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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您又要生氣,不過呢,我還是要坦白,”阿爾客依無畏的看著索爾哈罕:“我把我們離京的具體行程都寫成帖子送到魏大人府上去了。”
“愚蠢……”索爾哈罕不耐煩的擺擺手:“這是公然的事情,她作為京官不會不知道的。”
“我認為接到這個帖子,他應該專程來送你。”
“沒有這個帖子她也會專程來送我的。”索爾哈罕其實正在為這件事情苦惱,並不是被砍過一刀之後,第二刀給人帶來的痛苦就會消失或減弱。
“公主!”阿爾客依輕蔑的看著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幻想著自己和燕王鬥智鬥勇:“我認為他會跟你走的,真的,只要你說出來。”
跟我走?
其實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們隔得多麼遠啊……但正如你對我說的那樣,但我們卻在一度的陰差陽錯之後相遇、相知……只是我突然覺得這樣的陰差陽錯好像就要被耗盡,而你我……或者我你,總於是要天各一方了。
京城炎熱的太陽並不會因為照耀著苦惱的生靈而延遲了自己的步伐,在他漸漸偏西的時候,大宸宮中的官員們開始陸續回家。今天三司會審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至於皇上燒掉供狀的事情那就更加只有極少數人知曉。但是在這個午後,所有路過午門甬道的官員就都要知道了。
徐汝能堅定的跪在青石板上,烈日早已讓他汗流浹背,溼透的官服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
各部可能誤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周閣老因為挖害人心切,利用了徐汝能,這個徐御史肯定是聽他的,如果風頭轉了向,徐大人肯定就會盡快拍屁股溜人。
可惜徐汝能並不是個尋常言官,與其說是周閣老利用了他,不如說是他利用了周閣老……
東廠的人最先知道徐汝能跪在午門,但是誤以為周閣老能把他招回去,哪知道最後也沒瞧出周閣老派來的人能對他起到什麼影響。時間慢慢的過,東廠的人開始急了,但是著急已經遲了,大批的官員已經彙集在午門,此刻再想明著去趕人,已經出不了手了。
黃貴知道的時候,急出了一頭汗:“快!告訴向公公!”想了一番又不對,親自趕進了宮。
向芳思考片刻:“這事情不能讓萬歲爺知道。”
“這……這誰也扛不住啊!”黃貴哭喪著臉。
“去把今早上經辦的人都叫來,讓他們去勸!不得有誤,快去!我在這邊擬旨。”
這邊正在商量著,午門的情況已經迅速失控。
徐汝能明白單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夠的,於是當人聚集得足夠多的時候,他跪在地上開始了悲憤的演講,從去年三月的江浙學潮,到今年一月的江西科舉弊案,從江南官員的貪墨橫行,到京內高官的彼此傾軋勾結。
有名,有姓。
“如今,他們是如此矇蔽皇上,矇蔽百官,矇蔽天下人!其心可誅!我徐某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在此進言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肝膽塗地在所不辭。若是此案不能大白於天下,國法何在,天理何容?!”
人越聚越多,下課了的太學生們也聞訊趕到了宮門口,因為進不來都堵在門口鬨鬧著。
衛兵有些頂不住了,有人提議關宮門。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鬨鬧的國子監學生們突然被一聲熟悉的怒喝嚇了一跳,大多數人安靜了下來。
魏池擠進人群:“誰叫你們圍在這裡的?”
魏池拼命闢開一條人縫,想把鄭儲,周文元等人讓進去。
沒想到學生們一看到鄭儲就氣不打一出來,吆喝著要他這個刑部尚書拿個說法來。
眼看事態又要失控,守門的尉官戰戰兢兢的問魏池:“大人……是不是暫時把宮門關了?”
魏池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鄭儲等人拽進來,聽到尉官說這樣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關?關什麼?”
尉官嚇了一跳,趕緊躲開了。
魏池搶過一個士兵手上的長槍扔在地上:“皇宮禁地,怎容得爾等如此喧譁?!有人敢進來的!儘管試試!!”
魏池說得有理,這些學生們手上並沒有門禁,私闖皇宮肯定是不對的。
人群鬆動了一下。
但隨即就有人高喊:“我們要個說法!”
“誰告訴你們沒有個說法?”魏池指著那個領頭的學生怒呵!
“大朝泱泱,其法恢恢。所謂其理,疏而不漏。按照齊律,這個案子自有它的判法,如今皇上已經交給了三法司,有給你們說沒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