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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沉小心翼翼把怪皮攤在象腳凳上,拿著樹枝抹了幾下,那斑紋卻象天生長在皮上似的紋絲不動。葉蘿無不擔憂地說這一定是哪位魔靈巴猜(魔巴)透過一些詭異的方法印上去的咒語,這些東西是邪是正搞不清楚,最好把它丟了算咯羅。劍沉卻搖搖頭,這個東西不壓桌子不壓凳子偏偏壓在那死去的胖子腿下,看情形不是其中一人不小心掉落的,就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的。你注意到沒有,那些刻在地上的字被人全部擦去了,肯定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寫的內容。你想想,這表示什麼?
“表示,表示這些寫的東西很要緊呢!”葉蘿說道。
你說對了,劍沉點點頭。還不光如此,現在這個胖子不知道發現了什麼被人滅了口,你爹也失蹤了,還有昨天夜裡進去的那個人也不在了。我有種直覺,那個人就是兇手,他身上肯定隱藏了一個很嚇人的秘密。而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塊怪異的皮。我看了半天,肯定不是牛啊馬啊這些在地上跑的動物,有點象癩蛤蟆的皮,但沒有癩蛤蟆這麼粗糙,也不是魚身上的皮,蛇皮呢沒有那種小肉瘤。媽的,它是從哪個怪物身上撕下來的?哎,你見過你爹身上揣過這塊皮嗎?
沒見過。葉蘿搖搖頭,這東西怪赫人呢,哪個還敢揣在身上!特別是那些符號,恩,想想身上都要起雞皮疙瘩。
符號?劍沉靈光一閃,“你覺得那些斑紋是符號?”
“是呢,我剛才想了一下,好象以前在哪個榻榻見著過!”
“是不是你們佤族一種文字哦?”
“我們族的文字?”葉蘿搖了搖頭,“不是,肯定不是!”
其實劍沉也清楚這不是佤族文字。自從佤族先祖從司崗(創世神洞)裡面走出來,世世代代,佤山的兒女們就一直用玉米粒,結麻繩,刻木來記數和記事。不過這一百多年來,西盟的佤族已和周圍的傣族,拉枯族,景頗族混居一起,不少村寨開始使用傣泐文,包括帕雅老寨。當然,自從他路劍沉來到這座邊陲老寨,籮家少女和一幫佤族青年開始使用上了漢字。還記得那天,桑木大叔笑嘻嘻的對路劍沉說道,劍沉大侄子,哪天你一定給我桑木取個漢族名字,刻在胸前,以後到你老家娶個漢族老孃們,哈哈哈。不過路劍沉知道這只是佤族大叔的一句玩笑。桑木蘿那可憐的老婆布熱娜在生下葉蘿幾天後就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叔嘴上不說,可每次和路劍沉喝酒喝醉,都要把葉蘿阿媽的名字胡亂地喊上幾遍。
劍沉不再說話,死死盯著那塊符紋獸皮,只覺得心頭堵得慌。想想這兒畢竟不是久留之地,雖說這座牛首木屋歷來是佤族的禁地,不準族人隨便進出,但這幾年很多自古以來形成的奇風異俗比如像獵人頭祭鬼神已被當地政府禁止了。所以對於年輕一輩像這種禁地是想來就來的,你路劍沉不是經常來去自由嗎?到時萬一被人發現,那可是跳進瀾滄江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兒,手一伸就把獸皮捲成一團放入懷中。抬頭忽然發現葉蘿張著嘴,眼睛盯在自己胸前,頓時嚇了一跳。
“我想起我在哪點瞧著了它們羅!”葉蘿叫道:“上次有個人跑到我家頭來,給阿爹瞧了一眼他收藏的一本筆記。我記得裡面有一頁畫了很多怪頭怪腦的東西,現在想起來畫的就是這種符號!”
第四節 最後一篇日記
這日傍晚,太陽掛在山腳,看著看著就要掉下去了。揚漠華從外面回來,一身臭汗,忙到屋後的小河裡去洗了個澡,回屋的時候看見房東伊那茸大媽正坐在院子裡,竹蔑小桌上擺滿了糯米粑粑和幾片芭蕉葉。
“晚上要去寨主家拜年嗎,大媽?”
伊那茸大媽抬起頭來,嘴裡嚼著雞矢藤,滿臉皺紋舒展開來:“是了是了,包點粑粑,你咯要嗑?”。
“嗑不成嘍!”聽著自己冒出的雲南腔,也不禁輕笑一聲。抬頭就看見一壯實小夥蹲在屋簷下,頭髮凌亂,嘴裡叼著卷葉煙,裂開嘴唇露出笑容。
“路劍沉!我正要找你。媽的,你給我那批東西全是假貨!”
路劍沉卻不答話,搭住楊老闆的肩膀走入屋內。看看四下無人,從懷裡掏出一物緩緩攤開。楊老闆面帶不屑地斜眼瞧去,漸漸睜大了眼睛,腦袋也湊了過去。最後乾脆摘掉了破眼鏡。
“你從哪裡搞來這玩意兒的?”揚漠華頭也不抬,忽然問道。
“你以前見過這東西嗎?”路劍沉反問道。
揚漠華不作一聲,回身踮起腳從一竹架上取下一樣東西。他吹了吹灰塵,緩緩開啟外面的土布,露出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只見他雙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