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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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它還是跟神王的神威稱得上的。由專人設計的兩排繞柱式宴廳,纖細華麗的愛奧尼亞立柱的柱頭兩旁捲縮作漩渦形飾,簷壁做成連續的浮雕,以及以十二主神誕生為主題的山牆。裡面還有精美絕倫的擺設,每一件都是抵得上神王身份的價值連城的瑰寶。天知道宙斯曾經有多為他的這一座宴廳自豪。
直到有一天,聖山上的另一位主宰,神後赫拉來到了這裡,看見了在這些奇珍古玩的後面,狂飲縱慾的眾神肆無忌憚的做著他們愛做的事,神聖的殿堂變成了藏汙納穢的地方。自尊的神後不能容忍,也不能懲罰所有的神靈。於是,第二天,她派人搬空了這兒,諾大個宴廳被拾掇成了空曠廣場。然後,就真的奏效了。
阿波羅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些不算早了,想要參宴的眾神都已經到了,只剩下神王和神後未至。
阿波羅張望著四周的人群,用他弓箭之神天賦的目力一眼就發現了上午遇見的那兩位奏樂的男神。他們正和另外幾位叫不出名的小神站在一處立柱下面交談。
好好聊聊吧,把你們這一天的所見所聞統統說出來,尤其主神的八卦更是絕佳的談資。一傳十,十傳百,直到變成了奧林匹斯山人盡皆知的秘密。阿波羅暗笑一聲,轉過身準備進到更深的地方去。當他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少年,他的眼睛移不開了。
那是一個身穿亞麻白內衣,戴白桃木頭冠的赤腳少年。他面容普通,身材消瘦,是個讓人見過就忘的角色。但是,要是有人乍一進來,心裡沒有什麼目的,那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必然是他。在一群各有千秋的神靈中間,不論是他平凡到能稱之為醜陋的長相,還是一顰一笑安之若素的神態,都是引人注目的迷藥。但他打動阿波羅的統統不是這些,而是他掌中緊握著的一隻長笛。
一隻阿波羅精心雕磨,親手贈給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月桂木長笛。
長笛少年一到,便有好幾位相熟的神靈簇擁而去,先前的兩位熟人也赫然在列。光明神發現事態正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他很好奇,像金笛使者那樣的狂妄又自大的人,保留的敬畏之心還能剩下幾分呢?
阿波羅想著,向深處走去,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宴廳的最裡面,是並列的兩座象牙扶手寶座,一座鋪著厚牛皮墊,一座綴滿了石榴花。它們被安放在大理石的高臺上,面對著眾神的宴桌。下來就是擺列整齊的眾神的座位,款式是一視同人的,都是坐在光滑的羊毛地毯上。
此時,眾神還沒又入座,神座腳下便已經坐了個穿著皮裙的少女。她揹負弓箭,金色的長髮綰到後面紮成一個了馬尾。
“阿波羅!你來了?坐在我這裡。”她露出歡快的笑容,兩頰紅撲撲的像是一個蘋果。
“你好麼?我的阿爾忒彌斯。最近我怎麼老是看不見你?”阿波羅說著做到了月神的身邊。要說誰是光明神真心喜歡的女人,他的妹妹阿爾忒彌斯絕對要佔一個。
“我覺得這話還是換我來說比較恰當。”月神說道,她拿起一個熟透的蜜桃,靈巧的開始剝皮,“對了,那些傢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什麼話?”
“你看!”阿爾忒彌斯的手指示意一個角落,阿波羅順著看了過去。那裡整齊擺列的5;6張空桌,只有一位男神孤零零地臥著自斟自飲。“他們說狄奧尼索斯搶了你的心上人,所以沒人敢跟他親近,就怕得罪了你。我說,一些日子沒見,你就變得這麼威風了?”
阿波羅猛然看到了酒神的面孔,肚子裡就要犯嘔:“別跟我提他了……”
阿爾忒彌斯見哥哥果真變了顏色,笑道:“不會是真的吧?被狄奧尼索斯?這可真是,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了。我還想沒什麼大事就讓你原諒他呢。”她咬了一口多汁的桃子,繼續說道,“你沒看見狄奧尼索斯這傢伙有多慘。他就是那種愛跟人嘻嘻哈哈的人,最近卻沒人願意搭理他,剛才我去跟他打招呼,他看見我跟他說話,你猜怎麼著?”
“不知道,激動瘋了?”
“還誇張,他一下子流出淚來了。還要上來抓我的手,被我躲開了。然後說了好多悲慘的話,又趴著哭了一會兒。我估計他是又喝醉了。我想要離開,他還擋著不讓我走。”
“不讓你走?”
“哎,我狩獵女神可不是吃素的,不自覺地就給了他一腳。諾,你進來的時候他剛能起身,馬上就又喝上了。我現在後悔極了,要是害他這麼慘的人不是我的哥哥,我踢了他也不至於這樣內疚。”阿爾忒彌斯整張小臉兒皺了起來,看著不像是內疚,反而像吃壞了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