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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很胖,但是五官細看起來卻非常的深邃。特別是那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他扭頭看過來時,劉小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慢動作了,她的心臟砰砰地發出巨大的迴響,血脈之中的血液沸騰著奔湧著,像要擠爆她的頭似的,瘋狂地向上湧。
她幾乎以為自已要爆炸了。
可是突然之間。
一切反抗與恐懼的情緒又消失了。
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剛才只不過是她的幻覺。
“你怎麼了?”大師兄習慣性地皺起眉頭。
劉小花猛地鬆了口氣,搖頭:“沒什麼。”卻不敢再耽誤一秒鐘,生怕下一個瞬間,她又失去了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意志,立刻開口問題:“大師兄,你有沒有見過一種會附身的東西?”
“什麼東西?”大師兄對於她並不嚴謹的用詞感到非常不滿“鬼怪妖獸,還是樹木花草?”
“我說不清是什麼。”劉小花看著他的臉,又有些猶豫起來。真的要告訴他嗎?可是萬一……如果萬一……
“你說不清是什麼,那我要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見過?”大師兄大概覺得她這個話說得太蠢,再不耐煩跟她多講,轉身就向大殿去了。
劉小花大步跟在他身後。決定自已還是去問師父的好。
這次一定要頂住,不論怎麼樣都要講!不能忘記!不被分散注意力!進門就說!
師兄妹兩個進門,便看到大殿外的臺階上停了一輛青篷車。看上去十分簡樸,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
劉小花看到那輛車,立刻下意識地加快了步子,走到側面,看到駕車的是個陌生的男人才慢下來。
大師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表情到是深沉了一些,似乎是認出那輛車來了。
劉小花便立刻問他:“師兄?這是什麼人?”
大師兄沒答,反道斥責:“多事。”
劉小花說:“噢~”。便不問了。可是經過那匹馬身邊的時候,原本乖乖待著不動的馬,突然扭頭向劉小花鳴叫起來。
劉小花嚇了一跳。立刻向後退。才發現馬並不是要咬她,只是伸頭在她身上蹭了蹭。
車伕眼神帶著探究看著劉小花,從頭打量到腳,然後轉身拿起鞭子來狠狠地抽了它兩下。馬嗷地叫了幾聲,乖乖退回去了。眼睛大而溫潤,很是可憐。
劉小花往車上看了看,笑問車伕:“這是什麼馬呀?”
車伕冷聲冷氣敷衍她:“滄洲的宛馬。”
這一會兒大師兄已經走到臺階上去了,回頭冷冷瞥了車伕一聲,皺眉對劉小花:“還不過來!”
“噢。”劉小花對車伕笑笑,轉頭乖乖跑向大師兄去,低聲問他:“師兄,那個是不是肥遺?”
“多事!”大師兄還是那兩個字。
“我覺得是肥遺。不過我方才在車上也沒看到符紙,它怎麼能看上去跟普通的馬一樣呢?難道是貼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大師兄懶得理會。只管匆匆邁步。
劉小花彷彿不懂看人臉色,邁著短腿,小跑跟在他身邊問:“師兄,你說這世上有多少肥遺?”
一大一小,一前一後進了穿過大殿向後去,才進到院子大師兄就突然停下來,攔住了劉小花。
院子裡有人聲傳來。
劉小花把頭從大師兄胳膊底下鑽過去,伸長脖子看,劉有容正在院子裡曬太陽。歪在美人靠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他對面站著個青衣打扮的人。從背影看不出年紀來。那聲音,尖細尖細的,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似的“奴婢此次前來,是奉聖帝之令,想請問仙上幾件事。”
原來是新聖帝派來的人。
那外面的車子就是他的坐駕了?如果拉車的真是那隻肥遺,姬長春豈不是已經淪落到了連馬車都沒有的地步?他要是逃跑了,一定跑得很匆忙。劉小花不由自主地想,他那病歪歪的樣子,怎麼過得了尋常人過的日子,吃得了什麼苦頭呢?
可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算之前姬安說的是對的。不論過程如何,結果上來講姬長春確實是幫助了自已,可自已也已經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兩不相欠了,幹嘛還替他擔心。說不定他根本現在沒有苦頭可吃,早就被聖帝卸磨殺驢了呢,只是不肯往外說,怕別人罵自已無情罷了。
想到這裡,劉小花卻是不自覺地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院中美人靠上劉有容把書合上,和氣地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