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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更狠辣,更麻煩的。之前種種相交,有那麼幾個瞬間,她簡直有一種輕生的念頭,想揪著他的衣領對著他咆哮‘你一刀砍死我算了吧!’就是這樣一個人,打死她,她都不會想信,他會毫無目地的感嘆風雪寧靜。
她忍著不耐煩,警覺地陪著笑順著姬六的話說:“可不是。”
姬六又站了一會兒,才終於不看雪不看水了,扭頭向她道:“方才我問你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眸中似乎流動的像妖孽一樣的異彩格外地蠱惑人心。
劉小花驀然與他四目相對,不由呆住。像腦子短路了似的呆了幾秒才回神問:“你說什麼?”十分茫然。不等姬六回答,她腦子重新開始運轉,已經想起來他的問話了。但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便還是一臉茫然站在那裡,似乎被他的美貌所震懾了一般,心安理得一臉痴呆樣。
姬六看著她,表情平淡問:“你願不願意嫁我為妻?”
如平地驚雷。
劉小花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難道他剛才半天,就是在想這個?可見得真是突發奇想。乾笑著正要說話。姬六擺擺手,令她閉嘴,面無表情繼續說道:“之前我們在劉氏族廟裡面,我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
劉小花看習慣了他笑吟吟卻一肚子惡意的樣子,猛不丁見到他這樣面無餘色、冷意昂然,心裡頓時沒底。乖乖閉著嘴,不多說一個字。心中卻是愕然,難道那個時候,他本意是想娶自已,並不是要她做奴才的?現在他口中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姬六眸如深井沒有絲毫波瀾,彷彿看破了她的心思似地說道:“我不跟你虛言,你也把虛情假意那一套全收起來。這裡只有你和我。不論你怎麼回答,我都不會追究。”
劉小花沉默了一會兒,沉下氣,正色對他說:“若是在族廟之中,你問我,我肯定歡天喜地地願意。你長得好看,又有錢,又有權,笑起來那樣好看,又和氣。哪裡還有比你更好的人呢?我雖然早先是懷著一肚子的算盤離開家,可那點奮發的意氣,已經在明白人世險惡之後在那血雨腥風裡消磨得一乾二淨,彼時孤女子一個,無處可回,無處可去,看似堅強卻彷徨無依。若那個時候,有一個人對我說他能免我疾苦不受風吹雨打、護我周全保我平安的話,我因為害怕外邊的風吹雨打,必定恨不能把雙手雙腳都舉起來同意嫁給他。”
說著她頓了頓,有些悵惘。
那時候的她,跟穿越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雖然是遇到一些事情,可內心深處,還是那個做不好工,就想走捷徑,乾脆找個條件差不多的人嫁掉算了的劉筱嫿。
“可是現在,我不一樣了。我曉得外面的風雨有多大,也曉得世道是多麼的難。人心有多惡。前路有多麼艱險。但我也曉得了,依靠別人、指望別人的庇護是不行的。沒有誰無緣無故地會讓我依靠,為我付出。如果想要堂堂正正做人,再不受人欺負,就得自已有本事。說來,這件事,還正是託了六公子的福,我才懂得的。六公子難道忘記了嗎?”
她的聲音雖然纖弱,可卻絲毫也沒有被北風吹得模糊,反而異常的清晰:“六公子可不要覺得,我是跟您堵氣才這麼說。雖然我口中說,最恨六公子了。其實我心裡明白,這些道理就算六公子不教我,遲早也會有別的人狠狠地給我上一課。所以我對您是沒有恨的。可是您要問我,有沒有愛慕過您,傾心過您呢?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說到底,有沒有傾心又有什麼重要?我已經清醒過來,明白自已的身份不堪與六公子相配。既然不相配,就不會再奢望自已求不到的東西,即便是有什麼,也是沒有。而六公子您,又怎麼會是在意兒女情長的人,有沒有又有什麼重要?”
劉小花正視著姬六說:“這天底下真正有智慧、有才學的女子多不勝數,六公子總有一天能得償所願。彼時再想到今日,說不定還要慶幸呢。”
姬六看著她,聽著她說完,點點頭,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原來如此。那你去吧。”
劉小花恭敬地對他行了個禮,才轉身向七皇子的院子去,走過了轉角地偷偷用餘光向後看,姬六還站在原地,不曉得是什麼表情。
不過漫天飛雪下伶仃的身影,難免有幾分遺世獨立的寂寥。
然後劉小花鬆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大步跑了。彷彿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等她走了,姬安才上前去。
姬六公子正怔怔地望著池面發呆,他不打擾。
過了一會兒,姬六才突然看到他,反常地被他嚇了一跳似地退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