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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陪了一樣,而且還是同樣的擔心。”
眉娘望著面前她微笑的臉,一動不動,像是石化在那裡。
這二十年裡她也有過被依戀的時候,景洛也是個愛粘人的孩子,日日與她寸步不離。但那是她從襁褓裡一手帶大的孩子,猶如自己的親骨肉,她接受是必然的。可是面對相識未久的沈雁這樣的親暱,她竟然也不排斥,相反,還覺得空寂的內心也有一些溫暖。
這是怎麼了呢?
沈雁並不像是那種會隨便與人親近的人,她看上去活潑無心機,但實際上什麼都知道,她這樣世家出身的女子,所接受的教育更是宜端莊大方,而不該與人隨意產生肢體上的接觸。
“姐姐什麼時候,也陪我回孃家看看吧?”沈雁收回手坐直,面上的微笑未變。
眉娘像是才從水面下浮上來,長長吸了口氣,別開臉來。
正想著如何回應,院門這會兒一開,有人提著燈籠快步走進來了。
她站起來,看到是胭脂。
“太太,陶行他們都回來了!”胭脂道。
都回來了?
沈雁怔了怔,與眉娘對視了一眼,說道:“那爺呢?”
“爺沒有回來。”胭脂道:“爺下令讓陶行帶著所有護衛全部回府。”
沈雁凝起眉頭,“可是我們府裡已經有駱威他們帶來的許多人守護,他們還回來做什麼?”
“不知道,反正爺就是這麼安排的。”胭脂道。
沈雁沉默了。
韓稷不會無故這樣做,雖說他身邊還有顧頌和薛停他們——慢著,他把人支開,難道是有什麼預謀?
她忙問道:“陶行他們呢?”
陶行他們在前院,雖說大家都覺得韓稷這麼做不妥,但終歸主子的命令不敢違抗,眼下與國公府的人碰了頭,正重新佈署如何在府裡設防。
沈雁急匆匆走過來,問他們道:“爺除了支走你們,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陶行想了想,說道:“少主遣開小的們後,便帶了兩名中軍營的弟兄往北城方向走了,而顧董薛三位小世子則從另三個方向去了。”
分四個方向走?
沈雁有點不明白了。
看向眉娘,眉娘也沉吟無語。
沈雁頓了頓,凝眉道:“既然爺這麼吩咐了,那大家就各司其職吧。”
韓稷辦事自有分寸,她能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安全的地方,保護自己不給大夥拖後腿。若真是對方還敢同時向她下手,府裡有這麼多人,也足夠讓她鬚髮無損的了。
鳴玉坊這裡更加防守的堅固,北城這邊,韓稷也已經帶著王儆身邊兩名副將到了海子附近。
再往北走就是積水潭方向,漕運總碼頭就設在那裡。因此這一帶靠水居住的多是商戶,自然也有許多供碼頭苦力們租住的民居。然而董慢所說的四季衚衕卻不是在這一片,而是在離水岸還隔著三四條街的城北積安寺一帶。
眼下路上並沒有什麼行人,但是偶有巡邏的官兵出沒,韓稷駕著馬順著附近街道打圈,一面留意著周圍民居。
賀群剛才打聽來的訊息,四季衚衕裡董慢所指的那棟鄭王宅子並沒有人出沒,他聽了也沒有過多意外,如果真是鄭王又回了來,那麼他恐怕不會選擇這麼笨的方式等待人來捉他。但是既然陶行親眼看到對方乃是帶著景洛往這個方向走的,那即便不是鄭王,這裡也絕對會有狀況。
但是他轉了十來圈,附近大街小巷都轉遍了,也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這可與他的猜測不相符,既然他也是他們的目標,眼下見著他孤身在此,他們怎麼會按捺得住呢?最起碼他在此地跑了這麼久,訊息應該傳到了他們耳裡才是。
他站定想了想,扭頭與那兩名副將道:“你們去把附近巡邏的官兵遣開。賀群隨我繼續巡查。”
副將們皆愣住:“如此公子豈不有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照我說的去做吧。”他扭頭吩咐,而後策馬往四季衚衕的方向駛去。
鄭王的宅子是座四進的白牆黛瓦大宅院。東西足有一里,南北進深不知幾何,雖是沒人打理,但荒廢也不過兩年,院角的樹木蔥翠,牆頭的琉璃瓦也十分整齊,至少從外頭看上去依舊安好。
韓稷到達東牆腳下,側耳聽聽四面,各街蒼裡傳來的腳步聲已經漸漸消失,應該是已經遠去了。他回頭與賀群使了個眼色,二人棄了馬,翻身入了牆內。
不管這宅子究竟有沒有問題,既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