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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種紛爭的下人們這次可真是被嚇住了。等戚媛趕到三房院子的時候,廖秋水的屍首已經被簡單收拾了,掩蓋在一床錦被裡面。馮世勳估計才從外面趕回來,正伏在一旁痛哭。
劉媽攔住戚媛:“太太不要上前,不乾淨。”
戚媛回頭看到了許小年,她也在一旁抹眼淚,似乎是感覺到了異樣,哭的間隙往這邊瞟了瞟,看到戚媛冷冷的看著她,不自然的又別過了臉。
還未等到下午,廖家的人就趕到了,吵著鬧著要見官。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官家很快就有人趕到了,手上還有石頭的供詞,這樣的一份供詞一出來,廖家縱有千般的委屈也只能暗自吞了。這件事對兩家都是醜事,而廖家的哥哥也還在朝廷裡當差,顏面還是要的。馮世勳當面把石頭的供詞燒了,答應好好安排後事。廖家的人也就知趣的散了。
隨著年關將近,這件事情漸漸淡了,僅留下了三房空蕩蕩的院子,和下人們的指指點點。
許小年搬回了書房,秋月依舊伺候著她,在沒人的時候,秋月會忍不住問:“太太……您不怕麼?”
“怕?”許小年冷笑。
我連這個都要怕?這世間比她悽慘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個個都嚷著要變鬼回來報仇。做人的時候都做不到,做了鬼也依舊是個窩囊鬼。這世間沒有鬼,沒有下輩子,沒有報應!活不下去了,就去死!
當晚陪著許小年進院子的管家大病了一場,年關的安排全都交付給大房來做了。戚媛想到馮世勳親口說過要好好安排廖秋水的後事,所以拿不準這個年要怎麼過。想了許久,還是召集大家議議。
四房和五房都習慣了不說話,第一次被召集過來,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對廖秋水懷恨在心,但是一想到她悽慘的死相和宅子裡的那些閒話,都不敢言語。許小年人聰明,話說來說去不著重點。
“咳,”最後還是戚媛開口:“既然老爺說是要好好辦,那還是在二十九掛白燈籠,等三十再換過來。”
“太太,妹妹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就是了。”
“如今宅子大,老爺也是有官位的人,二十九雖然沒人來拜訪,但是旁的百姓路過了也不好看。論三妹妹懷了香火,這樣做也不為過,不過這中間的緣由大家都知道,辦的這樣的大反而不好。”
“這件事情不要再說了,”戚媛冷了臉:“那天太醫來的時候我也在場,時間日子我也是和管家對過的,那段時間老爺本就去了。三妹妹死前可一直喊著冤枉,雖然是她自己想不開,讓我們失了對證,既然老爺都要給她清白,你就不要揪住不放了。”
“姐姐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咱們老爺寬宏大量是寬宏大量,可之前錢也給了,葬也是葬在馮家的墓地,面子算是給足了。若今天咱們偌大的院子要為了她披麻戴孝,那還真是我們把她逼死了,豈不是落人口實?”
“好了……”馮世勳站起來打圓場:“白燈籠還是不要掛了,她們廖家也沒這樣要求,我們做了別人也不見得領情。初一的時候,你陪我親自去拜訪他家就是了,我和她也是夫妻一場,這也算是盡了孝道。”
“謝老爺!”站在許小年身邊的桂花哭著磕了幾個頭。
“好孩子,快起來,服侍你家主子也是苦了你了,前幾天廖家也和我們老爺說了,說收你做個養女兒,還是留在我們府上。”許小年扶起桂花:“你就留在書房跟著我。”
馮世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戚媛的意思。
“……既然老爺定了,那就按老爺的意思來辦。”戚媛的臉上看不出變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
臘月二十九,各家的孩子都不必上課了,街上的鋪子紛紛關門結業,只有賣鞭炮禮花的還在經營。今年宮中的大祭典和魏池已經毫無關係,給太子上了最後一天的課後,魏池就算是徹底的清靜了。
和以往不同,今年算是第一個正經的年,陳虎在半個月前就得了假,已經趕回老家去了。院子留著的是劉媽和劉伯兩口子,然後就是珠兒,還有幾個零工。魏宅上沒有正經的管家,平日裡益清就當著這個差事,因為他家就在京城,所以考慮到家裡人手少,從臘月抬頭就安排了起來。宅子裡各項用具都配買齊全後,又幫著劉媽採購了各種年貨,這才準備回家。
二十九這一天,魏池興高采烈的招呼著家裡的幾個人準備禮器。
這次的燈籠是魏池親自選的,雖然比不上別人家訂製的氣派,但貴在精緻。做完了掃除之後,就招呼著各處掛了起來。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