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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嘴上卻不肯退讓半分:“我要是你,趁早兒嫁了人遠遠離了這裡,才不受這種罪呢。”我頭有些沉,卻依然若無其事的調侃道:“我就說自己多事,阻了安布的好姻緣,趁早兒嫁人多好?還躲什麼呢?”紐倫神情依舊帶著冷嘲,眼圈兒卻紅了。
回延禧宮的路上,我靠在南枝身上,只覺得腳下越來越軟,芸香伸過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驚呼:“好燙!”我有些虛弱的笑道:“不要緊,快些回去就好了。我原也沒想到這麼快的……”這身子,果然在這裡養的嬌貴了……
兩人扶著我剛走到絳雪軒前面,胤禩正從鍾粹宮的方向出來。看著走過來的他我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只是身上一陣一陣發冷,我居然連表情都沒有力氣維持。
胤禩匆匆過來扶住我,手覆上我的額頭,對南枝、芸香冷冷斥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還不快去叫太醫!”“別!”我靠在他懷裡,扯住他的袖子阻止。他不解的看我,我示意他低下頭來,將原委一句句講了出來,他眉頭越皺越緊:“簡直胡鬧!”我在他耳邊低聲笑起來:“生氣了?還是心疼?”
他低頭看我,眸光深邃。好一陣子,才冷笑一聲:“你自己的身子,自然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我生什麼氣?你這一病,自然也輪不到我心疼!”我卻笑得更厲害,勉強支撐著站直了身子,退後幾步:“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就這樣放開我……以後也就好了。”他目光一凜,和平日溫文的模樣相去甚遠,“是,你成日裡防著我利用你,以後躲得遠遠的,你自然也就放心了!”
我想要和他吵,可是張開口,卻哆嗦的說不出話來,芸香扶著我,急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南枝跪下哭道:“主子這是燒糊塗了,八爺這素來最知道主子的人,怎麼在此時跟主子計較呢?”我用力在下唇一咬,腦中澄明瞭些,冷笑道:“南枝起來,你哭什麼……惹惱了八爺,誰知道你是不慎落水……還是不慎墜樓呢?”胤禩臉色倏地一變,南枝低泣著扯住我的手:“主子別說了……哪怕主子什麼都不看,也看看打小兒的情分罷……”
我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在斑駁的光影中淺笑,在我手心一筆一劃的寫字。一轉眼四年過去了,我是從什麼時候起,認定了他就是要利用我呢?
胤禩過來抱起我向前走去。我在他懷裡,強打精神睜開眼看他:“你覺得,咱們打小兒有情分麼?”他臉色仍是不好,也並不看我:“你就只管這樣鬧罷……”我縮在他懷裡,身子仍是不適,卻因為他懷裡的溫暖而稍微緩解了一些。我低聲喃道:“不鬧了,你以後想利用就利用,我再也不鬧了。”胤禩臉色青白,停下來低頭看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夕陽透過窗紙灑進來,浮塵輕揚,色調溫暖而安恬。我支起身子,伏在我床邊的南枝聽見響動,抬起頭看見我,眼中滿滿的驚喜:“主子燒了一夜,燒總算是退了。”外間一個老嬤嬤進來,笑道:“格格醒了,奴婢這就去回宜妃娘娘。”說著又退了出去。
南枝扶我坐好,倒了杯水過來,我將整杯都喝光了,口裡還是乾的厲害,一連又喝了兩杯,總算舒服了些,問南枝:“昨兒夜裡我發燒時,沒說什麼罷?”南枝將杯子放回桌上,“主子只依稀叫了幾聲媽媽,別的沒有什麼。”
“哦。”
宜妃不久就過來了,妝容依舊精緻,只是面上帶了幾分擔憂,眼睛也有些紅腫:“你這孩子昨兒燒的嚇人,身子不舒服怎麼不早說?真要有個好歹可怎生是好?”自從胤禌病死之後,我們幾個一有病痛她便緊張萬分,也只有這時候,我對她才能生出一點親情。
她坐在我床邊,親自端了碗將粥餵給我,一小碗粥沒有喝完,我便覺得吃不下了。芸香將東西收拾了拿下去,我衝宜妃笑道:“姑姑放心,過幾日便好的。只是別怪罪林太醫,我用慣了他,若治他的罪,以後再換人總是不便。”宜妃把我摟在懷裡,安撫道:“這些事就別操心了,安心養著罷。永和宮那邊若以為這就完了,那可真是小瞧咱們了。”
我看著侍立在側的南枝、茗繡等人,問道:“昨兒怎麼了?”青荷小心翼翼的覷著宜妃,見她沒什麼不悅,才開口道:“昨兒夜裡皇上過來,見格格燒的人事不知,也是心疼的厲害,要治南枝等人伺候不周的罪,可等南枝回話兒時才知道,格格一早就說身子不適,等林太醫來了要好好瞧瞧。為各位主子診平安脈的太醫原本就是分派好了的,五公主無端換了太醫,格格又不肯給新來的太醫瞧,這才耽誤了診治。”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