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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花想起,很久以前阿心也這麼說過。
那時候,她還什麼也不懂。
她抬頭對那弟子笑:“我不怕。我見識過世人之苦,個個生如螻蟻只是有口氣苟延殘喘地活著而已。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大概也只有轉世重新做人,投個好胎,期望有個好命數。但我可不願意把自已的命運全放在天意上頭,誰知道它會怎麼安排呢?靠自已反到穩當。只當是,把那些轉世的壽數,這一生都活完了吧。成不成仙,都不虧。”
就跟玩遊戲一樣。一些人開局太差,便想著快點結束了,再來一盤。卻不知道下一盤,隨機的屬性會是什麼樣的。
可有些人,情願慢慢地扭轉局勢。在修道漫長的歲月裡,憑自已的力量過上想過的生活。
那弟子愣了一下。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應答。
裡面到是劉有容的聲音傳出來“是小六來了嗎?”
“是。”劉小花喜上心頭,大步向室內去。那弟子看著她的背影,到不由得想,這不魁是師尊挑出來的弟子,看上去沒有什麼出眾的,心境上卻有不同。
劉有容從塌上坐起來,看上去還不錯,與健康的人沒有多大區別,只是心情似乎不太好,鬱鬱寡歡。
看來聖帝的死,和劉阿嬌可能並沒有被林尚芝奪舍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再加上劉小花之前那一句話,直戳到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便有了生無可戀的心境。
“我去向大師兄請教修習上的事情,回來路過這裡,便想看看師父您怎麼樣了,您還難受嗎?”劉小花關切地問。
劉有容露出個淺淡的笑容:“老毛病而已。你去問他什麼?可解惑了?”
劉小花轉念,不想讓他勞神,說:“也沒什麼。就是想多學些丹藥上的學問。”又提起大師兄要帶著新弟子出門歷煉的事。她說完了,見劉有容面容頹敗,怏怏沒有精神,認真道:“師父不要擔心,等以後我變厲害了,一定會治好師父的病。師父就不用這麼難受了。師父好好的,等我長大吧?”
劉有容伸手摸摸她的頭,略帶悵惘道:“小六最乖巧不過。”到底精神不濟,說完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回過神,道:“修道之事,連我也不敢託大自稱什麼都懂,更惶論你大師兄?答不上來的時候也是有的。我書房那邊有許多典籍,是我長年收集而來。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去翻翻看。或能有收益也不一定。”想是明白劉小花體恤他。可對劉小花的問話,卻避而不答。只是盯著一處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小花心中有些發慌,總覺得他這樣子是不大好了,勉強笑笑,做出好奇的樣子:“師父,你知道我是南四支的嗎?其實我要管您叫一聲四叔公的。”
“是嗎?”劉有容表情鮮活了一些“南四支的人都怎麼樣了?”
“七叔公叫南四支的人守山去了。他自已那一支,在雞脖子峰開了石脈。我阿爹也在那裡做事,後來被小饕餮吃了。那時候可死了不少人呢,卻也沒得族裡半點幫襯。因為在村子裡活不下去,我才跟村子裡的人結伴出山來討生活的。”又把自已一路上的事,講給他聽。
“是嗎。”劉有容頓了頓,卻也並沒有過多關切。
劉小花又連忙說:“師父不如幫幫他們吧。”讓他為了某些事奔波,有個牽掛也是好的。
要整治劉家的人,對劉有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能建立起新的、對每個人都公平的制度來,也是一件好事。省卻了族民還去吃她吃過的苦頭。
“世人各有天命。生死輪迴不止。救一時,救不了一世。救得了一輩,救不了輩輩。”劉有容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樣子。伸手輕輕拍拍她的頭:“真是孩子氣。”
他入修門多年,想必對俗世的親情已經是看得很淡了。劉小花注視著自已面前年輕的容貌,劉有容全身上下都露出厭倦與疲憊,沒有半點生氣。好像雖然還活著,可是這世間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人,多問一句的事。就算是現在他要死了,也不會再多做掙扎似的。
劉小花看著他,感到一陣無力,不知道怎麼才能挽回,才能令他重新振作起來。喜歡一個人,再失去她,竟然是這麼可怕的事,比世上穿腸的毒藥還要兇狠,畢竟毒藥有解藥,這個卻是沒有解藥的。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很牽強地說:“師父。以前,我看到路邊有流浪的貓狗,都會盡自已的力量去照應它們,不能養,可以隨身帶些吃的。可是,身邊的人卻笑我,說,你假好心,喂這一二頓,能起到什麼作用呢,最後還不是餓死凍死。我起初,也覺得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