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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韓耘和太夫人,就是沈雁,手裡也是攥了把汗的。
鄂氏要針對的無非是蕭稷,如今蕭稷已經出府,而且也已經認祖歸宗,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如果她對韓家其他人還是好的,那麼為了韓家著想,她自然是醒過來的為好。
太夫人拿著佛珠從旁捻著。
時間一點點地在過,辛乙頭上的汗也擦過好幾回。
丫鬟們進來添茶的時候,靜到連跌根針下地都能聽見的隔壁房裡,忽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這聲音雖然低微,但沈雁聽見了,太夫人也聽見了,韓耘更是聽見了,就連屋裡的丫鬟們也個個聽見了,大夥齊齊站起來,朝著那聲源走過去,碧蓮她們忍不住,已經失聲喚了“太太”。
鄂氏薄如紙皮的眼皮微微顫了兩下,漸漸睜開一條縫,一雙無神的眼睛露出來,這枯槁的形容下,好在這雙眼還是清亮的,只不過透著濃重的迷茫。
“母親!”
韓耘哭著撲上去。
鄂氏無動彈,轉瞬,眼角卻有了淚水。
“淑丫頭!”太夫人也溼著眼眶,上去了。她統共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媳,沒法兒不在乎他們,哪怕是鄂氏犯過大錯,可是倘若她能改過自新好好過日子,一味地揪著那些過往又有什麼好處呢?到底她還有個兒子在韓家。
鄂氏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眼淚倒是不停地流。
“我母親這是怎麼了?”韓耘擦了把眼淚問辛乙。
“昏迷了兩年,身體經脈總是有些阻塞的,眼下雖然醒了。卻不代表她就如常人一般了,還是每天服藥康復。不過比起之前來,現在可以喂湯餵飯,營養上是可以大步跟上了。調養一兩個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辛乙如是說道。
太夫人又問:“不知道可會落下什麼病根?”
辛乙沉吟道:“之前的傷處已經完全癒合,或許往後每逢季節變換傷疤處會有點疸痕不適,但是絕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只要好生將養。是沒有關係的。”
“那就好!”太夫人連連點頭。鬆了一大口氣。她最怕的是會影響到她的行動舉止,既然不會,那就最好了。忽想起鄂氏能有今日全都是辛乙的功勞。又不由道:“你和稷兒都是我們韓家的大恩人,等到她完全康復,我會做主讓她去跟稷兒賠罪的。”
“老太太言重了。”沈雁聽她提及此事,不免如此回道。
若論鄂氏對韓稷所做的那些事。簡直當初就該袖手旁觀任她自生自滅,但事情既已過去了。她若能自己面對過錯,也未必非得把這樑子往死裡結。
沈雁喚來春梅把太夫人攙回房去。
等她們出了門,便示意韓耘一同起身走到鄂氏榻前,說道:“太太既然醒了。就把日子往好了過吧,就是不圖你自個兒,不還有個耘兒呢麼。老太太為了太太的病這兩年沒有一日不憂心。待您真是如同自個兒的親生女兒似的。
“韓家人口不多,國公爺至今也沒肯往房裡納人。就衝這層,不比別的人家好太多麼?太太要想開些,如此,對家人好,對自己也好。”
鄂氏怔怔看著前方,眼角又有眼淚流下來。
沈雁也沒再多呆,等辛乙開完方子便就出府了。
蕭府裡有客人來了,是火鳳營的幾位將領。
如今這幾位將領因都被封了將銜,因而不再歸原先衛所之中。但是火鳳營那幾千號人卻仍還是歸了原位。今兒他們過來,就是為商議這些人的歸宿的。
“這也是他們大家的願望,還是希望能名正言順歸少主名下。趙雋如此針對少主,就算少主寬仁,我們也不願再追隨他。”鄧德如此說道。
蕭稷沉默未語。吳東平卻也開了口:“按規矩我等只能聽令而不能妄言,但承蒙少主看得起我們,有些話我們也不吐不快,趙家喪盡天良,殘害了陳王府那麼多人,這筆血仇不是趙雋一聲平反就能夠完全抹去的。
“如果少主要反擊,我吳東平以及火鳳營屬下將士,將隨時聽候召喚!但如果少主不準備反擊,也請給我們一個明確身份,將我們都從朝廷帶走,我們自己去尋片荒地開山立寨追隨少主也成!”
“你們的心思我都明白。”蕭稷擺擺手,“你們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吳東平等人相視了一眼,起身道:“少主若是為難,也不必如此緊迫。我們只是表明忠心,希望能夠幫到少主而已。”
蕭稷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但這件事確實需要有個了結,不是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