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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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去了。
藝南的校服分日常西式校服和體育課的運動款校服。學生去上體育課都要到更衣室換衣服,體育課結束,一般情況校服都要換回來。有的學生嫌體育課後一身臭汗,都會選擇到更衣室的浴室淋浴一番。只不過淋浴的熱水需要水錢,蘊儻基本上都會選擇直接洗冷水。
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他還是直接用冷水衝。九月份正大夏天的,天氣也很炎熱,冷水水溫也挺適合,可蘊儻就是覺得冷,心寒。蘊生居然把飯菜蓋他頭上了,周圍都還有其他同學呢,他怎麼能這樣做!蘊儻自問,車禍之後,他就開始了沒有盡頭的懺悔之路,想盡辦法絞盡腦汁去彌補去滿足蘊生需要的一切。蘊生那時正上著繪畫、拉丁、鋼琴的興趣班,家裡經濟變壞他也從沒想過叫蘊生放棄,每科每次課要兩百八,加上器材損耗的費用,一個月都將近兩千塊,不上課的時候還租用琴房畫室,真正算起來比蘊儻上一年的初中所需費用還高上許多,而蘊儻把蘊生供到現在。
不僅如此,為了不讓蘊生在伙食零用上不滿,蘊儻還是每月給蘊生兩千五的伙食費兩千五的零用錢,他自己全部生活費加起來也就才兩百五,零用什麼的他想都不敢想。為了掙錢,他到工地打過工拿過日薪、去過酒吧當服務員拿小費、派過傳單、接過家教、做過鐘點工餐廳服務員,有時一天連續上四次班,每天睡不滿四個小時……
蘊儻從沒覺得自己做得足夠了,這是他活該,他該為父母的死負責,該主動承擔弟弟成長的責任。可是,可是他的責任包括被自己的弟弟這番羞辱嗎?他記得他爸媽剛去世那會兒,他剛把蘊生從醫院接回家,蘊生就一聲不吭把蘊儻所有曾經喜歡的東西都砸了個遍,撕碎了蘊儻所有的獎狀證書,砸碎了蘊儻的樂器畫筆,剪爛了蘊儻所有在高階場合也沒捨得穿的衣服褲子,就連蘊儻那時還養著的一隻白色小貓也毒死了,眼珠內臟都被挖出來,血肉模糊地全丟在蘊儻睡覺的床上,蘊儻那天醒來差點嚇暈過去,吐得七葷八素,恐懼得至今不敢再伸手摸一摸長毛的小動物,連走在路上聽到什麼小動物的叫喚也能把他嚇得一晚上做惡夢。
蘊儻那時擔心蘊生心理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當面一提起這事蘊生就砸東西。蘊儻只能作罷。
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蘊生漸漸穩定下來了,他才敢拜託他一個同學讀心理學的哥哥和蘊生聊聊,看看蘊生的心理問題是不是已經得到解決。可惜那哥哥說他有義務替對方保密,什麼也沒告訴蘊儻,只說蘊生現在已經沒事了。
蘊儻心裡覺得很難受,胸口像是被人拿刀狠狠絞了一把似的。他不敢想,如果不是蘊生的心理舊疾發作才那樣對自己的話,那是不是就說明蘊生是故意這樣懲罰自己的?而如果蘊生並非故意而是心理舊疾發作才這麼做的,那不正意味著他當年的任性之舉給自己的親弟弟帶來如此不可估量的傷害!他還有什麼理由責備蘊生突然的一次羞辱?
越是這麼想蘊儻便越是覺得手腳冰涼,他都不知道下午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蘊生了。
在涼水的沖刷下度過一箇中午,臨近練舞,蘊儻才慢悠悠無精打采地去了舞蹈室。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擒與縱(二)
楚霆決定去附近的一家名叫勿忘我的花店做服務員,負責送花上門的那種。工資不是很高,一個月兩千八,包午餐,每天工作8。5個小時,下班還能跟著明汀溪吃飯睡覺,正好!
只要楚霆不礙著他老和他找麻煩明汀溪就已經很滿意了,所以儘管楚霆那房租伙食費還沒付,明汀溪也樂得讓楚霆繼續住下。
解決完這事,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兩人便散了。
明汀溪剛從樓下上來的時候正撞見從樓上下來的倪蘊生。
倪蘊生微微有些驚訝,當即便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在樓上?”
“外邊吃飯去了。”明汀溪覺得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的,感覺這話題也挺無聊的,說完便非常自然地錯開蘊生上樓回課室去了。
蘊生卻不淡定了,蘊儻不是說明汀溪在天台等他一起吃飯嗎?雖然那飯已經被他打翻了。可為什麼明汀溪是從外面吃飯回來?難道蘊儻根本就沒有和明汀溪約好,只是被自己問急了脫口編出來的謊話?他還潑了人家一臉的飯菜……蘊生有些心慌,但又習慣性地自我暗示,潑了就潑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倪蘊儻欠他的還不少嗎?他沒有用更狠的方法折磨他已經很不錯了。這樣想著想著,蘊生又漸漸恢復了冷靜,便邁開雙腿下樓了。
下著樓蘊生又忍不住想到,這幾天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