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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做臉色,知道這是王允義在找茬,做將首的都多少有些怪脾氣,沒辦法,給逼的……。
看魏池垂著腦袋,王允義一口氣把大軍的糧草馬匹軍紀問了個遍,魏池稍有吱唔便一頓好訓。
果然還太年輕,我問什麼就答什麼……看到魏池慌慌張張的樣子,王允義覺得解氣了不少。
“大軍後邊的那些不用的軍甲是誰在守著?那些鉛皮和鐵鏈子還有多少?上個月杜琪煥給你看過的那些登糧的空白憑證還有多少?你手下管的那些軍火官最近在搞啥?我怎麼老看到他們四處閒逛?我早就說過要在中午以前把交給後方的軍信交到我這裡,叫你抄個信有這麼難?我知道你在外面探路!又不是沒有配文書給你!你就不知道早點抄好讓他送過來!?你這種態度就註定要打敗仗!我們打仗就是拼時間!你當我們王家軍是怎麼……”
“王將軍!!”魏池突然大喊了一聲,聲音大得連寧苑都抬了頭。
“……”王允義很驚訝,這臭小子居然敢打斷自己:“說!什麼事!”
“王將軍……”魏池臉色青了一下:“王將軍……下官……想要小解……”
“……”
“……”
徐樾偷看魏池的臉色,這樣的理由都能找得出……越發有王家軍的風範了。
“混賬!!”王允義一聲大喝:“杜棋煥!你給老子進來!”
在帳外偷笑的杜棋煥一下冷了臉,魏池一聽這話,鬆了一口氣,都一個時辰了,該換個人了。回頭看到徐樾在擠眉弄眼,心中憋悶——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想小解……真的。徐樾繼續挑眉毛——你小子還狡辯……
王允義正準備開罵,突然看到這兩個人私下打眼戰,忍不住怒吼一聲:“你們兩個滾!!”
魏池鬆了一口氣,連拱都忘了做,趕緊滾了。
“魏大人呢?”徐樾走出大帳,伸了伸懶腰,問帳前的侍衛。
“喏……”侍衛正要指,卻不知是霧太大還是魏大人溜得太快……早已沒了蹤影。
“難不成真的是要小解?”徐樾嘀咕,末了又轉身找了管軍紀的主薄:“今天霧大,任何人都不準離營!!違令者,斬!”
陳虎懷疑魏大人是不是有點鬧肚子,怎麼在屏風後頭窩了那麼久都還不出來。
“大人是不是鬧肚子啊?”陳虎最後還是決定問問。
“沒……沒”魏池尷尬回話,是有點久了,先將就這樣,還是趕緊出去。
“我出去辦點事。”魏池想了想,該解決的事兒還是別拖了。
“剛才上面傳令,說這霧大,所有人不得離營。”
“我知道了,晚飯前我就回來。一會兒文書來了你把我桌上那沓信給他,以後叫他每天中午都來拿!”魏池邊說邊繫上了披風。
“大人等一下!”陳虎點了盞羊皮燈籠遞了過來:“今天霧大得厲害,大人還是點盞燈,這燈雖說照不了路,但能防人撞上您。”說罷,又把魏池的披風緊了緊。
“嗯。”魏池摸了摸懷裡的火石,接過了燈。
如果不是要打仗,這裡還真是仙境,魏池望向大山深處,為了防止兵士走失,大營四周都點上了火把,那些昏黃溫暖的光球將濃霧中的山脈裝點得有點光怪陸離,就像是把螢火蟲捉到了蚊帳裡。這大霧天的沒什麼可逛,平日喜歡出來曬太陽嘮嗑計程車兵們寧願躲在帳篷裡休息,整個大營一下冷清了不少,只有按例巡營的還走在外面——他們手上也拿著羊皮燈籠,看來陳虎說得有理,這麼濃的霧要是不點盞燈可真是撞著人都不知道。
兜兜繞繞的走了一圈,魏池吹滅了手裡的燈,偷偷摸回了寧苑的營帳,躊躇了片刻,還是弓起手指敲了敲那輛馬車車廂上的小窗。
“誰?”那個甜甜的聲音。
魏池深吸了一口氣:“我是魏池。”
車廂內沉默了許久,最終那人還是撩開了簾子跳下了車。魏池唯恐被人撞見,拉著那人的胳膊就跑。
“不是不怕威脅?跑這麼快做什麼?”紫衣女子冷冷的揉著自己的胳膊。
後軍人太多,中軍官太多,前軍去不了,想來想去魏池選了馬棚……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倒是句句記仇。既然我們兩人各自有把柄在對方手上,不妨少繞些彎子,直接擺出條件,省些時間好回去睡覺。”魏池找到了花豹,假裝拿起稻草給它刷背。
“……你們是不是要去巴彥塔拉。”
“這個不能說。”魏池又補充了一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