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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轉,頭擺得跟波浪鼓一樣“我也不願意呀,可那老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家裡就要死絕了,非劉小花幫忙不可。姬六那龜孫子又不知道怎麼的,不攔我了。再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不下那旨不是對不起師門嗎?我琢磨著,前頭是不是太魯莽了,不能光為你著想呀,也得想想我小師叔祖樂意不樂意,你說是吧……”
厲天行罵他“八王犢子。”又說:“別想了,我不會寫的。”
劉小花瞧著他們吵得唾沫橫飛,悄悄退出去,如今程正治也算得上平安,她也無意跟他相認。本來也是打算,把程正治弄出來之後就走的。畢竟程正治跟周青不同,周青來,是因為跟她一樣,對修道之途的的終點是什麼感到好奇,志同道合。而程正治,就算是要跟著,也只出於仗義。
何況她的處境,少一個人知道她在哪裡,就少一份危險。
至於厲天行。
倉田家到底是要做什麼,結果是好是壞,還真說不準。何況人要活一輩子,都只能靠自己。就像姬安說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吧。他要振興厲家這也是個機緣,如果哪天相遇,能幫得到就幫一把,就算全是情誼了。
周青用爪子搭搭她,示意她走了。兩個人往行館去。
行館有去四面八方的貨郎行商。三隻狗聽了一會兒,便找到往陳鎮方向去的人。那老頭有些年紀,姓寧,走四方有四五十年了。跟別的行商一樣,一條扁擔,兩個人高的貨筐。
這種貨筐劉小花在家的時候就見過,看上去只有一人高,可就算是別人要買大櫃子,也能從裡頭拿得出來。
有些行商一出去就是一兩年不得迴轉。賺的是辛苦錢。但因為長期走南闖北,九死一生遇著的事情多了,比普通人到警醒老道得多。一條線走得久了,先頭幾年能活下來,後頭只要不是太倒黴,都不會有大事。所以跟著行商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寧老頭備好的貨,拿著菸袋坐在扁擔上頭抽菸。
見到三隻狗在腳邊上,從懷裡掏出點肉粒來丟給它們吃。那肉餅包了四五層,還有體溫,想必對他來說也是挺珍貴的東西,劉小花見周青不吃,便把丟給它的也吃了。寧老頭笑咪咪望著,俯身摸摸她的頭,不嫌她髒。好大一股煙味。裡頭還合著藥香。
劉小花帶著黑皮在他腳邊上躺了一會兒,頭枕著他的腳。見他又撕肉條,就不再吃了,把肉條叼了,放到他腳上望著他甩尾巴。黑皮不知道,還要來搶了吃,被她一眥牙趕走了,眼巴巴在一邊蹲著十分委屈。
寧老頭對她說“吃吧吃吧讓它吃,好孩子,爺爺不吃。”
她這才讓開,讓黑皮吃了。吃完劉小花怕老頭還要把不多的口糧給它們,帶著黑皮跑到遠遠的,站在對面街沿下頭。
周青遠遠跟著,心不在焉。
黑皮在她腦海裡嘀咕“好吃。要吃。”
“他年紀大了,路又遠。不能吃他的東西。”劉小花教訓它。
黑皮哼了一聲。怏怏坐到她旁邊。一會兒發現路邊上有蚯蚓,就歡天喜地刨蚯蚓吃去了。
寧老頭在外頭坐了一會兒,就有個年輕後生揹著大包出來,嗓門洪亮說“師父走了。”跑去把他的擔子背起來。想必是他帶的徒弟。
行商有時候一輩子成不到親戚,沒有孩子。跑商跑到六十多,就要開始帶徒弟。等徒弟能接手了,給他頤養天年。一輩一輩行商都是這麼過來的。
劉小花見他們上路了,才遠遠地跟上去。
不過左看右看,都覺得小徒弟有些眼熟。寧老頭叫了一聲□□子,劉小花才醒悟過來。這個不就是村子裡一起出來的麻子嗎?
她顛顛地跑到年輕後生前頭看,真的是他。
不過他長得更黑了,人也更壯了。五官看上去,沒有像以前那般兇悍,到是柔和了不少。不過臉上有幾道大傷疤,有一道應該是當年在族廟裡留的,其它卻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看來他一直留在田城,只是不知道怎麼跟行商做了學徒的。
劉小花走得離他近一點,他也不會再像以前追雞逗狗那樣踢她。不過跟寧老頭說“師父這狗怎麼老跟著我們。”
寧老頭笑呵呵“做個伴嘛。”
麻子咧嘴說“這到也好。等走頭無路還可以殺來吃。”
黑皮一聽,就衝它眥牙。
寧老頭哈哈笑,說:“你不要嚇唬他們。”
麻子奇怪盯著黑皮看“你聽得懂啊?”
寧老頭說:“天下萬物都是有靈的。怎麼能聽不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