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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跪,可是幾萬年後都不得超生。
“你給我站起來!”朱重九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命令。隨即,再度將目光轉向逯魯曾和蘇明哲,“你們兩個那邊,還有什麼發現了罪行但沒有上報給我?不用替他隱瞞,他是自己作死,怪不得任何人!”
“關於韓大人的事情,的確已經都查清楚了。”逯魯曾想了想,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回應,“吏局組織人手,核查了過去兩年多來鹽政方面所有公務的處理記錄,韓大人並沒有徇私枉法。過去兩年吏局對他的考績,也都是中上等!”
“整體來說,韓大人舉薦的那些親信,表現並不比其他同僚差!”蘇先生雖然恨得牙根癢癢,但看到韓老六伏地痛哭的模樣,心頭也開始發軟。接過逯魯曾的話頭,主動替當事人說好話。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清楚些,別兜圈子!”朱重九無法適應二人態度的變化,皺緊了眉頭,沉聲追問。
“主公見諒!”逯魯曾拱了下手,非常認真地解釋,“吏局的考核結果表明,韓建宏大人在鹽政大使的任上,並無太大過錯。而我淮揚先前的律法,並沒有不準官員推薦人才這條。至於他的家人在幫人寫薦書時收取好處,還有所薦舉之人偷賣火藥諸事,需要分開處理。一件是一件,不可籠統地混為一談。”
“祿大人?”韓建弘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面沉似水的逯魯曾,滿臉難以置信。
按照他先前的想法,主掌吏局的逯魯曾,肯定要拿自己的人頭來殺雞儆猴,所以一開始,他就把主要裝可憐物件放在了朱重九身上。誰料最後,居然是最不可能給自己求情的人,先開始想方設法替自己開脫了起來。
“微臣以為,韓大人最初的一些行為,或許是出於公心!”讓他更無法理解的是,接下來,平素從唯朱重九馬首是瞻的蘇明哲,居然也主動替自己說情。只見老長史身體顫顫巍巍,顫顫巍巍,目光卻始終與朱總管坦然相對,“當初我淮安軍的確人才匱乏,主公也曾經說過,讓大夥舉賢不避親!”
“你說什麼?!”話音未落,朱重九已經勃然大怒。三兩步走到蘇明哲近前,俯視著他的眼睛,“我什麼時候下過這種荒誕的命令?難道沒有了他韓家莊的子弟,我淮安軍就得散了架子不成?”
“主公的確說過!”逯魯曾主公上前,與蘇明哲一道分擔來自頭頂的壓力,“當時我淮安軍前途遠不像現在一般明朗,蘇先生幾度花費重金到揚州和江南蒐羅人才,結果都差強人意。而緊跟著主公就又打下了高郵和揚州,地盤擴張過快。連各地縣衙裡六房書辦都湊不齊,更甭提大總管府、淮揚商號,還有各軍當中!”
“轟!”彷彿晴天打了個霹靂,朱重九被炸得身體晃了晃,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想起來了,自己的確曾經當眾做過動員,讓麾下眾文武主動去搜羅人才。自己好像還曾經當眾宣佈過,舉賢不避親。只要能力合格,大總管府和淮安軍不拒絕任何人。而當初自己說這些話的初衷,是為了滿足麾下巨大的人才缺口。卻不料,只經歷了短短兩年,自己就要面對當初由於心急而造成的惡果。
正追悔莫及間,卻又聽見軍情處主事陳基,在自己身邊低聲說道:“啟稟主公,韓大人推薦的子侄當中,雖然出了三名不肖之徒。但其餘大多數,卻都忠誠可靠。比起科舉選拔來。。。。。”
“你想告訴我什麼?”朱重九瞪圓了眼睛,對陳基怒目而視,“是自己孩子用著放心,還是老子英雄兒好漢?既然如此,還要科舉何用。今後恢復九品中正制,不是我淮安軍文武的關係戶,一概拒之門外便是!”
他實在是被氣暈了頭,根本無法理解幾位重臣心裡的苦衷。因為在另外一個時空的記憶裡,就有這樣一支隊伍,同樣打著驅逐韃虜的旗號,推翻了腐朽的滿清政府。而正是這支隊伍,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就墮落得比當初他們所痛恨的人還甚。任人唯親,結黨營私,貪贓枉法,權錢勾結,手握槍桿子的人彼此混戰不休。直到把整個中華民族,都拖入了黑暗的深淵!
‘如果一九三一年的同盟會員,與二十年前的黃花崗起義中的犧牲那批人相遇,前者得活活羞死。’這,是朱大鵬那個時空,很多人在痛心疾首後得出的結論。
而這一結論,非但適用於另外一個時空二十世紀的中國,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前推或者後推五十年,也是同樣!幾乎任何打著民族獨立旗號而建立起來的政權,都沒逃脫過同樣宿命。
當他們驅逐了原來的殖民者,準備建設理想中的自由國度之後,他們卻慢慢發現,無數仁人志士用生命為代價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