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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策啊!
“炳文兄,我會去,我也會努力活下來,少湖在這裡謝謝你的一片苦心!”魏池思索片刻心裡明朗了不少。
“少湖……我”聽了這話耿炳文卻紅了眼圈,千言萬語在喉卻說不出口。魏池此時倒有些笑他拿得起放不下了。
雖然還是春天,天空卻下起了濛濛的冰珠,天色也漸漸陰暗了下來。河畔的垂楊柳還沒有發芽,枝條都是灰濛濛的。運河上的艄公凍得縮手縮腳,街邊一個小媳婦在洗衣服,也凍得兩隻手通紅,每淘兩三下都得拿到嘴邊呵呵氣。
“小媳婦,小媳婦”船上的老艄公喊:“趕緊歸家,別看這下的不是雪,可冷著吶!”
小媳婦不答話,只是賣力的洗著。
不知道燕王千辛萬苦弄回來的對頭蓮能不能開得開,魏池想,那個嬌滴滴的樣子總覺得活不長。南方的春天一定已經來了?農家都準備著插秧了?雖然山裡面的雪沒有化,但是山口的小溪一定已經又活?燕子呢?一定開始布巢了,小院子裡的茶花也快開了?魏池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昏呼呼的,轉眼間,天上的冰珠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把灰濛濛的天地連成一片……
“下大雪了……”魏池說。
“嗯……”耿炳文接過了小童手上的黃酒“不要想了,喝……”
正文 第五章
( ;)5【建康六年】
兩日後大軍開始渡江。
江岸兩邊早已拉起了數跟鐵索,船便靠著這些鐵索前行。掌船的艄公都是季剛峰手下計程車兵,也只有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兵才能夠將這些渡船送過濆江。行駛在這樣的怒濤之中,除了天險以外恐無法用其他詞彙形容。魏池到底是南方人,雖然覺得頭暈卻還可以支撐,胡楊林早就吐得一塌糊塗,全靠扶著魏池的肩膀才能站穩。濆江不算太寬,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岸,回首只能看到模糊的江岸和起伏于波濤中的運兵船。別了!大齊!魏池在心裡默默地說,抬頭遠望,只見冰冷的黑土上已經萌發了些許綠芽,厚重的顏色連綿到天際。這,就是漠南!
一旦過了濆江就算是進入了戰區,雖是行軍卻要注意陣法。薛義統領前軍,輜重糧草和其他軍官在中軍,輕騎兵在兩翼,重騎和重步兵斷後。如若遇到襲擊,部隊便能很快分散開來由行軍隊伍轉變到戰時形態。
濆江湍急,如若在江岸遇襲,幾乎要被壓制在江邊不能抬頭,防禦的天塹反而成了死路,因此大軍不敢怠慢,整好隊形後便立刻啟程,勿必要在傍晚到達距離濆江一百里以外的察哈爾草原紮寨。
暈船之後又是急行軍,胡楊林體力不支提早去睡了。魏池獨自在帳中批看軍案,察哈爾草原地勢平坦視野開闊,大軍急行一日必要在此休整一日才會上路。從秦王的軍報來看他們兩日之內便會進入沃拖雷的封地。漠南的地形呈梨形,他與大齊的交界處狹窄而東部開闊,北邊有巨大的凍土沙漠,南邊有濆江天險。沃拖雷的封地巴彥塔拉便在最北邊與大漠的交界之處,而漠南的都城烏蘭察布在漠南的正中。兩地之間有延綿的伊克昭山脈,也就是因為這個神秘而龐大的山脈的存在,才讓漠南王放心的將富饒的巴彥塔拉分封給沃拖雷王爺。
王家軍是準備北上與秦王呼應……還是準備……魏池從袖口中取出一根錫管,這是他自發兵以來收到的第一封飛信,上面只有一句話
“唐敬石被斬,少湖務須多慮。”
唐敬石是鴻臚寺左丞,魏池微微一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大早王允義便招呼兩位參謀和三位參領入帳。
王允義已經顯得躊躇滿志,看來可能比魏池還要早收到訊息。兩位參謀都是王允義的親信,看來今兒是來問問三位參領的意思的。除了魏池的另外兩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將領,他們不難猜出王允義此番的用意,紛紛對王大人的提議表示贊同。
王允義點點頭,回過身來對坐在身邊的魏池說:“魏參領有何建議?”
魏池沉思片刻:“王大人,此計甚好,只是能否瞞天過海卻還是個問題。”魏池已經接到了燕王的信,自然不會對王允義的提議有所異議,只是具體如何行事卻確實令他有所疑慮。
“魏參領,”王允義手下的一等參謀杜齊煥結過話茬:“您可知道重騎和輕騎的差別?”
魏池做了一個拱:“重騎每騎負重大,戰馬與騎兵都全身服甲,除刀,弓以外還配有三眼銃或五眼銃,輕騎與之相比則撇去了厚重的戰甲,只著兩檔甲,配弓弩刀劍,不配火器。重騎以沉穩快速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