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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殺了她。”說著,他從腰上拔出一樣東西‘鏘’一聲擲在她腳前,冷冷說:“還不撿起來,殺了我替她報仇。”負氣一般。
匕首摔在地上,映著冰冷的月光。浮生一臉惱怒,用同樣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她。
劉小花一時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了,可認真想來想去,好像都是她的不該。她竟然對人產生這麼無稽的懷疑。如果浮生真的想殺她,從長道出來沒有人的時候,直接殺了沒有防備的她豈不是輕省?回去了只說她不幸遇難死了,誰也挑不出錯來。又何必還跟她一起回去多此一舉。既然浮生能信得過她,也就沒有道理信不過玲瓏的。大家都是同門,交情相當,哪有信一個不信另一個的道理呢。
再者,如果真不信任她們兩個人,當時武士的時候,他就不會挺身而出,就算是暴露自己也要救人了。這又是何苦?
說到底是她自己疑心病重,信不過別人。
劉小花這麼想便有幾分窘迫,到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玲瓏是真的死於黃金城的事也說不定。她到底為什麼第一個就想到浮生呢?
她便緩和了證據,說:“你也不用負氣。我就是問問你。什麼事情說開了,才不會相互猜疑。你說是不是?”
浮生怔了一下,卻只是冷笑了一聲。扭頭背過去,不理會她。
劉小花站在他背後,難堪道:“你別生氣了。”眼珠兒一轉,說:“如果我是真相信是你殺的話,又怎麼會當面問你呢?直接埋伏在這裡,殺了你不就行了嗎?我……我就是不會做人的直性子,你不要怪我了。”
浮生聽著她輕聲細語的賠禮,原本複雜的表情中閃過一絲暖意來,她是直性子,那天下恐怕就沒有一個不是直性子的。也虧得她能說得這樣誠懇。卻只是冷聲道:“誰讓你不殺了嗎?”
“我以後再不會冤枉你了。”劉小花尷尬說。
浮生聽了,沒有說話,調頭就走。臉上的表情卻是難以言喻的煩躁。
回去一路上,劉小花都跟在他身後賠禮道歉。走完了長道,出廟的時候,浮生才十分不情願地說“行了。你也是關心同門。先時又是因為怕我遇到危險才出來的,我便暫且原諒你一回。”見劉小花鬆了口氣的樣子,忍不住心情也輕快起來。她到底時年紀小,時不時總是會露出些孩子的習氣來。
這麼想著,臉上卻做出不悅的樣子“說起來,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我們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你這樣懷疑我,實在傷心。想來,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德性有虧,才令得小師叔對我另眼相看。我也不敢抱屈的。”
劉小花被他這樣冷嘲熱諷,臉漲得通紅的。更覺得心虛,在他面前有一種直不直腰來的感覺。再沒有那麼愧疚了,對著浮生說了一籮筐的溢美之言。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兩個人回到客棧時,才好容易和好。
而客棧裡玲瓏的事,已經把章鳳年驚動了。他站在塌前,看著已經失去了生氣的玲瓏,臉色格外的沉鬱。劉小花進門,立刻解釋道:“見玲瓏出了事,發現浮生不見了,我不放心立刻便找去了。”
章鳳年點點頭,疲憊不已的樣子,想必這幾天他過得並不輕省。他看看一屋子忐忑不安面色慼慼的弟子,到底是沒有說什麼重話,只是道:“有她前車之鑑,想必你們以後行事再不敢大意了罷?”
弟子們莫不敢不應聲。
他審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劉小花身上。
劉小花只得垂眸道:“我知道錯了。我身為尊長,卻沒有照應好下輩,還請大師兄責罰。”宗門之中,說到責罰,就逃不過皮肉之苦。
何文兒抹著眼淚,小聲替劉小花辯解:“小師叔祖當時也有勸阻。玲瓏自己不聽。她手腳又快,一下就拿在手裡,別人想擋也擋不及了。這件事,也不好怪旁人的。”
章鳳年哼了一聲。又問:“那個徐四九是怎麼回事?”
聽到徐四九知道玲瓏受制之後,竟然以回去報信為名,拋下同門走了,頓時怒火三丈“這個小畜生,好大的膽子!我小蓬萊,多少年沒有出過這樣無義之徒。同門相棄,便為叛出,身為尊長,你當時斬殺了她也不為過,你難道不知道嗎?”
聲音之大,語氣之厲,使得在場個個都不敢開口說話。
劉小花小聲道:“我知道。”
章鳳年餘怒未消,訓斥劉小花道:“你知道,卻沒有做!便是大錯!對有賞,錯有罰,才能服人心。立威名。你一時心軟,就是壞規矩。有一個,就會有兩個,以後人人都如此,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