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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並不介意沈弋知道這事,但她捱打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外傳,如今二房訊息可嚴密了,也不可能有人把她捱打的事透出去,她也還沒來得及告訴沈弋,沈弋又是怎麼知道的?
沈弋頓了頓,使了個眼色給雨馥,等她們下去了,才嘆道:“我本來也不知道,昨兒我去四嬸那邊送這個月的例錢的時候,聽見四房丫頭們在門下議論,說是你在客人面前言語無撞,讓二嬸給教訓了。我斥了她們一頓,倒是也沒再聽見傳出去,只是這話怎麼來的,你自己該有個底才是。”
“四房的丫頭議論?”
沈雁身子驀地坐直了,若獨獨是四房在議論,那麼這話怎麼傳出來的還用作他人想麼?二房的下人是決不敢把她捱打的事往外說的,昨日被打之後只有魯思嵐和沈瓔去過她房裡,魯思嵐那憨姑娘莫說不會去打聽她,就是會,她也決不可能把這事傳出來。
除了她,當然就是沈瓔了!
沈雁嘆了口氣,她跟沈瓔其實構不上什麼敵對關係。伍氏的死真相大白後她以為跟她也算是互不相干了,偏她陰魂不散。不過礙著在沈弋屋裡,就不給她添麻煩了。
她沒事人兒一樣把這事撂開去,然後隨手將她的針線籃子挪過來,翻看她做的繡活兒。籃子裡鞋面抹額手絹兒什麼小物件都有,指尖忽然觸到個硬硬的物事,撥開一看。卻是個圓球狀的東洋小木偶。紅的衣裳黑的頭髮,是個相當之面熟的小女孩兒模樣兒!
沈雁拿著這木偶,忽然就愣住了。
這木偶她分明在魯振謙手上見過……
“這是哪來的?”她問。
沈弋瞄了眼。忽然接過來扔到炕頭上,淡淡道:“前兒個去上香的時候在相國寺外買的。”
沈雁看著她,片刻才收回目光來。
重生之後,關於沈弋與魯振謙的好些事情忽然浮現在她眼前。
沈夫人宴請榮國公夫人那次。魯振謙來尋她下棋,然後又神情閃爍地催促她去天香閣拜見客人。見面之後魯振謙自覺地坐在沈弋身旁。上次與顧頌去魯家時魯振謙對著沈弋出神以及被驚擾後慌亂無措的模樣,再就是眼前這並非滿地都是的東洋木偶,這些都很能說明一些事情。
她是經歷過兒女之事的過來人,有了這些種種。沈弋與魯振謙之間這些小兒女心思昭然若揭,她忽然又想到華氏生日那日沈弋在影壁下見的那藍衫少年,那人在沈府進出自如。看來正是魯振謙無疑。
原來魯振謙在娶沈瓔之前心儀的人是沈弋!可後來為什麼他又娶了沈瓔呢?難道是沈瓔插足其間?從她如今挖空心思想與魯家攀交情來看,這並不是不可能!可是沈瓔比沈弋小了五歲。沈弋的城府也遠比她深沉,她竟有這樣的本事撬沈弋的牆角?
沈雁隱約覺得又有場好戲已經醞釀之中,不過沈弋會忍氣吞聲嚥下這口氣也算不容易。如果要問她對這件事的立場,於情於理她當然都會站在沈弋這邊,不過眼下八字才一撇,沈弋自然也還捂著沒說,她冒然伸手就顯得不合適了。
再者前世伍氏沒死,沈夫人也依然主持中饋,而這世府裡環境改變得太多,沈瓔兩大靠山都塌了,她能不能順利達到目的還未可知。自然這份心操得顯然也有些早。
如此反來複去思想完畢,她也就笑著讚了句“姐姐繡工真好”,揭了過去。
沈弋一直垂著頭,並沒有對上沈雁目光,也並不曾在意她暗地裡這番變化。
沈雁在長房裡吃了點心,然後又看沈弋安排了幾件瑣事下去,再替她將開始積了薄灰的棋盤收拾齊整——沈弋如今儼然是半個管家婆,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已經被極遵女德女訓這些的她拋至腦後了。沈雁瞧著那棋盤替她可惜,只將它弄好又收進書架,才又回二房。
回到二房她也沒回自己屋裡,而是垮著臉去了華氏屋裡。
華氏見她渾身上下都不高興,不由道:“誰又踩你尾巴了?”
“就是母親你呀!”
她撅著嘴,氣鼓鼓在椅上坐下來。
“喲嗬!”華氏一聽這話新鮮了,把茶碗放下來,說道:“昨兒個才跟你父親生完氣,今兒個又到埋怨我這兒來了?告訴你,我可沒你父親那麼好的脾性兒,你犯了錯就該打,想跟我耍賴皮,沒門兒!”她掏了絹子印唇,順便橫了她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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