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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八十一再解釋任何東西了。不像水泥、香皂等物,還需要他做一些演示,大夥才能弄懂其用途。鏡子裡邊一張張興奮的面孔,已經很好地演示出了大夥想知道的一切。得意地笑了笑,他叫過來餘常林和鄭子明,將接下來應付合作者以及各家掌櫃的事情,交給了二人負責。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施施然而去。
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這是他從另一個世界記憶裡學來的重要原則。與合作伙伴做生意上的談判,十個他加起來,恐怕也比不上一個被大家族從小當作摟錢耙子給培養出來鄭子明。操弄各種手段,對付領地內明裡暗裡的反對者,他也自認遠不如做了一輩子官兒的逯魯曾。至於練兵和打仗,當把從另一個世界學來的那些皮毛都用光了之後,他亦慢慢被徐達、胡大海、吳永淳和吳良謀這些天才人物給甩在了後邊。至於吟詩做賦,花樣文章,如果不做文抄公的話,他恐怕連這個時代任何一個屢試不第的老童生都不如。那麼,與其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給別人添亂,還不如節約出一點時間,把心思都用在自己最拿手的地方上。
而他最拿手的地方,除了六百年的歷史積累之外,恐怕就是工業產品的製造了。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那個工科宅的靈魂,雖然很沒良心地把大部分知識都還給了學校,但十二年義務教育,外加四年大學工科,畢竟不是白唸的。再加上後來在基層裡邊的數年實戰,足夠他應付大多數中世紀的工業難題。
所以,當決定要將揚州城的這六十多萬災民作為工商業人口來安置時,朱八十一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兩大原料最低廉的初級工業產品,水泥和玻璃。前者應用範圍極為廣泛,即便質量無法與後代的工業水泥相提並論,至少,在修築城牆和房屋方面,比糯米漿拌粘土好用得多,並且實際造價也不比後者高昂。
至於玻璃,朱八十一能第一時間想到它,則是因為其美妙的“錢途”。要知道,即便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二十一世紀,依舊有無恥的商人,把高純度的石英玻璃當作“冰玉”或者“人造水晶”來忽悠,並且能賣出令人目瞪口呆的高價來。差不多級別的產品拿到十四世紀,當然不愁沒有土豪追捧。更何況,真的著了急,他還可以請逯魯曾等人出馬,圍繞這玻璃製品做許多花樣文章,然後美其名曰“情懷”。。。。。。
造火藥,造水泥,造肥皂,造玻璃。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陷入半瘋魔狀態的人群,朱八十一赫然發現,自己在穿越者路上,已經走得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不過,此時此刻,他心裡卻沒有任何惶恐不安,相反,更多的則是,一種總算沒白來一回的自豪。
在另一個世界的朱大鵬讀過的穿越故事裡頭,凡是個文科生,都能靠抄襲後世的名作,成為一代文豪。隨便使出個計策來,就能讓蔡京、嚴嵩這種老謀深算的奸臣被耍得團團轉。自己才將黑火藥的完美配方提前了一百多年,將玻璃鏡子從威尼斯挪到了差不多同一時代的揚州,有什麼需要惶恐的?況且很多工藝,對這個時代的能工巧匠來說,其實就是一道窗戶紙。就是差有人伸出根手指頭去戳破罷了!
不過在玻璃的生產製造方面,他還是花了一番力氣的。這東西在中國出現得時間其實非常早,最遲不會晚於漢代,在大元朝的頂級富豪家裡,也不難見到。但截止他開始嘗試燒製玻璃這一刻,中國的工匠依舊沒能攻克玻璃的脫色和壓制問題。所以無論是朝廷的罐玉局,還是民間的藥玉窯,燒出來的都是五顏六色的一團玻璃原坯。非但顏色完全靠老天來決定,其渾濁程度,也往往令人扼腕。所以往往只能被雕琢成一些價格不菲的飾物和擺設,大戶人家看不上,普通百姓高攀不起,地位非常尷尬。
朱八十一的另外一個世界的記憶裡頭,有關玻璃生產的內容也不多。但基本脈絡卻非常清楚。除了用焦炭產生的高溫,讓原料融化得更徹底之外,在材料篩選方面,也儘量避免了雜質較多的石英砂,而採用了造價相對高昂的純淨石英石,手工挑選無色大塊,然後研磨成粉入爐。反正玻璃這東西在短時間內,註定要走中高階路線,成本方面的少量增加根本不需要考慮。
至於最難解決的除濁和脫色問題,則又採用了當初試製火炮時所採用的方法,給出個大方向,然後帶領著工匠們,分多組公關,不計成本的反覆實踐。如此不計成本所生產出來的原坯,殘留的礦物顏色已經非常淡,透明度也基本上不輸於從海上運來的“大食玻璃”。用以壓制玻璃杯,玻璃板和其他玻璃物件,基本上能算達標。但距離朱八十一所瞭解的石英玻璃,還是存在一定差距。
於是乎,他又將各組工匠們在實踐中總結出來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