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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手腕上的痛楚,語氣輕佻沒心沒肺地說道:“你對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在我飲食裡下毒很不容易吧?”
腕上的力道驟然鬆開,蘇凌曦跌回榻上,又是一陣猛咳。
而安景梔的瞳猛然收縮,那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蘇凌曦竟知道!是啊,他知道。
安景梔眉心緊蹙,看著蘇凌曦面無表情的臉,聽著他狠絕道:“安景梔,這是你欠我的。如今這天下都是我的,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裡?”
安景梔握緊雙手,神色一瞬灰白絕望,無意識地後退兩步。
蘇凌曦心下一慟,起身寫聖旨,喚來太監,“傳朕旨意,昭告天下,半月後,立安景梔為帝君,納入後宮。”
太監是先帝跟前的老人,見多識廣,他面色難看對蘇凌曦說:“皇上,先帝三年守孝期還沒過,立帝君不必急於一時。而且……,沒必要昭告天下啊?”
守孝期間迫不及待冊封帝君,這可是要坐實不孝的罪名啊,況且還是個男的。
蘇凌曦對此充耳不聞,一意孤行。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就怕這三年中安景梔從蘇凌曦身邊逃離。
半月後,他不管不顧文武百官的聯名覲見,高調冊帝君。
安景梔有軟肋在蘇凌曦那,不得不從。
成婚那日。
數里紅綢帷幔幾乎繞遍皇宮每一個角落,把皇宮佈置得奢靡華貴,喜氣洋洋。
好不容易等到繁文縟節進行完畢,蘇凌曦獨自回房休息。
站在門開處,安景梔一襲紅衣仰窗而立,挺拔的身姿背對著他,窗外是一輪玉盤似的銀月,月華不明,萬般愛恨情仇似乎消融於一片寂靜之中。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自古明月寄託思念,月圓代表團圓。
安景梔睹物思人,蘇凌曦懂。
他默默地將門扉合上走過去,越過安景梔把窗子合上,轉身便環住安景梔的腰身,輕輕喚他:“景。”語氣慵懶,婉轉動聽。
環著的身軀驀然一僵,本能地想抬手輕撫蘇凌曦的臉,卻終究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蘇凌曦動作生硬地踮起腳親吻安景梔的嘴角,氣若游絲地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蘇凌曦用手撫上安景梔的眉眼,眼裡無數眷戀。
☆、十二、所謂因果
安景梔神情一怔,心如明鏡。
是啊,就這一次了,所以他才會大發慈悲地一動不動任他親吻。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破壞性的巨響。
侍衛慌張來報,“皇上,不好了,大皇子率眾大臣來討伐殿下守孝期不守孝道了。”
蘇凌曦早料到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蘇凌曦不屑一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繼續撫著安景梔的臉,不以為意道:“大皇子他無兵無馬,怕什麼?不用管他們。”
侍衛唯唯諾諾地回答道:“大皇子手持兵符……率著千軍萬馬守在城門外……”
怎麼可能?
蘇凌曦如遭雷劈般傻愣在原地,瞬時反應過來,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安景梔,不可思議地道:“是你?”那日他放兵符玉璽時,只有他在一旁。
半晌的震驚過後,蘇凌曦一點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關心地說道:“你與他交換的條件是什麼?”
不待他回答,又自顧自自嘲道:“蕭雲是吧?”
“我大哥這個人不可靠,你要想清楚,別被他騙了。”
安景梔不可否置,“即便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話中之意在明白不過。
包括失去性命?
蘇凌曦之前還以為自己能坦然接受這樣的答案,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
安景梔這般睿智的人怎會不懂大皇子事成之後兔死狗烹的道理?明知故犯,鋌而走險都是為了那個女人。
蘇凌曦眼角有些酸澀,心口疼的如凌遲。
得不到的終究得不到,而他,敗就敗在對心愛之人毫不設防,卻忽略了,所愛的人並不愛自己。
門外的聲勢漸大,大皇子已經開始逼宮。
蘇凌曦聽到外邊侍衛繳械投降的聲響,暗歎不妙,轉身拽住安景梔就往書架後的密道走去,強行將他推入暗道內,大聲說道:“快走,這密道通往城郊,不遠處有一座閒宅,蕭雲在那裡!”
而後不由分說按下開關,蘇凌曦眼睜睜看著一堵暗牆緩緩將二人隔絕在兩個世界。
牆壁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