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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之——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體會到。
深夜的凌亂的街巷背後,已經很少有人再走動,影影綽綽的街角的燈光將一個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那抹身影,年輕,而稍顯單薄,雖然頎長而挺拔,但仍能看出不該是西方人的體格。他肩上揹著一個不大的肩包,像是學生的樣子。
剛剛走到街拐角,那個身影突然停下了兩三秒,隨即向後退了幾步。只見斜插的小巷裡,逼近幾個魁梧高大的人影,手裡甩著粗重的球棒,應該是等了好久。
他認識他們,不,更確切地說是,他和他們白天還在一座校園裡。其中兩個人,是他同一系的,另兩個人,是體育系的,顯然,是找來的幫手。
他也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堵住他,他們的挑釁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在白天一場重要的論文答辯中,自己完全贏過了自我感覺良好的他們,招致報復,是再自然不過的事。誰讓,東方人,本就被歧視。
如果不是家人執意讓他留學,他是不喜歡來的。反過來,想想如此可以離開自己頑固的父親和出色的哥哥很多年,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於是揹著一個小揹包,就來了。或許是出於對家族事業的叛逆,他就是不想學什麼經濟,而自作主張學了法律。也不是出於特殊的愛好吧,其實學什麼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也都不會費很大力。
只是,他沒有想著,這幾個同樣學習法律的人,會真的做些違法的事。
看著那手裡的球棒,想象自己還有多少逃出生天的機會。
“嗨!給你十秒鐘來逃跑!”對方用純美式口語衝他挑釁,接著就開始數數。
十秒!開玩笑!那只是想要將他當做被貓抓住的老鼠,再戲耍一下。
他笑笑,並沒打算走。他打算數一數,自己會捱多少下,還能挺過去。
對方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牌。中間的同系同學衝身邊的人揚揚下巴,那人緊握著球棒,就打算揮出第一下。
這一下,沒敢用太大力,只想要探個虛實。
所以,他看清了球棒落的方向,閃身躲了過去。
對方有些惱羞成怒,上來兩個人,同時發出第二擊。他閃開了一個,卻還是重重捱了另一下。
“蠢貨!”幾個得意的人,哈哈笑著,一擁而上,下落的球棒根本讓他無力反抗,也躲避不及,連捱數下。眼看一棒帶著冷風就要落在他的後腦,一道黑影突然閃過,那人竟直挺挺的飛出去五六米!
另三個人一個呆愣不要緊,每個人的下巴上,都狠狠被打中,而武器,還是球棒——第一個飛出去的人手裡的球棒。
三個人的牙齒不知道落了幾顆,滿嘴都噴著鮮血,嗷嗷直叫。而五六米外的人,仍舊沒有爬起身。
背光站著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的黑影,看不清臉面,卻看得見渾身的騰騰殺氣——撒旦嗎?否則,為什麼僅僅一個影子,就讓人膽寒到了地獄。
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一步,迅速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巷末。
他站穩身子,看著那抹濃黑的身影,此刻的好奇,佔據了所有感官。
“你救了我。”他說的英語,他看不出對方是哪裡人。
對方沒答話,轉身要走,他這才看清,這個人同樣年輕的臉上,分明是東方男人的特徵——是的,他很年輕,和自己應該差不多。可是這麼年輕的身體,竟有這樣的爆發力,令他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且,他是東方人,甚至,他想,他會不會也是……
“中國人嗎?”他改口說了中文。
果然,那人停下腳步,回過頭,打量他一下:“中國人,別在這裡受欺負。”
他聳聳肩:“欺負人的究竟是少數,畢竟走到哪裡,都是有法可依的。我既然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何必做無謂的鬥爭。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法律?”
“我在學法律。”
“也許可以考慮再學些拳腳防身……尤其在這裡。”
他笑著點點頭:“可以考慮。”
“等等。”他看他又要走,總覺得有一種特殊的緣分在牽著彼此,不該是就這麼過去的,於是他叫住他:“我叫龍沛,你叫什麼?”
“歐克宇。”
“也許我們以後還能見到。”
“別是再被打的時候,讓我救你就行。”
看著那人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龍沛才從地上撿起揹包,朝自己的出租房走去。
剛剛走到一樁簡陋的閣樓下,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