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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花一直覺得,程正治能成為主要人格,是因為他比較強大一點。可現在她卻不是那麼肯定了。
如果程正治是主要人格,那麼他就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不會說走就走了,連一句話都不給劉小花留,再見都沒有一句。
正是這種反常,就說明,讓程正治看上去是主要人格,只是另一個人格有意為之。如果另一個人格想出來,程正治根本無法阻止對方。而那個人格平常只是在無聲地潛伏著,等待自己能破繭的時刻到來,程正治只是他的偽裝。
現在,這個潛伏的人所等的時刻已經到來了。
劉小花想到這裡,不禁一陣心寒。
那麼,程正治現在處在什麼樣的狀態?他會不會已經……
不,不對,一個靈魂的消亡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應該是更像太陽下的雪人,會慢慢地消融。
程正治應該還在。
劉小花猛地鬆了口氣。
他還在就好了。還有機會。
不過她的時間不多了。
只是她不明白,另一個人格會是什麼人?就算他的身份不能公佈於眾,他都已經化身成另一個人,為什麼還會需要程正治來做掩護?
難道是害怕什麼人會把自己認出來?打亂了計劃?
可從皇子府到這裡,誰能認得出他呢?
劉小花覺得,自己離這個答案很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得到。可這個答案,卻讓她害怕。
空同見劉小花僵站在石臺的邊沿,生怕她一個走神就摔下去。有史以來第一個失足摔死的弟子?這也太丟人了!
可在黑皮的虎視眈眈之下,他又不敢貿然上前。
他覺得,師妹的這隻靈獸,跟別的靈獸似乎有些不同。靈獸雖然說是靈,可畢竟還是獸,哪怕是修為再高的修士所擁有的靈獸在智慧上是遠不及人類的。
可這一隻,看上去完全是具有思想的樣子。它的眼神,舉動,每個細微的動作,雖然野性難馴,可都給人一種詭異的錯覺——它擁有獨立的思想和高深的智慧,懂得思考。
它看到空同站立,甚至還將體形慢慢變大,學著他站了起來。
它既然能控制自己的體形,說明它能自主地運用主人靈臺裡儲蓄的靈。這是一般靈獸做不到的。
黑皮站起來之後,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注視著空同。
當它看著空同的時候,與研究螞蟻的表情一樣。就好像在它眼中,空同跟螞蟻沒有任何差別。
這種冷酷,讓空同這樣的人都略感不自在。
空同乾咳了一聲,後退了一步,還想再安慰劉小花幾句,卻沒有料到劉小花突然回過頭,對他說:“這麼簡單,我卻一直沒有想明白。”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譏諷,又像是震驚。
空同茫然:“想明白什麼?”
“為什麼劉二要在那個時候,從山裡出來進劉氏族學?為什麼姬六那個時候會在七皇子府?陳氏拋下我離開之後去了哪裡?她女兒這麼多年受誰的照顧?”
空同完全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劉小花卻笑起來。
這一切真的太好笑了。
她為劉二流的那些眼淚,簡直是世間最大的笑話。竟然還有那麼一瞬間,她相信劉二說的是真的,他躺在她懷裡,血不停地從他胸口湧出來,那麼虛弱,氣若游絲,問她:“阿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求她說:“阿姐,你不要生我的氣,我錯了,不要恨我。”
前太子凌付之。後來的劉二劉南生。
要是生在現代,他非得拿影帝不可吧!
劉小花這才醒悟,自己一開始是想錯了的。
她以前認為,如果劉二想活命,就該好好呆在鄉下,不必跑出去在族學裡出這種風頭,活像趕著去送死的。
但現在想來,當時恐怕正是因為知道太子不除掉這個人就不會罷休,劉二才不得不另想辦法。
而他死在劉氏族學之後,七皇子這個傻子就醒了,天下卻正好會有這麼恰巧的事?這兩個地方還都少不了姬六。六公子果然就有這麼閒?
何況凌付之和七皇子是親兄弟,都是雼妃生的,如果用作移魂之體簡直是天作之美。用來金蟬脫殼是再好不過了。她既然能想到詐死脫身,凌付之就想不到嗎?
之前她覺得眼熟的,那個跟在姬六轎邊的修士不就是當年劉二所拜的師父嗎!!當凌付之死的時候有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