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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服務員小姐就上菜來了,於是正好在這個話題打住。
菜大多是陳甸甸點的,這位吃貨號稱吃遍了C大周圍的飯館餐廳和攤販的。梁覺筠不緩不慢地夾菜,夏奕諾還是細心地覺察到梁覺筠吃的不多,想了想之後才問道:“梁老師,C城的中餐您還吃得慣嗎?”
梁覺筠放下筷子,笑說:“我可是C城人,在C城長大的。在美國的時候,每週家裡面也都會做中餐吃,社群的華人聚會,大家帶上自己做的菜,我也會參與,我喜歡中餐,還可以練習中文。C城的菜我當然是喜歡的。”
陳甸甸興奮地說:“是啊。雖然我是北方人,但是這南方菜我也很喜歡呢。”
這句話頓時逗樂了夏奕諾,開玩笑說:“就沒有你不喜歡的菜是吧,哈哈哈。”
梁覺筠也笑了,陳甸甸不樂意了:“怎麼啦,我這才好養活好不好。哎,梁老師,您吃的很少啊,別是菜點的不合胃口,剛才都忘記問問您有什麼忌口的。”
“沒有忌口的。只不過今天胃口不太好。問你們一個問題,下午看過那麼多的人體標本,你們不會有什麼感覺,比如沒有胃口之類的嗎?或者,會不會感到有點害怕?”梁覺筠說。
“哈哈哈,原來如此。梁老師,我們可是醫學院的,別說是標本,當初課都是親手解剖過屍體了,下午這點簡直是小菜一碟。您該不會害怕這個,哈哈。”陳甸甸立刻表示。
夏奕諾點頭,說道:“是啊,習慣了。”同時真為陳甸甸捏把汗,有這麼直接地說自己的導師的嘛。
“倒不是害怕,最近看了一部懸疑小說,有寫到人體博物館的,大概是有點代入了。雖然同在醫學院,我以前是學生物學的,臨床的接觸得很少。”梁覺筠如是說。
夏奕諾道:“胃口不好也要多吃點。這胃啊,是人身上最重的部位,它一旦落在一個地方,就再也搬不走了,胃找對了地方,人也就找到了家。”話說得淡然,語氣卻十分篤定。
梁覺筠還是回味夏奕諾的這一句“胃找對了地方,人就找到了家”,陳甸甸就打斷了她的思緒:“梁老師,您還看小說的啊,真沒有想到啊!”
梁覺筠:“是啊,書籍是瞭解社會的好途徑。而且我回國,也想要尋找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陳甸甸:“屬於自己的東西?”
梁覺筠:“嗯,比如剛才夏同學說的,找對一個地方找到一個家。”
陳甸甸:“哦哦,梁老師是準備在國內定居了吧。回國好哇,解放區的天那是藍藍的天!”
梁覺筠:“恩?”
夏奕諾滿頭黑線,你這是招了一個怎麼樣的學生啊梁老闆。
“額,她的意思是,共產主義好!”
得,說了等於沒說。
這頓飯就是這樣吃了一個多小時,梁覺筠並不是擺老師架子的人,有著中國人傳統的矜持涵養,更有著美國人的民主開放。夏奕諾也是談的來的人,陳甸甸更是口無遮攔,三人算是賓主盡歡。
飯後三人分別,陳甸甸回寢室,梁覺筠自是回教工宿舍,正好與夏奕諾同路。梁覺筠有點吃驚:“你住在教工宿舍?”
“是的,我媽媽是附屬醫院的醫生,掛職在醫學院臨床醫學系,所以在這裡有套老房子,我就住了。”夏奕諾解釋道。
“醫學世家,很好啊,你母親肯定為你驕傲。”
“可惜我不適合當醫生,所以才放棄臨床選擇基礎醫學搞研究。”
“是嗎?”
“嗯,醫院,環境不太適合我。”
夜色已悄然降臨,有夏天的夜風拂過面頰。兩人一邊簡單的對話,穿過學校附近一條小路,便到了教工區。
“我住在二號樓,梁老師您呢?”夏奕諾想著怎麼樣禮貌又不失風度的告別,不知道為什麼,單獨和梁覺筠在一起,總會感到一點拘謹,即使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半米以上的安全距離。
“我也住在二號樓,沒想到我們還是鄰居。”
“哈哈,是啊。我住在二單元。”
“我在一單元。”
於是在二號樓前,兩人相互道別之後,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可惜中間沒有一個圓形水池。只是還不知道,有些人,哪怕沒有水池,沒有小提琴,沒有一個浪漫的雨天,終究會遇見。
剛要轉身的時候,夏奕諾想到什麼,突然喊道:“梁老師!”
梁覺筠沒想到會被叫住:“嗯?”
“那個,助教的事,其實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