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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安慰他“大師兄那裡肯定有藥的。”想了想,說“我給你吹吹吧?”這個舉動能不能減輕痛楚,當然是沒有科學根據,可至少能起到一個心理安慰的做用。讓受傷的人好過一點。就像外國人給遇難的人披毯子一樣。
“沒事。”少年表情平淡,把手縮回來,撕下一條衣角。
劉小花看他一隻手不方便,連忙說:“我來吧。”想去接過布條,少年沒有理她,拿著布條站起身走到原來坐的地方,用嘴咬著布條一頭,熟悉地給自已包上。
熱臉貼冷p股。
程正治想笑,劉小花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做出求饒的樣子,不笑了。轉身就屁顛顛地跟著少年過去,坐到他旁邊,咂嘴“這樣都沒事。你是金剛啊!?”
就在這個時候,霧氣中又有聲音傳來!
這次是鈴聲。
劉小花轉身就要抓起玉佩站起來。
程正治一把搶過去,說:“這件事,怎麼讓你一個女孩子來做。也讓我威風威風。”說著對其它還在喘氣的人喊“你們是死人吶,還不快過來摟著小爺!!一會兒小爺被吹沒了,看你們跟哪兒哭去。”
玲瓏臉一下就紅了,沒好氣地啐道:“好沒羞!”但還是跟大家一起過去了。
徐四九也出人意料地手腳敏捷,不輸何文兒的。想必也是意識到,這樣的時刻活下去才是最要緊的。也顧不上別的小心思了。
“玲——”
霧中又傳來一聲。
車上的人都屏住呼吸,沒有一個再說話的。
只聽著那鈴聲,一下,一下,慢悠悠,直直地,向這邊過來。最後一聲,彷彿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
劉小花緊張地盯著車門外的那一團時霾之海。
等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卻已經是與車子擦身而過了。它要去哪兒?
聽著鈴音繼續向前走,周青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是說時霾是吃聲音的嗎,為什麼那個鈴可以傳得出來?”
“世間萬物不論是法器還是精獸妖異,都是相生相剋的。有時霾能叫人迷失,自然就有使人不迷失的路鈴。”劉小花耐心解釋“不過我雖然知道,卻也是沒見過的。你要是再問得詳細一些,我也答不出來了。”
周青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問。
這時候玲瓏突然說:“鈴停了。”
鈴停的距離,正好應該是章鳳年所乘坐的車子所在之處。
車上七個人,頓時都緊張起來。鈴停在那裡是什麼意思?拿鈴的也不知道是善是惡。
鈴聲停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響了起來。
隨著鈴聲,一直耷拉著像是散架了的趕車傀儡,突然坐直了,甩開鞭子,車子吱吱呀呀地開動起來。
“是大伯師的路鈴嗎?”何文兒高興起來“沒事了?!”
周青皺眉說:“如果是大師伯拿著路鈴,方才經過我們車子,怎麼不上來看看我們?哪怕是跟我們說上一句話也是應該的吧。”
原本有些放鬆的氣氛又重新凝重了。
讓車子重新動起來的,也不知道是敵還是友。只怕才出了時霾,又入了虎口。
徐四九立刻看向劉小花,問:“小……小師叔祖,您怎麼說?”眼睛裡的期盼半點也不做假。
其它人也一齊看向劉小花。
他們或許不喜歡她,可是,劉小花已經證明了她自已,也向她們證明,她能正確地應對危機。
這些人,表面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心裡,卻難免沒有一些驚訝與佩服。他們雖然年紀上,未必比劉小花小,可這件事要是放在他們身上,一定不會比劉小花做得更好。
所以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意見是值得依賴的,有價值的於是信任與依賴起她來。
劉小花卻突然感受到了自已肩膀上的重擔,與壓力。竟然還有些莫明地心慌了。
她從小學起,就是個邊緣學生,沒有做過任何小集團的中心點,也沒有做過任何領導工作。在被迫需要與別人抗爭的時候,她還能非常自若地,用最快速的手段,達到自已的目地。
可一旦,許多人都信任她,在緊要的關頭竟然全部都肯聽從她的意見,以她馬首是瞻的時候,她卻突然有些膽怯起來,害怕自已會做出錯誤的判斷,辜負了所有的信任,令得大家失望,並將他們置於危險之中。
劉小花沉默了一會兒,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已的微妙忐忑。努力做出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