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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一手抱著她,一手拿銀勺喂她吃奶羹。耐心的樣子常令薛晶也跌落下巴。
蕭稷仍記得從前的承諾,雖不是胞弟不能得封親王,但卻許他一生富貴,除了魏國公府原先的祿田保留不動,他還賜了雲南一個小縣城予他,讓他可以完全擁有自己的封地所得。
值得一提的是鄂氏過了年便下地了,經過小半年的調養,身子也逐漸恢復到原來七八成。她如今仍然接管著韓家的中饋,當著她的國公夫人,而魏國公到底還是納了兩房妾。
侍妾都是太夫人親手挑出來的,品行還算規矩,國公府這樣的人家是容不得買來的妾侍胡作妄為的,尤其太夫人已經言明,誕下子嗣之後便放她們出府另置宅子居住,對於命運已然定下的她們來說,既缺少玩宅斗的資本,也缺少這樣的意義。
鄂氏在端午節時進宮叩拜,她衝沈雁下跪磕頭,沈雁還是一個不少地受了。
沒有什麼不能受的,蕭稷所受的那麼些年痛苦可以不再追究,但也沒有一概抹平的道理。
此後鄂氏極少進宮,沈雁也不勉強。即便有時候她故意推託不來,她也只是哦一聲算數。
有些人既然註定不能親近,那就隨緣吧空間之田園農女最新章節。
六月裡萱娘出嫁,出嫁頭兩日她微服簡行回了趟沈家給她添妝。
她到底還是沒能與顧頌有結果,原先聽見華正薇提到他們時,她其實是希望他們能有可能的,甚至當時還因此想過要借蕭稷的地位給萱娘也提提身份,使她勉強能夠有資格嫁入顧家。
可惜到底兩人還是無緣,顧頌對於萱娘始終沸騰不起來,而萱娘似乎也從來沒想過一定要跟他發展到什麼地步,她興許連想高攀進什麼樣的人家也未想過。
她挑的這個人叫餘士煒,是上屆恩科才中的進士。蕭稷特地著人暗中去查了查這餘公子的人品,事實證明萱孃的眼光不錯,這個餘士煒不但家世清白,為人也沒有讀書人的酸腐氣,私行上更是乾淨,唯一一點小毛病是害羞,總之萱娘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到這裡,彷彿人人都有了安定光明的未來。
只除了顧頌。
暑熱的傍晚蕭稷傳顧頌進宮吃茶。
放了冰盆的敞軒裡還是能聽到四處蟬兒在不斷爭鳴。
顧頌席地坐在漢白玉砌就的露臺上,兩膝自然地屈起,兩臂撐在身後,半仰著頭望著天邊的雲彩。
他微眯著眼,餘暉灑在他越發立體的五官上,睫毛下一排長長陰影,挺鼻下也有一片幽黯。但他的神情是愜意的,像經受著夕陽的洗禮。
“朕記得你那時候連擦洗過的凳子也不肯坐,非得鋪上左一層右一層的帕子,每次薛停他們拉你出來,事實上除了玩樂,更多的是看你怎麼個別扭法兒,你已經有多久沒有坐鋪著帕子的錦墩兒了?”
蕭稷也席地而坐,兩腿伸直望著前方,語氣呢喃,似再沒有眼下這麼美而悠然的時光。
顧頌笑了下,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泛著光。
“我也記不清了。那時候的事,跟現在一比都像是半輩子那麼久了。”
半輩子以前,他曾經深深喜歡過一個捅了他一拳的兇悍女孩子。
半輩子以後,他不知不覺已為她改變了惹人厭的潔癖。
也許她並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為自己喜歡過的人改變些東西,以此作為銘記那段過往的方式,縱然只有他一個人曉得,那也甘之如飴。
喜歡她,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記住以及放下那段過去,那也是他的事情。
蕭稷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去望天邊的火燒雲,一手穩穩拍在他肩膀上,寧靜的目光似幽池深邃。
顧頌與他相視笑了下,忽然站起來,走到露臺邊沿仰高了臉。
“你做什麼?”蕭稷問。
他在金黃夕陽下咧嘴而笑,攤開雙臂:“我覺得我也該去找個媳婦兒,生幾個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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