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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面子用你顧著呢?你心裡有火兒,儘管打去,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初七也忍不住笑道:“主子雖這麼說,可也只得算了。剛才沒有動手,哪有出去轉了一圈再回去打人家幾巴掌的道理呢?”
一屋子人正笑著,平安從外面走了進來:“主子,安郡王福晉和老福晉來了。”我面上笑容淡了些:“請進來罷。”
馬爾琿的福晉佟佳氏第一個走了進來,她頭戴赤金寶釵花鈿,鳳尾瑪瑙流蘇垂至肩上,身著玉色繡折枝堆花旗裝,外罩一件金邊琵琶襟坎肩,今年大概三十多歲,但仍是膚光勝雪,光豔照人。
“凝兒!”佟佳氏幾步來到我床前,拉著我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怎麼好端端的就打成這樣兒了……”
我本來並不想哭,可是不知怎麼,她一哭,我的心裡也酸了起來:“舅母……”此時她身後一聲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我向她身後望去,赫舍里氏拄著柺杖,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進了門。
我抹去臉頰上的淚水,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佟佳氏也擦著淚回頭笑道:“孩兒太過憂心凝兒,走得快了些,還望額娘恕罪。”其他人還好,初七一個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於是衝我福了福身:“奴婢無狀,給主子賠罪了。”
“沒規矩的東西,還不給老福晉磕頭謝罪?!”赫舍里氏身邊一個女人喝道,似乎是在罵初七,話裡的鋒芒卻又直指佟佳氏。佟佳氏眸中的狠厲一閃而逝,我看看那個大概不到三十歲,做婦人打扮的女人,衝佟佳氏笑道:“舅母,怎麼咱們府上還有番邦過來的人麼?”佟佳氏微微一笑:“你多久沒回過家了,自然不記得如絮。她原是給老福晉洗腳的丫頭,因為老實本分,前兩年老福晉特意將她送給了你舅舅,這不,兩個月前有了身孕——”她看向如絮微微隆起的小腹,“凝兒,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咱們家又要多添一口子人了。”佟佳氏的話綿裡藏針,初七等人扭頭忍笑忍的辛苦,如絮臉上有了些許慍色,卻也不好發作。
我恍然大悟一般點著頭:“不是番邦來的,那自然不會不懂規矩了——”說著,臉色已是冷了下來,“在我屋裡就敢罵我的丫頭,可見你在府上也是‘老實本分’慣了的。”
我還要再說什麼,見赫舍里氏只是在一旁站著,一個字都不吭,只得先讓初七和芸香給她看座。可初七剛一過去,赫舍里氏揚手一巴掌便甩在了她臉上:“不懂規矩的小娼婦!”赫舍里氏雖然愈顯老態,可到底也在初七臉上留下了一個顯眼的巴掌印子,赫舍里氏在座位上坐下,冷笑看我:“你如今身上有傷,一時憊懶,底下這幫子奴才就反了天了。”
“額娘,再怎麼該教訓,也是凝兒的事情,額娘這樣做只怕不妥罷。”佟佳氏出聲說道。我勉強忍住怒氣,將初七叫到我身邊來:“疼不疼?”初七氣得臉色有些發白,拳頭攥的死死的,顫聲答道:“主子別擔心,奴婢沒事。”
我臉色卻沉了下來:“不懂規矩,捱打又怨誰呢?”說著看向赫舍里氏,“凝兒閱歷不夠,自然調教不出好丫頭,這裡若論老實本分,也唯有深得郭羅媽媽真傳的如絮了。”初七捱了打,如絮在一旁有些得意,如今聽我提到她,有些訝然的對上我的視線,我笑道:“我還記著小時候要叫你一聲如絮姑姑呢。今兒我這幾個丫頭,可得拜託如絮姑姑了。”
她兀自疑惑,我已經揚聲叫道:“芸香、初七,你們叫著外面的平安和順福,隨著如絮去側殿裡學規矩!一天學不好就學兩天,兩天學不好就學三天,若是一直學不好,就別來我跟前兒伺候了!”
芸香和初七眼睛一亮,立即福身道:“是!”
如絮有些慌,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小腹,帶著哭腔跪到了赫舍里氏身邊:“主子……”赫舍里氏又驚又怒的看著我:“你敢?!”
我有些無辜的看著佟佳氏:“舅母,郭羅媽媽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罷?我只是叫人跟著如絮姑姑去學規矩,這有什麼敢不敢的呢?”“額娘別多心,凝兒如此看重如絮,額娘該高興才是。”佟佳氏看著赫舍里氏,笑得端莊,下一秒卻貼近我耳邊低聲笑道:“一會兒教訓教訓就得了,到她真沒用處的時候,我親自收拾她。”
早聽阿聖說過他這個“額娘”手腕極厲害的,怪不得以她這樣的性子,如絮還能活到今天。我看著佟佳氏,也笑了起來。
赫舍里氏再怎麼想阻攔,在我的地盤上到底也沒有辦法,只有眼睜睜看著如絮被芸香和初七拽出去了。
“剛才那是誰被拖走了?”還未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