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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喜歡我,來追我幹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後回頭:“當然是因為你父親曾經託付我照顧你。“
“我父親還說過讓你給我尋個夫婿。“
“我會尋的。“
“你若尋不到讓我滿意的,我就嫁給你。”
“素君……“
素君踮掛上他脖子,再次將唇覆了上去。
但還是被他推開了。
“回家。”他抱了她上馬,惡狠狠地瞪她。
她盯了他片刻,肩膀垂下來。
他這樣鐵石心腸,也許她真的誤會了。
翌日韓恪和華鈞成約她去溜馬,她去了。
不但去了,還去城裡玩了一圈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他房裡還有燈,平時晚歸她都要跳進去嚇她一嚇,但今日她沒有,在廊前拐了彎,直接回房了。
房裡的他隔窗聽著那腳步聲,手裡一支筆不知怎地竟斷了。
翌日又是如此,只不過同去玩耍的人換了另一撥。
他仍是等到她腳步聲進了院,拐了彎,才慢騰騰地起身吹了燈,一個人寮落地回房。
那張驕傲又神氣的臉不是刻在他心裡,而是已經長在他心裡。
他的原配是奉父母之命迎娶的鄉紳之女,人很本份,談不上什麼樂趣,更沒有什麼話說。蕭家子嗣少,他跟她一連生了三個子女,最後他卻染上疫病亡故了。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前後也不過五年,她走後他並沒有感到多少不習慣,只是心疼三個孩子。
好在孩子們還有祖父母幫著照顧,而他已沒有什麼再續娶的想法。
婚姻若只是生兒育女而已,那他既有兒女。何苦還要續絃?
他以為他窮其一生也不會嚐到戲本子裡那種男女之情,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提防那丫頭。
他在叫做黃石鎮的郊外莊子裡遇見她,她像只慵懶又精明的貓一樣趴在牆頭,用她自制的袖駑射鳥。
那身影像一道春風滋潤了他的胸懷,他本能地欣賞起她。
當她跟著龔老爺子出現在軍中,他又告訴自己該用看待晚輩的目光去看待她。
但,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
她的聰慧她的驕傲。她的固執和她的小脾氣。以及她在他面前展露出的所有女兒態,都讓他漸生歡喜,漸生喜愛。以至於,他也察覺到自己對她的關注有些超出正常範圍了。
他時常因為這個而暗暗感到羞愧,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老夫聊發少年狂麼?
尤其當華老爺子暗示他和她在一起也是好事之時。他更加無地自容。
所以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斥責她,以此證明他對她不過是正常的上下屬交情。
然而當會議散了之後。他又還是憋著一股子焦灼去追她了。
他真怕她會跑。
她不是做不到。
她太有能力,太出色,太不缺人守護。
現在,她已經證明給他看。他確實只是她的擁躉之一而已。
他覺得有些可笑,他率領十萬大軍打下了三成中原疆土,但卻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
翌日仍是公事公辦地計劃著下一個攻城計劃。
傍晚一邊吃晚飯一邊看戰書。她忽然進來了。
他瞄了她兩眼,又繼續低頭看書。
“陪我去城裡買髮帶。“她理直氣壯地說。
他默了下。抬起頭:“讓靄妤陪你去。“她跟他的幾個兒女都極要好。
“我要你陪我去。“她堅持。
他還想強迫自己拒絕,慢騰騰扒了口飯,到底又窩囊地站起來了。
他們倆出門,沒帶任何人,韓恪看見了要跟她打招呼,被華老爺子找去搬糧食了。
她行走在各間小雜貨鋪裡,他默默地跟在身後,心裡一直很疑惑為什麼要做出這個輕率的決定,陪女人逛街這種事,分明就不是他該做的。
“哪種好看?“她拿了幾條髮帶問他。
鋪子裡的貨娘也笑微微看過來,她們都認識他。
他臉紅地摸了下鼻子,咳嗽道:“隨便。”
“沒有隨便這種顏色!”
他沒辦法,只好溜了一眼,指了那條鵝黃的,“這個好。”
她就買了這個。
回營的路上她好像很高興,拿著那條髮帶在手上繞啊繞的,又不時在辮子上比試著問他好不好看。
當然好看。但他心下更加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