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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來:“倒是我小看凝妹妹了。”我謙遜的低頭:“八阿哥過獎。”
一時無言,書房裡安靜的讓我渾身不自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睡意來襲,慢慢閉上了眼睛。
“凝兒!”我睜開有些朦朧的睡眼,幾乎和胤禩同時回頭,阿聖邁步進來,笑得詭異而曖昧。“摔疼了吧?”阿聖已經到了眼前,和胤禩打了招呼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方才遇見九哥他們了。好端端踩躺椅上去幹什麼?”我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我多動症啊,活該總行了吧?”他已經沒義氣的笑了起來,我伸腿去踢他:“你還笑!”他不慌不忙的躲開,發覺他依舊笑的曖昧,我終於意識到自己還在胤禩懷裡,忙要坐起來,卻被他一手拉了回去:“淤血還未揉散,別動。”我臉上一熱,阿聖兀自笑起來:“這幾天沒工夫來看你,還好吧?”我點點頭:“想家。”他心領神會,只是無奈的笑笑:“都這麼久了,還想?”我聲音略低了些:“你不想麼?”
他的“想”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胤禟已經怒氣衝衝的跑了進來,胤礻我氣喘吁吁的跟在後面。胤禩瞧他們臉色不對,也正了神色:“出什麼事了?”胤禟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剛得著信兒,永和宮的求了旨,皇阿瑪把費揚古的女兒指給老四了!”
我和阿聖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無奈。
胤禟看著阿聖,突然冷笑起來:“你回去告訴老四,今天的事咱們記下了!以後走著瞧!”阿聖聞言冷笑道:“你真有本事便自己找他說去,我憑什麼給你傳這個話兒?!”眼看胤禟的目光愈發凌厲陰狠,我忙起身勸道:“表哥真是氣糊塗了,連親疏遠近都不分了麼?”胤禟手裡的藥瓶狠狠砸在了地上:“你倒是知道親疏遠近,只是不知道和誰近!今兒你既開口了我只問著你,為什麼老四的貼身匕首會在你身上?!你倒告訴我,哪個是親,哪個是疏?!”
所有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著灑落一地的藥丸,神情也冷了下來:“這些事我自有分寸,沒必要讓你們知道。”胤禟怒極反笑:“好!這話說得好!人們往日說的果然不錯……”“九弟!”不知還有多少絕情的話,被胤禩及時攔了下來,我卻冷笑道:“你也不必攔他,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免得他整日憋在心裡不痛快!郭絡羅家的小格格,最是個沒心肝的小狼崽子,人們說的是這話吧?你心裡時時刻刻這麼想著,我哪裡還敢指望九爺顧著些情分額外照看呢!”“凝兒!”阿聖拉住我,“你們如今只顧著說這些氣話還有什麼用呢!傳出去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胤禟臉色仍然不好,可一急之下說錯了話,如今看我眼圈兒紅了,只得強忍了怒氣住了口。我哽咽著推開阿聖:“你也不必勸,我自己就是外人,還怕什麼外人笑話?!”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吩咐了平安誰都不見,一個人躲在房裡哭了一會兒,仍是滿心的委屈。雖然一直是旁觀者,並不想介入任何一方,但因為身份的緣故,總是會不自覺的和他們走的近些,誰知到了最後,卻仍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天色漸晚,心裡還是煩悶,帶了南枝出去散心,絳雪軒前的琉璃花壇我向來喜歡,下部的五彩琉璃須彌座和纏枝西番蓮做工精細,上部的翠綠欄板和絳紫色望柱色彩搭配合理協調。此時壇中西府海棠開的極好,從嬌嫩的淡粉漸次殷紅,曉天明霞一般明媚動人。
我坐在海棠樹旁的鞦韆上,任南枝輕輕推著,心情本就不好,看清前方來人之後變得更糟了:“南枝,你先回去。”南枝躬身衝胤禛行了禮,退了下去。
我笑著上下打量他一番:“四哥大喜。”海棠樹下的少年嘴角的笑容卻仍是距離感明顯:“我彷彿聽不出凝妹妹話裡的誠意。”我笑出聲來:“我還盼著日後嫁你,如今你被指了婚,我還能有什麼誠意?”胤禛一愣,著實沒想到我能說出這種話來,神情錯愕,半晌,仍是笑起來:“皇阿瑪因你這口無遮攔訓了你多少次,還是不改,這種玩笑也只有你這般面不改色的說出口了。”我正了神色看他:“你非娶淨瑤不可麼?”“淨瑤?”他眉頭微微皺起,隨即釋然,“烏喇那拉?淨瑤。”我因著他的反應冷笑起來,他卻一臉平靜:“你總是覺得自己與我們不同,可你就認定你日後便一定不會嫁一個旨意下了才知道名字的人?”我長久以來的心思被窺透,頓時有些惱:“我從沒覺得和你們不同!”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康熙已下了旨,拿剛才的話問他除了徒勞還有什麼呢?我暗暗罵自己白痴。
鞦韆寬大結實,胤禛徑自在我旁邊坐了,一時有些輕微的搖晃。我側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