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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眼。其實細看,他的長相也不算難看。只是他那張臉,過於有稜有角,好像天生就帶著一股子痞子味。叫人一看就全身不自在。他只盯了劉小花一眼,就立刻瞥開眼,彷彿多看她一眼就會瞎了自已的眼睛,說:“那老貨不是好東西。你們別呆了,再呆肯定沒命走。這個給你們路上裹著,暖和一點是一點吧。”
三枝聽了氣哼哼地說:“我就不信他們敢讓我們在這兒出什麼事,就像阿花說的,我們死了,他們也脫不了干係。你這個大麻子又想坑人吧!我們傻了才會聽你的話,大冬天半夜跑出去吹寒風,這是要死人的。你想害死我們啊!”
麻子嗤笑:“傻娘們!”對劉小花說:“總之我告訴你們,東邊有個狗洞子。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說完攏著袖子就走。
劉小花連忙伸手拉住他,問:“你幹嘛幫我們?”
這時候的窗戶都矮,只在人腰下邊一點,她一伸手,剛好拉著麻子的袖口,手擦著手而過。麻子嚇了一跳,整個人都蹦了起來“你別動手動腳的!”耳朵根都是紅的。
“我不過想謝你一句,你叫什麼!”劉小花被他嚇了一跳“等下把人再叫來!”
麻子沉著臉,氣乎乎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不用你謝。我可沒想幫你們。誰叫你有個有出息的阿弟呢。到時候見了你阿弟,記得給我賣個好。我救你一命,以後他要是有什麼好事,記得多多提攜我。”
劉小花不由得說:“你到不做虧本的生意。”
“對。我就是不做虧本的生意。要不然幹嘛跟你們兩個傻娘們講這麼多廢話。我有病啊!”他說完立刻扭頭就走。就像後面有鬼在追似的。
劉小花關了窗戶。三枝不可置信地問“難道你信他?你沒瘋吧!這大雪的天外面得多冷?你要走你走,我不走!真是腦子不好。”
劉小花問她:“我聽說,有修行的人,有千百種叫人死得無痕可循的法子?”
“是有啊。我也聽人說過。可你沒看到剛才你說我們要死在這兒,和尚害怕啊?他根本不敢讓我們死在這兒!你別聽那個大麻子一忽悠就信他的話。他十句有十一句是坑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忘了他老欺負我們?”
“和尚不是不敢讓我們死在這兒,是不敢讓我們凍死在門口。”
“這不一樣嗎?”三枝不耐煩地說。
“哪裡一樣了?族廟本來就是供族人借宿的地方,他不讓我們住我們死了,這種他是賴都賴不掉。可要是我們病死在了族廟裡面,他有什麼好怕的?這裡又不是醫館。”
“他說我們病死的就是病死的?族裡會查。”
劉小花說:“是嗎?”看著她。
三枝神色間有幾分猶豫,說“這可是人命,就算我們南四支沒有後臺,族裡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可怎麼也不會讓我們白死吧。”
“這本就不是後不後臺的事。出了人命案,為了維護族規,就算我們沒有後臺,族中也會查個清楚。”
“這不就行了!”三枝瞪眼。
“可你罵他身體殘疾,後果就不同了。”
“罵他一句怎麼了。罵也是他先罵的!”三枝不服道。
劉小花耐心道:“他是族廟的和尚,身體殘疾是因何而來?你知不知道,劉氏有多少族廟,族廟之中又有多少像他這樣殘疾的和尚?你這樣罵,罵的是他一個人嗎?別說族廟裡這些和尚們會怎麼想。族學裡那些人未嘗不是兔死狐悲?往大了說,他們全是為了壯大氏族才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進了族學,要是沒有他們前赴後繼,我們劉氏有什麼本事立足於世,不被其它氏族吃掉?可這些人不止不受到族人尊敬,反而還受侮辱。這件事真要是鬧了起來,就算查出來是他殺了我們。族學的人和族廟的人只會覺得,我們是活該,不知感恩罪有應得。族裡若是真嚴懲兇手,置這些人於何地呢?難道就不怕涼了這些人的心!你覺得族裡會怎麼辦?”
三枝愣了一下,說“我就罵了他一句而已。也是他先不對我才罵的。怎麼就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她嘀咕“這都是你自已猜的,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可能你想多了呢?…………你自已說說,我們這一路多累。不是這個事兒,就是那個事兒,好不容易有個暖哄哄的被窩……我不就是罵了他一句。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出什麼大事嗎!再說了,這前後左右都住著人呢……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希望是我想錯了吧。可萬一我想對了呢?”劉小花問。見三枝不說話了,又繼續說道“趕夜路頂多是冷一點。說不定在路上還能找個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