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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打電話問怎麼好一陣子沒有回家吃飯了,夏奕諾一算,還真的,年後有大半個月沒有回家了。於是夏奕諾買了外婆喜歡的糕點回家,外婆卻問起,和那個齊謙見面了嗎。夏奕諾才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假期裡齊謙有問自己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夏奕諾說沒有空,似乎對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事情也就沒有了下文。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比如,LoVo從冬眠中醒來,比如,夏奕諾的手度過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再比如,柯定豪和陳甸甸終於走到了一起。
聽柯定豪說,陳甸甸非常忙,忙到連拍拖吃頓飯都是一種奢侈。夏奕諾安慰說,人家研究生一年級,又要上課,又要做實驗,自然是忙的。
夏奕諾心想,那麼想必梁覺筠也很忙。只有老闆那麼努力,做學生的才沒有理由偷懶。
梁覺筠呢,週一到週六每天朝九晚九的泡在實驗室或是辦公室,週日購物健身加打掃休息,簡直可以媲美機器人。可是時間好像都不夠用。
都說春脖子短,不無道理。在2013年C城春暖花開的時候,夏奕諾接到了三毛的電話。
本科的時候,夏奕諾在吉他社認識一些朋友,音樂系三毛,數學系阿旭,歷史系的小玫。那時候的生活很簡單,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習不同專業的年輕人,週末聚在一起玩音樂,不為營生,只為興趣。當時三毛帶頭組了一支樂隊,取名叫做花未眠,四男一女,夏奕諾卻不在其中,理由很簡單,不想被束縛住。
三毛大名徐永銘,和夏奕諾同屆,C大音樂系才子。畢業之後,三毛在C城開了家琴行,偶爾也會參加一些小型演出。三毛常說:“年少輕狂的時候以為我會做一輩子音樂,成為李宗盛和羅大佑那樣子的人,成熟之後發現,自己其實是個俗人,不僅是才華有限的問題,還因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我最後找了個和專業打擦邊球的工作,你們可別像我這樣投機取巧。”夏奕諾笑說:“我倒是知道有種長的像熊的魚,叫做翻車魚。”
我們生活在選擇的年代,選擇電視應該收看哪個臺,選擇一個人是否值得愛,選擇離開,或者選擇離不開,選擇魚,或者選擇熊掌。
但是有的選,至少好過沒得選吧?
那時候,樂隊一般借用吉他社的場地活動,天氣好又得閒的時候,幾人會搬著樂器和簡單的器械去學校操場或是草地上,在星空下肆意地唱歌或練團。期間會有一些圍觀的學生加入,或是側耳傾聽,或是歡呼鼓掌,甚至還有自告奮勇登臺獻唱的。這無疑是最有趣的,倒像是一個露天音樂會。一來二去,學校出面干涉,說校園畢竟是公眾場合,你們這樣搞,怕是會吵到了其他同學。眾人一商量,索性就向學校的社團聯合會提交了申請,申請成立獨立音樂社團花未眠,而花未眠樂隊的一切活動,將以社團活動的形式來舉辦。從此,每年的五月,花未眠便會在C大做一個小型的露天音樂會。
漸漸的,樂隊在校園裡有了知名度,也會出席一些學校的慶祝活動或小型晚會,甚至在學校的BBS上還有花未眠專門的粉絲群。不管你懂不懂音樂,只要你熱愛音樂,歡迎加入花未眠社團。平時大家可以一起相互切磋,或者只是單純欣賞音樂,藉此,還可以認識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偶爾,夏奕諾也會友情出席樂隊節目,擔任吉他手或鍵盤手,七年來,算是樂隊的第六人,以及社團的元老。
三毛畢業之後,挑起樂隊大梁的是平常看上去不怎麼說話的阿旭。阿旭原比夏奕諾小一屆,因為臨床醫學是五年制的,到唸完本科,兩人同屆畢業。阿旭也在本校讀研,已然是花未眠的長老。三毛也會在閒暇時候回學校,和大家一起玩玩音樂。今年花未眠建軍七年,創始人發話了,說是今年要做個大的,最好就是幾屆的成員都能回來參與一下,就當做是畢業之後,分別這些年的再次團聚。夏奕諾接到三毛電話的時候很開心,也許對於現役成員和普通觀眾來說,只是一次簡單的音樂會,但是對於三毛,對於阿旭,或者對於夏奕諾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屬於C大的青春紀念。
五月,氣溫驟升,大街上的人們紛紛換上了短裝。初夏的氣氛剛剛好,微風習習,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