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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道聽得心頭火起,厲聲斷喝。“沒用的話,都少說幾句。我等手中所有兵馬加起來,也湊不足萬人。盔甲兵器缺口甚大,火炮更是沒有一門。想替少主剷除奸佞,拿什麼去鏟?能不被姓劉的倒打一耙,都算是燒高香了!”
一番話,句句都說在了關鍵處。聽得眾人臉色發白,眼神飄忽不定。的確,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在座諸人手中根本沒有跟劉福通抗衡的實力。而韓林兒母子的支援,也只是道義上的,並且絲毫不能落於明處。萬一劉福通被逼急了,連韓林兒這個少主都不認,等待著大夥的,就是死路一條!
“那,那我等,我等就這麼算了?少主,少主跟王后那邊,該如何去交待?”足足沉默了一刻鐘之久,參知政事羅文素才終於又鼓起勇氣,喃喃地詢問。
韓林兒秉性如何大夥不清楚,畢竟其年紀尚小,什麼事情都處於學習摸索階段。但韓林兒之母楊氏,卻絕非一個等閒的女人。如果發現他們的能力與實力,連他們自己先前所誇耀的一半兒都不夠,恐怕立刻會改變立場。
“楊後那邊,也不要急著去解釋!”杜遵道皺起眉頭,沉吟著回應。“經過今天之事,老匹夫定然會心生警覺,不會再如先前一樣,任由外界訊息傳入延福宮。而我等恰好利用老匹夫對楊後的不敬,把今天的事情含糊過去!崔將軍,你不是奉命修茸宮殿麼,正好帶些心腹進去,儘量不讓閒雜人等隨意靠近少主和楊後。李將軍,你儘快抽調好手,訓練一支精銳,讓楊後和少主能直接指揮。並不需要人太多,有五百足夠!”
“是!”崔德和李武兩個齊齊拱手領命,但是目光裡頭,卻寫滿了狐疑。
杜遵道剛才說得每一句話,他們兩個都懂。但這些辦法,要麼屬於剜肉補瘡,要麼是遠水難解近渴。沒有一招能立刻挽回局面的,甚至連給劉福通造成實質性威脅的都沒有。
“羅參政,這幾天你就和老夫一道,替少主修書給其他紅巾豪傑。請他們派人來觀宋王登位之禮!”知道大夥對自己有些失望,杜遵道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補充,“這是右丞相交代下來的大事,咱們必須做好。無論是趙君用、彭大,還是倪文俊、彭和尚、張士誠和朱重八那邊,都要發到。莫讓人家覺得,少主怠慢了英雄!”
“是!”羅文素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俯身下去,大聲回應。
“左相。。。。。”崔德、李武等兵頭們,也隱隱感覺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皺著眉頭,以目互視。
很快,他們就都笑了起來,刀砍斧剁的臉上,寫滿了殘忍。
趙君用和彭大,都擔任過紅巾軍的大都督之職。然而他們兩個,在去年兵敗之後,卻成了寄人籬下的喪家之犬。麾下兵馬,遲遲得不到重新補充。曾經的地盤,也都被芝麻李在臨終之前,以紅巾軍副帥的身份,轉贈給了朱重九,從此再也與他們無關。
倪文俊與彭和尚,則是徐壽輝的左膀右臂。只是如今彭和尚被元軍隔離在池州一帶,無暇再顧及天完王朝的內部運作。而倪文俊,據說已經慢慢將徐壽輝給架空了起來,軍政大事,皆憑其一言而決。
至於張士誠和朱重八,則屬於受過淮安軍的賙濟,卻又明裡暗裡準備跟淮安軍分道揚鑣的地方實力派。據說前途都不可限量。
上述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除了其在本派勢力中的地位之外,還都頂著一個劉福通給委派的官職。雖然有些人,從來就沒宣佈接受,但至少從潁州紅巾這邊算起,他們屬於紅巾將領,理當受右丞相兼兵馬大元帥劉福通調遣。
可以預見,這些信發出去之後,將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弄不好,有人甚至會立刻掉過頭來,跟潁州紅巾兵戎相見。而他們所恨的人,絕不是奉命修書的杜遵道和羅文素,更不會是剛剛出道的韓林兒。他們只會將矛頭指向劉福通,讓後者百口莫辯,甚至不得自貶身家,以做交代!
接下來半個月裡發生的事實,也正如杜遵道所料。接到信後,徐壽輝第一個跳起來,大罵劉福通卑鄙。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孤兒冒出韓山童的後裔,挾天子以令諸侯。發誓要立刻帶兵殺入汴梁,看看那個假冒的韓林兒,到底是誰的雜種?
“陛下不理睬便是!他們潁州紅巾再這麼折騰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自己把自己折騰垮掉。到那時,微臣剛好揮師北上,替韓山童清理門戶!”天完帝國的左丞相倪文俊,卻遠比徐壽輝冷靜,笑了笑,將給自己的信也拿了出來,當著徐壽輝的面兒,扯了個粉身碎骨。
“左相說得當然有道理,但,但朕怕別人會上當受騙。畢竟,畢竟我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