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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等四人跟在我身後,同樣漫無目的。我實在不知這個額駙府,哪裡才能讓我有片刻的清寧。平安小心翼翼的問:“主子若覺煩悶,不如去安王府看看?”我略一思索,搖了搖頭:“安王府那邊,還是過幾日再說的好。不如……回去收拾一下,咱們出去轉轉。”我話音一落,四個人的眼睛果然都亮了起來。
“主子,就讓他們穿成這樣在後面跟著?”我們幾個換好衣服正要出門,芸香回頭瞟了一眼身後不遠處跟著的幾個侍衛,我停下來回頭看他們一眼:“若不讓他們跟,他們回去沒辦法交差,隨便罷。不過讓他們把衣服換了,離遠點兒。”
走上街頭之後,身邊這四個人明明都是一臉的躍躍欲試,也知道我素來的脾氣秉性,卻還是顧著規矩,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直到我幾乎快失去耐心,才興奮的向各自早已“垂涎”許久的攤販處跑去。我揉揉有些僵硬的臉,無力的嘆了口氣。
他們四人都已經換上了不同款式的同色系寶藍棉服,看上去自是富足尊貴的模樣。南枝和芸香雖是宮女可也都是旗中女子,入宮前亦是衣食無憂,平安他們卻都是家中貧苦、父母實在無力養育,自小就被賣到宮裡做太監的。我體會不了他們的心境,即便是護他們周全,也是要在他們忠心的前提下。這是我如今的生活,完全由不得我的生活。
重新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彷彿上一次見到這種情境還是上輩子一般。濃厚熱烈的節日氣氛使得本就人頭攢動的街頭更加繁華喧鬧起來,而我自從來到清朝之後,唯一一次上街的經歷還是幾年前那蹩腳的離家出走,一身狼狽,然後被舜安顏撿到。他的樣子如今想起來已經有些模糊,可他笑容裡的溫暖,卻依然記得。
“主子要不要嚐嚐,剛出鍋的奶皮餅,奴婢看著倒還乾淨。”芸香用她自己的手帕託著幾塊還冒著熱氣的奶皮餅,冷風吹的有些紅的臉上,夾雜了歡快喜悅,和一絲小心翼翼。我接過來輕輕咬了一口,嘴裡滿是可口的香甜。南枝過來,芸香也遞過去一塊,三個人的腮幫一時都被撐的鼓鼓的,我笑著看著她們:“真好吃。”
回過頭時,卻發現不遠處的人群裡,胤禩有些無奈的笑容。我笑嘆著走到他面前:“好像總在這種時候遇上你。”他無奈的搖搖頭:“這樣就要哭了?”我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奶皮餅,一邊吃一邊笑著否認:“我可沒哭,眼淚都沒流怎麼能算是哭?”他和我一同向前走著,目光卻再也沒有落到我身上:“去年……永和宮一個宮女叫你‘凝格格’,雨寧故意在你面前尋了她一個差錯……”咀嚼的動作有片刻的停滯,卻仍是把手中的最後一塊塞進嘴裡。我的沉默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繼續說道:“那個宮女在你面前被活活杖斃了,你連眼都沒眨,如今卻因為一塊奶皮餅哭了。”
我對他前面的話充耳不聞,聽到後面又笑起來:“都說過了沒有哭,你看看,哪兒有眼淚。”略略把頭抬起來,手指向眼角讓他看個清楚。他停下來看我,“確實沒有。”我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便被他的下一句話硬生生遏止住:“可是為什麼,我好像聽見你在哭。”他看著我的目光復雜而悠長,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溫度。周圍人來人往,他身邊的空氣卻彷彿靜止,此起彼伏的叫賣,行人之間呼朋引伴的談笑,各種嘈雜的聲響不知道被風捲到了什麼地方,我的耳邊只有一個溫潤的聲音在問,可是為什麼,我好像聽見你在哭。
你究竟為什麼哭。
我有一剎那的恍惚,卻終於因為身邊經過的行人擦肩而過時的小小碰撞陡然清醒。我繼續向前走去,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八爺見過人砌牆麼?”“嗯?”他自然聽見了我的話,只是對我把話題轉到匪夷所思的角度而不解。我笑容不變,可是言語間的挫敗感卻極為明顯:“我呢,兢兢業業的砌,你呢,就鍥而不捨的拆。我實在不知道,等這牆塌了之後,是會砸死你,還是砸死我。”他則一臉的不贊同:“大節下的說話也沒個忌諱,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我看著他故意用力點點頭:“八爺教訓的是,有忌諱的人都說杖斃,從不說死的。”
胤禩明顯一怔,被我一句話噎的不知說些什麼,故作掩飾的輕咳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我。這是頭一次見著他吃癟的彆扭模樣,完全不同於往日的謫仙模式。我再也忍不住,終於大笑起來。
“哭一陣兒笑一陣兒,實在拿你沒辦法。”他搖搖頭向前走去,我極為不滿的追上去:“都說過沒哭了!”“對,是我看錯了。”“喂!你幹嘛一臉敷衍的樣子啊……”
不知不覺逛到了中午,我回過頭看南枝等人時幾乎嚇了一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