅,不再多說,雙手掐決,手印似佛似道,丹田之上氣海激盪如雷,無數的氣機在他身邊遊走,《羽仙經》乃是道家無上的典籍,當初入門之時,大師兄也僅僅傳授了他第一卷,直至後來朱鄴水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他中、下兩冊,這才完整掌握了這冊典籍,不愧是道門第一的底蘊,書冊之中所記載的心法招式浩瀚如雲,便是領悟了其中一招半式,也足以笑傲天下了,所謂萬法不離其宗,蘇逸這些年潛心造詣,也算摸清了一些門路,此刻棋逢對手,自然不再保留,氣機牽引之下,遠處的匕首陡然飛起,恍如飛劍一般當空而來,氣勢澎湃,如長虹一般懸掛在頭頂之上,只見他鬚髮微張,渾身衣袍劇烈激盪,腳下青石板更是四分五裂,一道渾然氣機陡然炸起,朱鄴水所習《歲甲通習劍錄》劍招一十有八,此刻諸般變化盡皆顯現,空中水滴垂落成數百劍,劍劍有風雷激盪,劍劍要傷人性命。
吳清歡面色動容,不禁說道:“倒是小看了你,看來你的氣海已經完全修復,一身修為早已不遜當年,就是不知道有何等境遇,不過也好,倒是讓我瞧瞧,所謂羽仙宮正法,比起我正氣道的傳承,是否當得起天下第一的名頭。”
吳清歡雙手往下一壓,以守為攻,無數銀白色的劍光在身前潑灑開來,密不透風,將那激盪而來的劍雨抵擋在外,縱是如此,也不算輕鬆,蘇逸所用劍招是她從未見過,卻早有耳聞,羽仙宮身為道門第一,江湖之中早已無數細緻的研究,庖丁解牛也好,高屋建瓴也罷,無數人趨之若鶩的高深典籍,在有些人心中也不算是秘密,當初授業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