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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傅留得一條命還鄉,他的追隨者們下場還要悲慘些,各自領了各自的罪行,不是掉了腦袋就是蹲大牢裡。遠居南直隸的向芳嘆了一口氣,只能等待命運的判罰。
魏池心裡暗暗佩服陳鍄的手段——還未死去的郭太傅和向芳此刻仍舊是牽制周文元和黃貴的有力武器,周大想要位極臣的夢想其實還比較遙遠。
想歸想,魏池此刻更想擺脫的是蔣右丞,右丞大的小心翼翼,處處防範弄得魏池好不自。想到蔣大這樣大的年紀才憑藉討好宦官的方式撈了個五品的官員,魏池也真難對他起恨意。魏池不想惹就只能躲,每天埋頭搗鼓學問,巴望著蔣大哪天累了就放棄了也說不一定。
正魏池頭疼的時候,章大回來了,官復原職。
幾乎是同時,那些被調崗的大臣,那些獲罪的大臣幾乎都官復原職。鬧騰了一個月,一切又恢復寧靜,就像一出鬧劇。
魏池納悶了,許多都納悶了。
但是遠他鄉的王允義笑了,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場。
這一招實是太陰險,這些回來的和以往不一樣了,他們不止回來了,還帶著滿腔的仇恨。除了回來的,自然也有回去的,回到原位的蔣大之流內心也不能說對周閣老抱有感激,箇中滋味,只有周閣老知道了。
陳鍄早就料到周文元不會全心全意支援北伐,所以,他要斷了他的後路。如果此刻周閣老不上皇上的船,那麼,他將沒有船可上。
魏池一個五品的郎中,此刻說不上哪條船上,自躲過了燕王那一遭,魏池就算是個沒有黨派的了,如今劉敏都去了南直隸,更不存被誰拉攏的問題。魏池樂得清閒,每天到了點就找胡楊林喝茶,胡楊林也樂得清閒,沈揚雖然沒有辦他的職,但是似乎是要好好的給條冷板凳給他坐,於是他空佔了個位置不幹活,白領著俸祿,成天向魏池炫耀。
胡楊林最小的兄弟要立夏之前辦喜事,魏池承辦了所有的喜帖和喜字。戚媛幫他磨墨,魏池逐一來寫。
“這位新郎官今年多大?”戚媛大概知道胡楊林這樣一個。
“今年……”魏池算了算:“有二十了吧!”
“那胡將軍今年貴庚?”
“認識他的時候他二十五歲,這樣算來,他今年也二十九了……怎麼了?”魏池寫得手痠,放下筆準備歇歇。
“怎麼他弟弟都成親了,他還不成親啊?”戚媛笑著問。
“……”魏池思考良久:“這個吶,其實眼高於頂!”
戚媛不信:“瞧著倒是一個挺老實的。”
“他老實?”魏池忿然:“自他回了京城進了北鎮撫司,找他做媒的家那簡直要把門檻都踏破了!那些姑娘不乏大戶或者讀書家的女兒,他竟然挑三揀四的!他才不老實呢!”
“那他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找著個可心的麼?”
“的確……說他挑啥呢?又說不出個道道來……還真不知道他喜歡哪種。”魏池此刻覺得胡楊林真是個怪。
“依看,若他知道是個女孩兒,恐怕得看上。”戚媛看魏池想得認真,忍不住笑她。
“看說的……”魏池一想這一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眼裡,就是個男,之前他還說呢,就算找個男,他也認找的是他弟媳,哼!”
弟媳?戚媛笑得肚子都疼了。
“小心點!別把喜帖弄髒了!”魏池趕緊搶救自己的書法成果。
戚媛還是忍不住笑,魏池索性放了筆,把手指放嘴邊哈了一口氣:“叫笑!叫笑!”說罷便朝著這的癢處撓了過去。戚媛一邊躲,一邊討饒:“不笑了,不笑了,錯了!”
戚媛最怕癢,這一鬧就算是鬧到點子上了。魏池看她快要笑岔氣了才住手:“哼!”
“說起來也奇怪,這位胡大和一起這樣久了,竟都沒發現是個女孩兒。”戚媛擦了擦眼淚。
“誰知到他們怎麼回事?怎麼?還要被看出來才好?”魏池假裝矜持的理了理衣領。
“難道從小到大從來沒被發現過?”
“……”魏池想了想:“說起來倒有一個,不過她遠漠南。”
“漠南?”
“很可怕的女……她醫術很高明,一下就看出來了,”魏池想起那個,忍不住笑了:“不過她是個志向極其高遠的,她才不屑於揭穿呢。”
不知道那個,此時此刻,又做什麼呢?
漠南王已經死了四年了,這片土地早已有了新的主,索爾哈罕雖然貴為長公主,但是她還不至於那種戰火硝煙的年頭去分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