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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手並不甘寂寞,直在她腰間遊移輕撫,突然低聲笑了:“好久沒抱,胖了呢。”
林霄凡戰~慄了下,低頭看著他的大手滿滿覆在自己小~腹上,那裡——有一點微微隆起。這讓她有些慌亂地掙扎轉身,想要推開他。
“快出去,準備吃飯了。”
歐克宇並不知道她些微緊張的神色代表著什麼,只覺得是一種自然的反應,這反倒讓他莫名開心。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他的接近,總免不了羞澀。他笑意叢生地低頭啄住她的唇,只一下,林霄凡就急忙躲閃開來,語調已然不穩:“快去看看伯母醒了嗎,我燉好的湯一會兒盛給她。”
她的溫和暖軟,已經讓他覺得是個大的進展,於是笑著點點頭,才顯得無比輕快地走了出去。那種心情,竟好像是初嘗愛情滋味的青蔥少年。就連自己也難以置信。
看著轉身離去的高大背影,林霄凡的心裡卻五味陳雜。她不是想刻意瞞著他的,卻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就好像,那也是一道殘忍的傷疤,直叫她不敢去碰觸。即使他再一如往常那樣與她親暱,她卻總是覺得似乎隔著層什麼,讓她怎麼也感不到真切。
這種感覺,她不喜歡。可是,卻不知道如何改變。難道自己……根本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歐克宇嗎?那種如夢如幻的過往,已經被太多的糾葛纏繞,恍然清醒,發覺那都不是真實——於是,就開始懷疑起現在的所有,害怕這仍是虛假的夢境。
林霄凡從討厭這種狀態,到開始討厭這樣的自己,如果真的無法回去,無法接受,那麼,現在的自己,又是在做些什麼?這樣無力的拖沓,不是自己願意的方式。為什麼自己越來越隨波逐流,只任事情的擺佈呢?
黎美妍看著身邊坐著的林霄凡,她手裡細緻地一勺勺喂著自己喝湯,整個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裡。她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但她可以從歐克宇和林霄凡的神色中,想象得到,他們並不同以前了。
“霄凡,陪我說說話吧。”
林霄凡這才恍惚回神,看著黎美妍已經些許紅潤的面色,她澀澀地笑著,點點頭:“好啊,伯母。”
林霄凡將手裡已空的盅碗隔在一旁的矮櫃上,看著黎美妍抬起手,她靠近些牽住:“伯母,您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只是年紀也這把了,如果再經歷一次,怕沒有這麼幸運。”
“伯母,快別這麼說。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才行。”
“霄凡。”她的手握緊了些:“和克宇合好吧,這樣我才能安心啊。”
“伯母……我們,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卻不糊塗啊。”
“伯母……”林霄凡低垂下頭,知道自己沒辦法繼續否認。自從知道了媽媽和歐克宇父母的一段過往,她就更覺得自己和歐伯母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親近感。即使媽媽將眼睛給了歐伯母,可如果,真的曾介入過他們的家庭,在感情上,還是覺得虧欠。而歐伯母呢?真的就這麼大度,竟能對自己像親人一樣,難道,她將所有的恨,全都發洩在歐克宇父親身上,對自己的媽媽,完全釋懷了嗎?
“霄凡……你知道了過去的那些事情了,對嗎?”
黎美妍突然的提及,讓她有些侷促起來。自己雖然對有些事情還有些不明白,可她根本沒想過要去問歐伯母,她做不到再讓她去回憶起那些傷痛往事。可似乎,她並不打算逃避這個話題。
“伯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立場對您說句‘對不起’。”
“不,這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林霄凡再說不出話,原來,伯母不是不介意。
黎美妍笑了,笑得有些苦澀:“霄凡,我的意思是,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就連你的媽媽,也沒有。”
林霄凡詫異地看著她,歐伯母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媽媽將雙眼給她的事情啊,為什麼她竟這樣說。
然而,黎美妍卻轉了話題,目光落在了林霄凡的頸間:“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確定了這件事嗎?”
林霄凡低頭捻住了那顆水滴型的紅寶石:“因為那天,伯母您看到了項鍊裡的照片。”
“是啊……這麼別緻的項鍊,我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伯母您卻一直沒有說出來,而且,您還一直對我這麼好。”
黎美妍似乎並沒有打算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眼神慢慢散開,像是沉入了久遠的回憶:“這個項鍊,是你媽媽,和克宇爸爸的定情信物。我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