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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那麼多。
“他也說不上話,”魏池恨恨道:“我們以往認識的人都幫不上忙。”
“幸好還有你進了國子監,楊兄弟進了錦衣衛,”湯合有些感傷:“杜莨比我小,但是……我是真的把他當兄弟,而且譚氏也太可憐了。”
大家一時都無話可說。
“黃貴,”魏池終於想到:“許維和我多少有些交情,也許我能由他結識黃貴也說不定。他是東廠的大太監,聽說是個毫不講章法,且兇狠貪財之輩。他也許有左右著時局的可能。只是許維現在還在江南,我們需要等一等,我們有什麼可以送禮的?”
湯合咬咬牙:“我祖上有一把寶刀,金子的刀鞘,上面都是好玉,舍了!”
魏池搖搖頭:“這他是看不上的,還是我來想……如今譚氏一家都在東廠,雖然不是牢房,但估計也夠嗆了,就拜託你們二位多打點。我不宜離他們太近,別人或是譚氏一家若是對你們問起我,就說我不大管這件事了。”
其餘二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三人又聊了些事情,匆匆各自散了。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大考結束之後,那場驚天大案似乎極少被人提起了,禮部、翰林院都忙著批考卷。殿試最終如期舉行。
幾年前,魏池還是考生,但是今天卻能站在大殿上監考,本來應該是心境轉移,今年卻確實無這樣的心情。
翰林院的博士,禮部的高官們一個不差的來了,還有燕王以及皇上特意邀請的異國公主及其侍從。
魏池仍舊是所有坐著的官員中最年輕的一個,但是已經不再具備新鮮感了,今天大家暗暗關注的是那兩位才從家裡被放出來的禮部侍郎。
殿試開始了,陳鍄擔心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索爾哈罕一行人確實不知道任何情況。只是在第一場結束的時候,她迅速掃過人群,然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魏池身上。魏池並未就這道目光做出任何回應,匆匆的離開了。陳鍄摸了摸唇角的鬍鬚:“公主,明天就請皇后陪著您去大恩寺如何?”
“皇上,”一直在打瞌睡的燕王突然湊過來:“明天可不可以讓臣招待?”
“哦?”
“臣的請帖都已經送到了,皇上可以問問公主麼!”
“燕王殿下確實前兩天送了請帖來。”索爾哈罕有些不快。
“哦……”陳鍄和善的笑了:“那朕就改天再說了,呵呵。”
陳鍄面上笑著,心中卻十分的不利索,南下的呈報已經在前天送到了。燕王的不老實讓他非常不快,這位閒散的藩王曾經的那些生意已經牢牢的牽制了皇權。一想到江南所有錢莊和票號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江南製造局的實力,陳鍄就感到寢食難安。
燕王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撤藩來剪除了,他這個時候又要這樣高調的會晤漠南的領袖……他還想做什麼呢?
陳鍄正在想燕王的事情,林孝過來將成績呈了上來:“請陛下過目。”
許多人都心不在焉,所以陳鍄也並未對下面的人有太多印象。燕王對大考的事情大概知曉一二,於是過來湊趣:“前三甲麼……有個叫李潘的不錯。”
“哦?是麼?”陳鍄並不覺得那人有何出眾之處。
燕王笑了笑:“長得好看麼……哈哈。”
陳鍄顯然覺得燕王的俏皮話並不好笑,冷冷的轉過頭:“林大人,這次公榜的日子不要延後,你也退下。”
燕王的一句無心之言並未改變這個叫做李潘的年輕人的科考排名,陳鍄也並未對這個二十八歲的人留下太多映像。但不過是短暫的光陰之後,陳鍄覺得難以剪除的燕王勢力竟被這個年輕人一力分解……這也許就是某一種巧合。
此刻燕王擔心的還不是這些未知的事情,他擔心的是索爾哈罕把一些偶然弄成了必然,所以精心的奉上了這場鴻門宴。
坐在後排的魏池並不知道索爾哈罕看著她,她匆匆的離開大殿,心中只想著要趕在刑部尚書鄭儲離開之前見他一面。
索爾哈罕被魏池那天的一句‘有急事’弄得心緒不寧,又被阿爾客依這幾天的的態度弄得緊張不堪,眼看著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不知如何是好……但正因不知如何是好,之前一直動搖的決心突然變得堅定無比。
哪怕是一刻鐘,也要把話說清楚。
燕王的邀請要去麼?索爾哈罕不屑的想——當然要去。
暖園,京城最美麗的地方。
索爾哈罕從恭迎她的隊伍感受到了這位富甲天下的王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