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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那閒功夫了。”
那個聽令的弟子正是一開始守在山門下的小弟子。劉小花與他見過一面的。
他聽了吩咐,立刻稱是。
大師兄安排好,便急匆匆地走了,像是有什麼事。
空同卻沒走,跑到劉小花身邊神神秘秘說:“快,你快把東西都領了,我帶你去看個稀奇。”可見劉小花心事重重,又不免問她:“怎麼你第一天就做錯了事,大師兄訓你了?”
劉小花搖搖頭。她本來是想快點去找師父,問清楚靈臺的好有個定論的,可想想,師父身體不好恐怕正在休息,不如晚點再去,便打起精神來問空同:“去看什麼稀奇?”
“你不是問我魔精獸怪是什麼,還怪我講不清楚嗎?今天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叫你長長眼。”空同興致勃勃催促她:“你快點去把東西領了啊。”
劉小花到有了些興致,連忙說:“那你等著我。”轉身就跑過去,跟新弟子們擠在一起去領心經,衣裳什麼的。
那些新弟子們不知道是敬畏她的身份,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都繞著她走。
唯一一個站得離她近的,是那個在山腳下打過幾個照面的小姑娘。
她看了劉小花一眼。猶豫一下,過來對劉小花說:“小師叔祖如果有事,便先去吧。心經和衣裳我會幫小師叔祖領的。田在哪裡,也幫你記下。”
說完這些話,臉已經漲得通紅了,連忙補充道:“想來小師叔祖是不用種田的。但要是那位師兄分了你的田,我再幫你記著在哪裡。”到底是年紀小,有心想要與人攀交情,可臉皮很薄。後面幾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
邊上的人見了,只是用譏諷的目光看她。小姑娘臉紅得要滴出血的,卻十分倔強堅強的樣子,還狠狠地瞪了那些人幾眼。
劉小花問她:“你叫什麼?”
她見自已的法子似乎管用了,很高興,連忙恭敬說:“我叫徐四九。是四月初九生的。就叫四九。”
“那多謝你。”劉小花沒有推辭,她想跟這些新弟子打成一片。若是別人的好意統統拒絕,人家雖然覺得你很客氣,到底會有疏遠的感覺。受了這個小丫頭的人情,以後再還她就是了。人跟人之間,不就是你幫我一下,我幫你一下才關係日漸親近嗎。
徐四九慌連擺手:“不用不用。不值得一謝。你,你是師叔祖”她解釋道“我是四師叔祖系下魯平的弟子。要叫你小師叔祖的。孝敬尊上是我們小輩子應該做的。”她對著跟自已一般大的劉小花,要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是很難的,扭頭看著自已的腳尖,十分侷促不安,大約是覺得自已做得太狗腿了,很羞愧。
可還是硬著頭皮忐忑地道:“如果以前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師叔祖,你不要怪我就行了。我並不是有心的。不曉得你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七皇子。”
說完又急忙抬頭為自已辯解:“以後你要做什麼,只管叫我做。不要趕我走。我家裡人想把我賣做奴僕。要是小蓬萊不收我,我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他們一定會把我抓回去的。我家裡把我養到這麼大,費了那麼些口糧,斷不會肯做賠本的買賣。”
說著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來。嘴唇緊緊地抿著,很勉強才沒有哭出來。大約還是想維持最後的面子吧。小姑娘有些自尊心,覺得在別人面前哭出來是很丟臉的。
劉小花抬頭,便看到七皇子站在隊伍最後面,抱臂露出一臉壞笑,見她看過去,還對她吊而郎當地行了個紳士禮,滑稽得很。劉小花覺得好笑,也不知道七皇子曉不曉得他爹已經不在世了?她扭頭問徐四九:“是不是七皇子怎麼你了?”
“沒有沒有。”徐四九立刻就擺手,真的要哭出來的樣子“是我自已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以後別理他。他腦子有病。嚇唬你玩的。講的話都當不得真。他自已還寄人籬下呢,不能拿你怎麼樣。而我麼,雖然輩份比你高一點,可跟你一樣也是新弟子,哪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報復你呢?”劉小花安慰她。
徐四九眼睛紅彤彤看她:“真的嗎?”
劉小花正色說:“你也說了我是師叔祖,這小蓬萊裡面,大過我的也就只有幾位師兄和師父了。我即然是長輩,自然要有長輩的胸懷,怎麼會因為小事就跟你們小輩一般計較。豈不是自降身份。”
“到也是。”徐四九到底是孩子,聽她這麼一說,便真是鬆了好大的一口氣,連聲道:“多謝!多謝你!”又發誓自已一定幫她挑最好的衣服最新的書。就樂顛顛地跑了。
劉小花本想跟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