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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就一直也沒有人動過。
並且因為死的時間不長,看上去只是一個臉色不好的病人,並不像死人。要是他不說,劉小花一打眼還以為人還活著呢。
隨大解釋“老爺得了信,便不敢動。”
劉小花問“夫人平常有什麼不好?”她看上去衰老得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
“夫人是略有修行的人,平日無病無痛。”隨大又講起昨日起居日常“與平日無異,不過晌午過了夫人就累了歇息下,晚間有兩個待女守夜,未有異樣,府中鎮宅獸也沒有異動,早間公子過來請夫人起塌時才發覺不好。”
劉小花過去仔細端詳,表面實在也看不出什麼。
逝者表情安然鎮定。
劉小花打量著屋裡的擺設,隨意似地問:“聽聞隨相與大公子是舊識?”
提起姬六,隨大果然也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他是我家老爺撿的。那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貴氣,全身是傷,靈臺已碎,趴在黑市路邊上要死了。”
“隨相買這樣一個僕奴有什麼用呢?”
隨大譏笑“確實沒用。所以我家老爺沒有理會他。他當時可是像狗一樣,跟著老爺爬著哀求。”說著竟然笑起來“老爺說,我是來買靈犬看家的,你有什麼用?你猜他怎麼說?”
他回頭看,發現‘少年’表情奇怪,像是被震驚了,越發得意起來“他說,大人您便當我是一條狗好了,我也能看家,人學狗四腳著地容易,狗學人站起來卻難。大人叫我做人,我就是人,叫我做狗,我就是狗。若買只狗,哪有這樣便利。”
說完哼了一聲“你不知道他那個人,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的呢。我當時就說,這種人是不能要的。叫人看著他都不寒而悚。老爺卻不覺得不好,說,那你給我爬兩圈。他果然就爬。腿都斷了,只有皮連著,他就用膝蓋爬。叫他學狗叫,他就學。地上汙濁的東西,讓舔就舔,讓吃就吃。老爺說,他是能成大事的人,用起來必然順手,就把他帶回家來。”
劉小花是知道姬六那種笑容的,溫和而無害,看著你的時候,再誠摯不過。卻讓人背後發寒。她也早知道姬六有這樣一段過往,可是突然聽到這些往事,卻還是被到震撼。
她原以為,聽到姬六這樣不堪,自己總會有些幸災樂禍,可原來並不會。此時的劉小花即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樂,也不覺得自己出了口氣。反而,一種異樣沉重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重擔壓住了她,讓她心裡發堵。
那邊隨大還在嘀咕“後來他進了府,見夫人久不得子,便想鑽空子,也是他運氣好,剛他給夫人獻了個破爛扶額,夫人便得了公子。”
劉小花作出心不在焉的樣子,安靜地打審視屋中每一樣東西,不再接話了。
隨大不防她竟然不順著自己說話,便沒有了興致,催促“你看看這裡有哪裡不妥?看完我再帶你去公子那邊。”
每次他提到公子這個詞,都十分勉強。可能在他心中,自家的公子已經是個異物,不能稱為人了。可礙於身份,或有其它的原因,便還是隻能公子相稱。
“府裡鎮宅的是什麼?”劉小花問。
“是嗜惡。這嗜惡宅子買回來就有了。我們老爺當時買這個宅子,也是看中了這個東西。”隨大十分得意“全天下,只有我家老爺有。”
他到不是誇大其詞。
嗜惡是一種異靈,盤踞在一處,凡有是進入其中者,對其間主人有加害的心,便會被吞噬。
這種東西很少見,十分珍貴,得不得到只能憑緣法。就算得到,如果太過微小,也沒有用處。因為它十年百年千年,也並不會長大半點。似乎是隨天地而生。
可一旦有了這個東西,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人也拿它沒有辦法。
不過只要你不想著去害它轄內的人,它也就起不到作用。但因為它是落地生根,不可移動,動之則死。所以除了鎮宅也並沒有其它的功效。
這府中,既然有人一夜都陪著,隨府又是重重戒備,那隨夫人也不是受外力侵害而亡。
劉小花到有點理解,為什麼府裡出了這麼大的異事,卻一直不著急。想必是仗著有嗜惡在,知道不會有危險,所以並不以為然。如今夫人突然過世,那個公子也有了異樣,不再像以前日落即亡才害怕起來。
她又問了些關於隨夫人的事。
隨大沒有不說的。
但其實隨夫人其實也沒什麼可說。她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個性喜靜,連外客都不太見。因為一些緣故嫁到隨家來之後,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