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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膽小怕事之人。這般怕死,何必出來行軍打仗,不如躲在固若金湯的海王府,想必以海全對你的寵愛,定會保你一生無憂。”齊靖元譏笑出聲,陰鷙的目光如一支長箭射向海沉溪,帶著撕裂的狠意。
“如此激將法,太子未免太幼稚了些。”海沉溪冷笑一聲,臉上浮現嘲諷之色,神色中不見絲毫的緊張擔憂,看來是當真不在乎海越的生死。
齊靖元豈會不明白海沉溪心中的想法?
只見齊靖元突然牽動手中的繩子,海越一個不察,整個人竟被齊靖元拎了起來。隨即又見齊靖元猛然鬆開繩子,海越整個人猛然跌坐在地,不小心壓住了綁在身後的斷手,疼得海越滿頭大汗面色蒼白,不停地吸著冷氣。
在這個過程中,齊靖元的視線卻只落在海沉溪的臉色,眼底始終噙著一抹冷峻的笑意。
海沉溪看著齊靖元虐待海越,臉上不但沒有半絲焦急之色,反倒是雙手抱胸,滿臉興味地欣賞著海越的慘狀,末了更是鼓掌大笑,“太子真是為本郡王報仇了。”
海越聽到海沉溪的話,心頭勃然大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滿面猙獰地對海沉溪吼道:“你這個野種,你居然幸災樂禍。齊靖元,殺了他,我要他死無全屍。”
‘啪’卻不想,此時此地已沒有海越開口說話的份,齊靖元猛地朝海越抽出一鞭,轉向海越的眼瞳中帶著極深的寒意,驚得海越立即閉上了嘴,任由臉上的肌膚開裂流血。
“海越,別忘了你如今是什麼身份,想指使本宮,即便是海全也沒有這個資格!”齊靖元端坐馬背,身姿挺拔微低頭俯視著地上的海越,眼底的兇殘冷酷讓海越心中不由得一緊,當機立斷閉上嘴,免得再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尤其,自己竟是當著海沉溪的面這般狼狽,海越尤其咽不下這口氣。奈何齊靖元實力太過強大,他心中再如何的不服,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自討苦吃。認清了現下的狀況,海越不甘心地暫時閉上了嘴,只是目光卻兇殘地射向海沉溪,眼底不共戴天的仇恨即便是在墨黑的夜幕下,依舊清晰可見。
而這時,齊靖元雙腿輕敲馬腹,竟是拉著馬下的海越緩緩往兩軍中間的空地走去。
海越一時不察,腳下一個趔趄,跌跌撞撞地被齊靖元拉著往前走去,時不時被腳下的石子絆到,卻又是敢怒不敢言,生怕為自己招來齊靖元的毒打。只是,心頭的這口氣卻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泛著幽光的雙目死死壓抑著心頭的這抹恨意,強行使自己平靜下來。
海沉溪見齊靖元出來,又瞧見海越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卻也知此事耽擱不了,便手持長劍,留下身後的大隊兵馬,獨自一人騎馬走了過來。
兩軍將領們見自家主帥出列交換人質,全部嚴陣以待擺好了陣仗,所有人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三人,士兵們手中弓箭已拉滿、盾牌已豎起,更有一小部分做好了接應的準備。
夜幕下,京郊廣闊的土地上,黑壓壓地站滿了身披戰甲的將士們,銀色的月光中則反射著他們手上兵器的寒光,場地中一片肅穆之氣,殺氣由地面升上夜空,直衝夜空。
只是,相較於後方將士的緊張,齊靖元手中拉著跌跌撞撞跟在馬後的海越,目光卻放在騎馬而來的海沉溪的身上,眼底帶著一絲審視的目光,滿面輕鬆地對海沉溪笑道:“想不到關鍵時刻,海郡王竟還是心軟了,這世上果真還是血濃於水啊!只是不知世子回去後還會不會想起郡王的好啊。”
聽著是感嘆的話語,可語氣卻頗多諷刺,讓只顧低頭走路的海越身子一僵。而海沉溪眼底則是劃過一絲諷刺的冷笑,雙唇輕抿並未接話。
齊靖元卻並未在意這對兄弟此時的反應,只見他突然丟開了手中的繩子,完全不在乎自己手中是否有人質。
海沉溪見狀,眉頭不著痕跡地一皺,心中的警惕瞬間浮上眸子,右手已是握住了劍柄,時刻注意著齊靖元的動靜。
齊靖元將海沉溪的反應看在眼中,卻是極其輕鬆地笑了出來,北風呼嘯的京郊處,所有人皆是聽到他帶著狂枉自傲的朗聲大笑,不明白齊靖元心底有何想法。
“海王府就這麼怕本宮?”笑聲漸止,齊靖元滿面陰狠地掃了眼始終低頭不語地海越,繼而將注意力放在對面的海沉溪身上。
口氣中所攜帶的張狂與挑釁,讓海沉溪眼神驟然一暗,右手更加用力握住劍柄,冷然反駁道:“海王府實力如何,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夠評論的?”
說著,海沉溪目光冷冷地瞥了海越一眼,見此時的海越雙手被綁、身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