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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十一點多,兩天累的夠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另一邊,梁覺筠早早地就躺下了,一天多的行程還真的有點累,回想起來,心裡填的滿滿的。夏奕諾的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苦難釀造了更真實的人生。”
“昇華的苦難才是無價之寶。”
“人生本就是一場體驗。”
“總會有人帶你走出陰霾。”
“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
梁覺筠訝異於自己向夏奕諾吐露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私事,並且被夏奕諾寥寥幾句,擊中了藏在心底十幾年的心結。時間最終帶走了傷痛和無奈,還是因為這星空和日出,以及那個叫做夏奕諾的人說的話,溫暖了這顆漂泊的心?回來,看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世無寧
十、世無寧
十一月是夏奕諾最喜歡的季節。深秋的清冷,連帶腦子都靈光一些了。最近有一些實驗上的新想法,忙忙碌碌的倒也不錯。日子照舊那麼過著,週末也會回李青嵐或者夏炎的家裡吃個便飯。不知道梁覺筠最近忙不忙,助教的事情也不曾再說起。
學校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地方,也是一個殘酷的地方。殘酷的在於,一代新人換舊人,而自己一直在那裡。等到你變成一個老博的時候,再去看看那些稚氣青澀的低年級本科生,回想到當年的自己,只是笑笑,因為那年的自己,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夏奕諾和張季康一起長大的另一好友麥麥,大名麥世寧,總是說,長期待在同一個地方人的心智容易不健全。夏奕諾說是啊是啊,所以麥麥你的世界根本沒有辦法寧靜,叫什麼世寧,應該叫不得寧。大學畢業之後,麥世寧算是完成了父母的任務,接下來的幾年,做了雜誌社的特約攝影師,拿著相機走世界。每走一段,麥麥總會寄明信片回來,簡單的訴說旅途程序。在麥世寧的眼中,在路上遠遠比安定下來有意思,尋找和探索從沒有停止。難為了麥家二老,麥太太是外語系的,算是思想開明,可一心希望“世寧”的歷史系麥教授,提起這個女兒就跳腳,無奈老婆就一個寶貝女兒,只能一聲長嘆了。
麥世寧畢業於美術系攝影專業,在外人看來應該是個地道的文藝青年。曾經大家在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麥世寧非常不滿現在社會對文藝青年定義的妖魔化,怎麼動不動就無處安放青春了?看過幾本瓊瑤亦舒安妮寶貝,就敢說自己是文藝青年了?文藝青年也不是非得要玩搖滾樂玩Indie,撰稿寫詩寫樂評,養貓種花做甜點。同樣是才子,不還分竇唯和方大同呢?
最後麥世寧拍拍夏奕諾的肩做出總結:“還好我們都是接地氣的普通青年,我呢,文藝點,你呢,悶騷點,季康呢,二逼點。”
可是麥世寧的偶像是古龍,那個既是俠客,也是浪子的古龍。
能夠飛是件多麼美妙的事,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飛來飛去,飛過一重重山巒,飛過一重重屋脊,飛過手裡總是拿著把戒尺的私塾先生的家,飛過那條拼了命也遊不過去的小河。醒來時雖然還是軟綿綿的躺在床上,那種會飛的感覺卻還是像剛吃了糖一樣甜甜的留在心裡。
所以麥世寧在大學畢業之後,擔任地理雜誌的攝影師,開始全球各地跑。
張季康從小就喜歡麥世寧,青梅竹馬,喜聞樂見。兩人高中的時候在一起,大學畢業張季康被分手。麥世寧留下一句話,如果等我回來我們還相互有感覺就還在一起。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年前麥世寧在阿姆斯特丹因為拍一組室外照時扭傷腰,不知道觸到了什麼點,情緒失控,思鄉情結暴漲到痛哭,是夏奕諾請假飛過去照顧了她一個禮拜。期間張季康就跟著夏奕諾在阿姆斯特丹落腳,卻不現身。夏奕諾甚至質問為什麼你人都來了卻不站出來,其實你知道麥麥喜歡你從來都沒有變過。張季康流下男兒淚說你不懂的,但只要是麥麥想要的,我都願意去做到,去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
夏奕諾對麥世寧說,你這麼能作,好在這輩子遇到的人是季康,那個不會用愛去束縛你,願意為你等待,無條件包容你支援你的張季康。夏奕諾也曾問過張季康,究竟喜歡麥麥什麼。張季康的回答可以讓人掉一層雞皮疙瘩:“我就是喜歡她豪放不羈的外表掩飾下的一顆容易受傷的溫柔的小心心。”
有的時候夏奕諾很羨慕麥世寧,羨慕那些有夢想,並且肯為夢想去衝動的人。麥世寧說,其實你夏小寶才是那個最能作的,多年來守株待兔,結果兔子全都撞死了,也沒見得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