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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太子呢?楚王雖是庶出,但比鄭王大一歲,何況鄭王也只是皇后嗣子,要以立長立嫡什麼的來強制約束的話,嚴格說起來,鄭王並佔不到多少優勢。
沈夫人與安寧侯府的接觸,看起來倒像是認定了鄭王將會是下任太子之選似的。
沈雁只覺得她所看到的京城越來越複雜。從前不曾關注這些的時候,只覺得內宅是內宅,朝堂是朝堂,如今她才稍稍接觸了點邊緣,便覺得內宅之中的事務竟與朝堂之事密不可分。沈夫人對外這一舉一動,至少都寓含著沈家未來的走向。
“姑娘認識這個人?”
胭脂又給她剝了一個,順口問道。
她這才發覺自己想得有些遠了。後宮之爭雖然終將也影響到沈家,如果最終楚王贏了這場戰爭,沈家雖然落不著什麼不是,但終歸也曾追隨過太子。事後能不能得到新皇重用又是難以預知的了。
想到這裡她不免嘆了口氣。
從前朝第一批起義軍在徽州掀開了戰爭到如今,天下已經惶惶不安了三十來年,若再加上接下來這場奪嫡之戰,又不知得到什麼時候才能安定了。
而關鍵是,誰也不知道下任皇帝能不能使得民心真正安定下來。
她搖頭下了鞦韆,從一盤子桔子裡挑揀了幾隻,讓福娘帶著一道去了長房尋沈弋。
想這些事情特別的費腦子,她投出那三萬多兩銀票燒出的火又豈是三兩下就能撲得滅的?劉氏在曜日堂裡如何交代的她不知詳情,但她知道肯定是因為她沒有把事實交代完畢,沈夫人才會暗中讓人再去查她。既然如此,那足可見劉氏的黴還沒倒完,她大可以暗中指點江山,面上則繼續觀看這場火勢。
沈弋在沈雁到來之前已大致聽說了劉氏的事,她也隱約察覺到跟二房有關,但這裡頭劉氏是長輩,沈宓和華氏也是長輩,長房雖跟二房處得好,但也不便因此去得罪三房,這種事她就是隨便說上兩句落到有心人耳裡都能成是非,是以沈雁來後她半句也不曾提起。
陳氏近日雖然低調,但因著林嬤嬤的死,看到劉氏倒黴,她也暗自痛快,但因著長房一直沉默無言,她也只得做出不相干的樣子。
沈雁往府裡轉了轉,便把各房態度摸了個準。
安寧侯府這邊,吳重正在外書房裡蔫頭搭腦地挨訓。
自打狠砸了劉府之後,吳重心頭那股窩囊氣好歹是消了點,想他吳三爺的名頭不說在響透了京城,在北城這片至少是有些斤兩的,敢拿假銀票來耍他,便是沈家惹不得,他總歸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就是後來安寧侯夫人讓身邊大管家親自前去劉府傳話阻止,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了,雖說安寧侯是他的頂頭上司,可他砸都已經砸了,安寧侯又豈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沒想到轉頭他就被安寧侯叫到了府裡狠罵了一通。
“你看看你辦的這些破事兒!”安寧侯氣得鬍子倒豎,指著他罵:“現如今中宮正需凝聚文臣士子,你倒是好,為了幾個臭錢跟人勾結坑害沈宓!你知道沈家在朝堂上的實力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揹著我拆皇后的臺!”
吳重半聲都不敢出。
他哪裡會想到一個前朝遺臣有這麼大用處?除了悶頭受訓,再不敢有別的表示。
“你們坑了他多少銀子?!”安寧侯咬牙指著他。
“不,不清楚。都是劉氏在那兒周旋的。”吳重囁嚅著,“卑職估摸著,頂多也就兩三萬兩。”
“三萬兩!”安寧侯瞪著他,眼眶都氣紅了。“即刻拿三萬兩銀票,給我送到沈家去!”
傍晚沈宓回府還是鎖著兩道眉,沈雁見狀,便拉著他在葡萄架下下起了棋。
那天夜裡顧至誠派人追趕秋娘喜月,但結果卻發現已然被人劫走,以至於沈宓如今也有些情緒不佳。當然假若真要出這口氣,直接衝北城營下手不是難事,但既然都已經花了三萬多兩銀子來壓下這件事,也就無謂在這個時候再掀起什麼風浪來了。
顧至誠那邊依然在讓人四處打聽那秋娘二人的下落,眼下沈宓除了等待,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
沈雁當然沒把秋娘姐妹已經被顧頌劫走的訊息告訴他。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