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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稍稍頓了頓,待壓下心中那抹不捨後,楚飛揚再次開口,“不過,這樣倒也省事。三軍主要兵力盡數集中在錦城,倒也省的我們到處征戰、四處尋找叛軍。若是能夠一口氣解決掉其中一方,咱們的負擔也可輕一些。”
說話間,楚飛揚雙目半眯,黑眸緊緊盯著地圖上錦城的地標,眼底一片危險冷寒的光芒。
聽完楚飛揚的分析,楚南山的嘴張了張,到嘴邊的話卻還是嚥了下去,心知楚飛揚所言句句在理。
海全江沐辰之所以如此做,只怕最大的目的便是讓飛揚自亂陣腳,從而失去判斷事情的冷靜與能力。
況且,對於楚飛揚的個性,楚南山最為了解,一旦楚飛揚下定決心的事情,是極難改變的。
將那抹俏麗的身影深深刻在心瓣上,楚飛揚緩緩閉上雙目,深吸口氣,這才睜開眼認真地看著楚南山,說出心中最為擔憂的事情,“還有一點,我懷疑他們二人已是知曉那件東西在夢兒的身上。”
聞言,楚南山臉色先是劃過一道錯愕,眼底的怒火隨即消失無蹤,轉而變成一望無邊的深沉,低首深思著楚飛揚方才所說的事情。
若海全和江沐辰已經知曉丹書鐵券的存在,的確極有可能這般在意夢兒的存在。畢竟只要拿到丹書鐵券,不管是誰繼位都將變成名正言順,這也足以解釋這兩方人馬為何卯足勁地想得到夢兒了。
考慮種種,楚南山抬眼看向楚飛揚,見孫子臉上眼底一片堅定神色,楚南山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只是卻提醒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留在這邊。你此去錦城,一切小心。夢兒雖是女流之輩,但見識膽識都不亞於男子,你且放寬心,莫要因為夢兒此時被困錦城便亂了方寸。且錦城的守備將軍是董晉,此人心性極其堅毅,定會死守錦城。”
楚飛揚卻是緊抿薄唇,對楚南山慎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將擺放在桌上的長劍插入腰間,招手讓所有將領靠近自己,將所有的事情交代給眾人。
夕陽西下,夜幕漸漸佔據天空,如一張黑色的大網籠罩整個天際,投下一道黑色的陰影,一輪明月幾顆星辰點綴夜空一角,為夜行之人指明道路。
前方依舊能夠聽到擊鼓廝殺之聲,兵器相碰的雜聲震得人心顫動,可楚飛揚已經顧不得這些,帶著習凜,兩人騎上馬背便朝著錦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公主!”雲易珩一身風塵立於東羽公主面前,身後還揹著包袱,抱拳的雙手中隱隱滴下血來,卻見他面色沉穩不見半點痛色,只是眼底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色。
面前的女子端坐在首座上,正舉筷優雅地用著午膳,突然見有人闖進自己的營帳,女子平靜的雙目中閃過一絲厭惡,只是這一神色卻在眼中稍瞬即逝,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聽出來人的聲音,女子擱下手中的碗筷,拿過手邊的絲絹擦拭乾淨嘴角,這才抬起頭看向站在餐桌另一端的男子。
只見面前的雲易珩早已沒了往日翩翩貴公子的優雅,一身寶藍色的絲質棉袍早已在趕路中變為灰藍色,那一頭原本烏黑水滑的墨髮更是凌亂不堪,而此時的雲易珩更是自己揹著包袱,更讓人詫異的是,那一雙只會書寫錦繡文章的修長大手,此時更是汙黑不已,手心中竟還時不時地滴下血滴來,想來定是焦急趕路而把手掌磨破了。
只是,即便是如此狼狽不堪,雲易珩的身上卻不見半絲窘相,只見他從容地立於東羽公主的面前,略顯陰鷙的雙目緊盯著東羽公主,口氣有些陰沉地開口質問道:“公主,易傑在您的身邊,為您賣命效忠,您居然連他的安全也保證不了,您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大膽!”“放肆!”
雲易珩的話音剛落地,東羽公主身旁伺候的宮女便厲聲呵斥他的無力。大公主何等身份?何等尊貴?何時輪到雲易珩這種叛國之人指責數落?
若非公主沒有開口,她們早已讓侍衛將雲易珩就地正法!
雲易珩冷目一掃面前狐假虎威的兩個宮女,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繼而厲聲開口,“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本就只剩易傑這一個親人了,將他交給公主,便是信任公主的能力,卻不想是我太過相信公主的能力和手段了。”
“你……”兩名宮女一時語塞,紛紛瞪向雲易珩,隨即又擔憂地轉頭看向自家公主。
“你此番前來,便是來指責本宮的嗎?”東羽公主將手中的絲絹放回桌上,目光卻不曾離開雲易珩的表情,但見她口氣清淡,絲毫不見前段時日挑釁楚王軍時女將的英氣,宮廷裝束讓此時的她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柔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