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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鮮脆欲滴。
“原來是這般意思,這杯子上的魚就像是從那壺裡,那荷塘游出來的一般!”
“可不是麼?”陳玉祥確實極少與人分享這套茶具:“等杯內的茶水飲盡了,那魚兒也就不再了,就像是遊進了嘴裡一樣。放下杯子,只留下一池的荷花,好叫人意猶未盡。”
說話之間,一陣風來,半山腰的杏花紛紛飄落,似花雨一般,兩人不由得都微微一愣。
雨過天晴?到底是怎樣一種意境?是身心的頓悟,然後豁然開朗,還是逆境絕境之後的瀟灑自在?又或者僅是兩尾小魚,一浮荷葉,平淡的一陣雨後天色漸晴?
司儀上前微鞠一躬:“兩位公主請往後山去,那裡備了樂器……”
司儀還未說完,陳玉祥打斷了她:“不必了,今天這樣就很好了。”
索爾哈罕會心的一笑:“所言極是。”
司儀有點驚慌失措,但兩位主子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索爾哈罕回頭對她說:“準備告辭。”
索爾哈罕走後,糖糖氣沖沖的跑過來:“我的小祖宗!又是什麼倔脾氣犯了?”
陳玉祥想了想,又拿起那套茶杯看了看:“說來也奇怪了,見了面卻並未覺得她討厭,也未如傳言中說得那般高傲,若真是不相識,也不難做個談天的朋友……”
糖糖跺了跺腳:“又在說什麼呆話了!”
陳玉祥看她要收拾那茶具:“等等,”想了片刻:“包起來,送給這位公主。”
“這可是殿下的寶貝,別到時候又後悔!好好地拿東西撒氣做什麼呢?”
“不是撒氣。”
糖糖看陳玉祥不再說話,只當是她犯了倔脾氣不願用那人用過的東西,於是只好依命收拾了派人送出宮去。
福壽山的後山,擺好的筵席還未開始就要散了。翠玲幫著林雨簪收拾琴具,一邊收一邊忍不住抱怨:“這倒是勞駕人,這麼個沉的東西,搬過來沒用就要搬回去。”
司儀重重的咳了一聲,翠玲只好住口。
離開合德宮,翠玲才又敢開口:“黃公公親自任命小姐您做內官,要說級別也不比那司儀矮多少,憑什麼頤指氣使的?”
林雨簪哭笑不得:“就說是我把你慣壞了!自小養得脾氣比小姐還尊貴,受不得半點委屈啊?”
“我委屈了什麼?”翠玲插了腰:“只是氣把人當猴耍!天還沒亮就折騰進來了……一句話就不來了……”
“你只知道被人耍,還不知道要被砍頭呢!快閉上你的嘴!”
“那是誰?”翠玲還未等林雨簪教訓完就又嚷了起來。
林雨簪無奈的扭頭一看,是一架合德宮的車攆,看方向似乎是追著那裡異國公主去了。
那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林雨簪望著眼前滾滾的車輪想……不過無妨,今天不見,總會相見,縱是多了不起的人物,我也要會一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 ;)雖然已經是春末,但是京城的早晨依舊來得有些晚,寅時已末天卻依舊黝黑。除了幾家豆腐鋪子,京城的百姓還在睡夢中。在這與黑夜無二的早晨,大辰宮的正門準點開啟了。各位早朝的臣子早已候在了門口,早晨的露氣很重,站在隊尾的官員們因為是步行前來,靴邊有些溼潤。青石板微微滑膩,打頭的內閣成員和六部領袖年齡都不輕了,各自站在家僕帶來的呢氈上,以免一不小心摔了跟頭。官員們靜靜的站在前門,偶爾有一兩個站在街邊陰影裡的奴僕偷偷的拿袖子遮住自己打哈欠的嘴。也許和以往的早朝沒有任何不同,但沉默的官員們都默默的留心著街角盡頭的那輛車,以及站在車外看了他們許久的那個女人。
那是一輛官家的車,兩輪,不算奢侈,但是因為是官家的,所以依舊足以令普通百姓畏懼和羨慕。車的兩側各挑著一隻黑底金字的燈籠,套車的馬兒毛色雪白,都是良駒。那個女人穿著漢人的綢衣裳,繫著淡青色的披風,披風被風吹起了一個角,露出了白色的裙邊。微黃的燈光透過燈籠的映出來,照著那個女人的臉,這張臉上沒有中原女人慣有的乖順,只是靜靜的,淡淡的,翹著嘴角,透出一股傲居的氣勢。這無疑是一張美麗的臉,但是眉眼中本有的甜美被那股威嚴牢牢的罩在了後方,讓人不敢接近。
王協山心想,就是這個女人令那個從未對哪家女兒動過心的魏大人魂牽夢縈?以至於痴迷到才當上祭酒沒幾個月就連早朝都願意告假去陪她?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此的特別,的確有吸引任何一個男人的氣質。不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