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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著我與他要相互扶持,他助我遠離倉田爭鬥,我助他借力打力牽制國宗與倉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今他既然有心助我脫離爭鬥,我心中真是歡喜。也便承了他的情。與厲家同生共死吧。”
姬安聽了,震驚道:“娘子,同生共死這話可言重。”
劉小花也不堅持,反問“那若不然,我便逃婚算了?”
姬安愕然。這……
“其實姬六怎麼想的,你我都清楚。早先我為自保選了新帝,他雖然覺得再好不過,可又怕我與新帝合謀,便促成了厲家復位,再使得三枝前來試探我的初衷。我若是拒絕厲家這大好的選擇,他難免不會疑心我入宮動機不單純,或與新帝感情太深或別有圖謀,怕於他有礙。我同意了,他又疑心我是做戲給他看,非要再逼一步。我想得明白,不論怎麼做,他總歸是不會放心。便是挖出心肝給他,他也要懷疑你使苦肉計呢。如今走到這一步,怎麼選都是有人要死。現在想起來,真悔不該當初”劉小花說著笑笑:“七皇子與我同門一場又共過患難,厲天行相比較就感情淡薄些,可我在田城,曾蒙受大先生的照顧,也不能不仁不義。要我選誰去死,我都下不去手。不如就讓姬公子選吧。他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姬安到不能反駁。訕訕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的?娘子何必說這樣的話,賭這個氣。”
“原我只想著借他的力站住腳,但若為了能站住腳就平白害人性命,我是不能安心的。可依姬六的性子,我誰也救不了。說來,我有父母,卻也沒有。有家與氏族,卻也沒有。生來便不走運,活著渺小如蜉蝣。既然救不了誰,不論是誰死,都只能拿自己的命去賠他。便是這樣,心中也實在有愧,我願意拿命陪人家,人家不稀罕也未可見!實在對人不公,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我也沒有別什麼特別貴重的了。”
姬安聽她這麼說,到不免覺得傷感。
劉小花掂腳折了一隻花枝。腰帶勒著腰,細得像要折斷似的,長長的袍角被吹得亂散,更顯得身形纖細。她將花把玩了一陣,才繼續說:“先時我還有些猶豫,我是真怕死。可再想想,人生在世也不過是那麼回事。既然已經硬著脖子活到現在,就再爭一回氣吧……其實若沒有姬六我早就死了,便只當還他了。”
若是別人,姬安還不能信。可是劉小花,他便心裡有些忐忑。下意識覺得這個丫頭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便不能讓她這樣鑽死角,勸道:“人如在世難與不難,要看娘子怎麼思量。人活著說容易原也容易了。剛則易折的道理娘子也懂的。公子素來吃軟不吃硬。娘子何必講如此絕決的話呢?既然明白公子的用意,不如好好與公子相談一回。我也會幫著娘子勸勸公子。”
劉小花到笑起來:“他要能聽人勸,也不是他了。”
姬安到無言以對。
劉小花擺擺手說:“你走吧。”決意赴死的樣子。
姬安十分默然。他對劉小花是有十分好感的。
姬安回了都城姬六仍在作畫,問他“她心情如何?”
姬安小心斟酌道:“也看不出什麼來。劉娘子向來也不是外露的性子。”
“自然是瞧不出來什麼的。”姬六笑一笑提筆要寫什麼,落筆之前卻又突然頓住。他手掌心那一道傷疤還沒好全,粉紅色的新皮長出來了,但還是隱隱作痛。
看著這傷痕,他手上滯了一滯,突地將筆用力一擲,畫了好久的畫被那隻筆滾得到處都是亂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玉杆擊在桌上清脆的響聲,讓幾個侍從一驚。雖然姬六臉上一點也不顯露任何情緒。可屋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每個人都屏息垂頭。
“她都說了些什麼?”姬六反手摸了摸傷疤。
姬安小心翼翼把劉小花所言所行一一向姬六說了。說時多少有些忐忑。可姬六聽完了到也不生氣,不過淡淡問:“她沒有再說什麼?”
姬安搖頭:“並沒有再說,就讓我走了。”
姬六推開窗子,望著院子裡頭的花樹,靜默無語。
姬安見他能這樣平靜,心裡才緩一緩,可還沒等他說話,姬六突然暴起“好!好得很!”抬手將桌上的硯臺狠狠向牆上砸過去。
硯臺撞在牆上‘砰’地一聲,碎成許多晶瑩的小塊。偏他一點怒容都沒有,只無面表情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