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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花的心幾乎提到了喉嚨。感覺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腎上腺素令得她的手抑制不住地微微發抖。她全部的感官與注意力,都放在身後的劉二身上。他發出的每一個聲音,都刺激著劉小花緊張的神經。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洗得專心致致的劉二突然停下來。
劉小花差一點點就直接跳起來向外面跑了。可劉二隻是在把洗乾淨的果子,放到準備好的簸箕裡而已。根本沒有做任何其它事情的意圖。
最後果子都洗完了。劉小花還好好的,一根汗毛也沒少。
她覺得自已之前的想法真的太可笑了,可能是瘋了吧!才會有劉二要殺自已這麼無稽的想推測。不說其它的,只說,如果劉二真的對她有惡意,根本就不會在陳氏不想讓她去族學的時候幫她說話。光憑這一點,就已經打消了他所有的嫌疑。
陳氏回來的時候,姐弟兩個已經把果子都洗完晾好了。
劉二問“託了誰去送信?”
陳氏笑說:“走到村口的時候遇到了石頭,原來他也被選中了。他正要去給他爹送信呢,我就託了他。這也是怪了,要不幾十年沒一箇中的,要不一中就中好幾個。”又說“他爹也是,明曉得族裡來選人,怎麼不等等得了訊息再去上工呢。累得這孩子又要再跑一趟。”
劉小花不由得譏諷道“他總巴不得三枝和石頭選不上。選上了他打誰呢?”很為三枝不平。
陳氏嘆了口氣說:“他們阿孃也是命苦,就那樣被短陽壽的東西打死了。”
劉小花驚愕地問:“打死了?就沒人管管嗎?”
陳氏說:“誰管?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哪裡管得著。他們外祖家到是說得上話,跑過來鬧了一場的,村長出面調解,最後讓他們的外祖牽了一頭豬回去。這件事便也就算是了結了。”
劉小花聽得一陣膽寒“那我以後要是嫁人了,被打死了。阿孃也就去牽頭豬?”
陳氏伸手就給了她頭一下“胡說八道什麼!我生養你就是為了那一頭豬嗎!”
劉二對劉小花說:“你怕什麼。他要是敢打死你。我就打死他全家替你償命。”
陳氏轉身,沉下來伸手又給了兒子一下“不要學你阿姐胡說八道!!三枝娘那個下場,是因為她孃家生的女兒多,不把她當人。是她孃家不是東西。尋常人家要是打死了老婆,要是真鬧起來,必然要兩族人同堂決斷。怎麼也不會這樣便宜兇夫。畢竟是一條人命呢。”
劉小花來這麼久,一直在好奇,這世界是不是沒有律法。因為她聽到的、看到的,一切事情,都是村長族長說了算。
一家人議論著這些閒事,做過晚飯吃完就早早歇息了。這個世界日頭短,大概從天亮到天黑,只有六七個小時,並且大家都習慣一天只吃二頓飯。
可劉小花睡了一會兒,就被哭聲驚醒的。外面天矇矇亮,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哭。哭得怪嚇人的。陳氏和劉二睡得沉完全沒有被吵著,可劉小花不敢自已去看,忍了一會兒之後,看著天色已經又亮了一些,才把陳氏搖起來“阿孃,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
“是風吧?”陳氏迷迷糊糊側耳聽了聽。突然臉色一變。把劉二也叫了起來:“快,快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還沒等劉二下炕,隔壁的三枝就踉蹌著跑了進來,哭喪著臉說:“嬸子,不好了。我叔他,他死了!”劉小花愣了一下,才明白三枝說的是自已的便宜爹死了。
陳氏一下子就驚呆了,死死盯著三枝,嘴巴微微翕動,卻沒說出一個字。
劉小花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雖然她跟這個家裡的人並沒有一起生活多久,可這身體多少還殘留著一些感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劉二鎮定,焦急地問“怎麼回事?”
三枝哭著說:“石脈那邊小饕餮跑出來,把上工的人吃了。族裡幾個監工也出了事兒,死了二個,傷了三個。”
劉小花不知道‘小淘貼’是什麼。估摸著就是一種山裡的猛獸吧。
她有一次聽陳氏說過,村子裡的壯丁都在雞脖子峰那邊做事,挖一種什麼石頭。每天,每個人,交多少石頭,那管事的就按份量給相當的工錢。那些石頭要往外運都是靠動物拉,馬是拉不動的,用的是更大的獸類。可能就是這種小淘貼。能拉得動成車的石頭,那體型可是不得了的。
陳氏聽了,慘叫著一下子就癱坐到了地上,邊哭邊淒厲地叫:“這個死鬼,怎麼狠得下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啊!!——”
劉小花紅著眼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