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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了……
廖秋水突然覺得心中一暖。雖然是在夢裡,但是自己卻好像真真實實的摸著那一對喜燭,而馮世勳就坐在喜案的另一側,笑盈盈的看著她。那一份笑是寵愛,是甜蜜,是自己無法割捨的依賴。
廖秋水看著他的笑容:“我為了你,願意做妾……”
我願意做妾,不覺得那有多委屈,我願意屈居一個妓女之後,叫她姐姐,不覺得那有多屈,我願意為了你氣病我的父親,不覺得那有多委屈,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都不覺得那有多委屈。
但是!
好像只是一瞬間,璀璨的紅燭燃盡了。
廖秋水覺得自己腳下一軟,一陣刺骨的寒冷劈開了這迷霧,讓她醒了過來。
廖秋水艱難的睜開眼睛,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把兩條被子疊著裹在身上。是什麼時候了?廖秋水也懶得顧及門口的護院,粗暴的撕開了一角窗紙。
下雪了?冰冷的月亮又大又圓,懸掛在西天,照著白茫茫的一角院落。月光透過窗紙的缺角照進屋內,把廖秋水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護院被裡屋的動靜驚動了,正準備冷語兩句,突然被廖秋水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三……三太太,你可別撞了邪了!”
護院隔著窗戶只能看到廖秋水的臉,而那張臉似乎是被切了貼在窗戶上一樣。
“三太太?”護院幾乎不敢相信那是一張活著的女人的臉:“三太太,您可別……”護院張著嘴,但是覺得自己的咽喉似乎被東西卡住了,冷風呼呼的往裡灌,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太太!二太太!”秋月慌亂的跑進來:“守著三太太的那個全貴突然發了瘋!嚷嚷著說見鬼了,這會兒……這會兒正在管家那兒……老爺,老爺又不在,要怎樣才好?”秋月幾乎要哭出來。
許小年本就沒有睡著,爬起來冷冷的說:“不許胡說八道!換個人去守!”
“太太!太太!”秋月抖得不行:“說是個……女……女”
“沒用的東西!”許小年下床來,穿上衣服:“我倒要看看要鬧個哪樣的名堂!”
全貴被驚得走不得路,喝了好幾碗熱茶才勉強能說話,看到許小年進來了,這才肯放開管家的手,顧不得自己是個大男人,嚎啕大哭起來:“太太!太太!不得了了!三太太撞邪了!”
“掌嘴!”許小年怒喝,當場的人都被全貴的樣子嚇壞了,站著不敢動彈,只有管家上來給了他一巴掌:“夫人問你話,你好好回話!”
全貴被這一巴掌打得閃了個激靈,勉勉強強擦了把鼻涕眼淚:“小的,小的看桂花丫頭出去的時候,三太太還是好好的,後來……突然就不哭鬧了,估計她是睡了,結果這剛到半夜……小的聽到動靜就爬起來,結果……結果……”全貴再也說不下去了,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其實滿屋子的人,別說是秋月,就是管家本人也怕得很。大家都知道這個全貴在宅子裡素來以膽子大著稱,今天要不是真的見到了啥不乾淨的,也不會怕成這樣。
許小年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她是撞了什麼邪了!起來!帶我去!”
全貴聽了這話,好像是汗毛都倒立了,只是癱軟在地上不動彈,官家拉了幾次都拉不起來。
“哼!別管他!我們去!”
許小年帶著秋月,官家領了幾個家丁和親信的老婆子,一起往三房的院子去了。
到了院門口,大家面面相覷,都不敢進去,秋月更是嚇得哭了起來,就連那幾個見多識廣的老婆子也勸明天早上再來看。管家穩重些,偷偷過來問許小年:“……這樣大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大太太?”
管家話還未說完,就聽到許小年冷冷的一哼。
“開門!”
開了院門,管家接過一盞燈籠,跟在許小年後面,而其他人都只敢站在門口。繞過前院,進了後屋,管家突然看到了全貴說的那張臉……毫無徵兆的看到了!管家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然後難以控制的大叫起來!!!
而就是這大喊,那張僵硬的臉上的眼睛轉過來,空洞的目光在這瞬間變得熾熱,好像要把站在這裡的自己燒出個洞來!!!
“啪!”
許小年回過頭,狠狠的給了管家一巴掌,搶過了他手上的燈籠。管家跌倒在屋簷下,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冷笑著扯下他腰帶上的鑰匙,朝著那個可怕的房間走了過去。
“許小年!”
那張臉說話了,然後從那個缺口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