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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傳聞一般慘烈麼?”
文妃飲了一口茶:“這倒是真的,耿家的老爺如此英武的人……唉……。”
糖糖手上頓了頓:“聽說那個魏嘗不可本是王將軍預備著七八月調回京城的,倒是這位大人自己上表請留,又自願跟著耿將軍回封義駐守。”
“哦?”皇太妃聽聞此言,忍不住問:“倒是自願的麼?”
“皇太妃想想,他本是翰林院的編修,皇上派他任此職位也是看重他,願他文武兼修以效命朝廷。但皇上又是最體貼的人,大戰在即怕他自有閃失,當時不是特意下旨意派王大人手下的文官回朝麼?他自然是文官,也在其列無二。多少人回來了,他卻自願留下,一則是報效天恩,二則……二則倒是為了報答耿將軍的知遇之恩呢!”
“這倒是有所耳聞,聽說當日就是派的耿家去的封義,這倒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皇太妃放了手上的彩服:“一個書生,能活著回來,也是個有福的。”
糖糖垂了眼簾:“聽說……封義之所以能守住,卻是這個魏大人一半的功勞。耿將軍當時病情已重,封義那麼多軍官,只將這個魏大人請到房中,算是將這一城的百姓都託付給他。人都說書生自有鐵骨錚錚,魏大人親自提刀上陣殺敵,數立軍功。城外蠻夷招降數次,他只是殺其使者,並不動搖。可見是個忠勇之人,即便是秦王殿下也說他是真英雄呢。”
皇太妃笑道:“宿兒是個心軟的人,稍有個人好些他就要誇……”但想了想又說:“不過書生出身,年齡又小,能出此義舉也擔得起真英雄這三個字了。”
玉祥拉了皇太妃的手:“糖糖可別是聽了流言,書生哪裡能夠舞刀弄劍?”
“怎麼不能?”糖糖笑道。
“怎麼能?”玉祥不服氣:“照你這麼說,倒不知道這個魏大人要生成個什麼樣了。”
“什麼樣?”糖糖拍手比劃著:“是個絡腮鬍子大肚公?”
皇太妃和文妃沒忍住,險些笑得將茶碗覆了去。玉祥也忍不住笑了:“就你貧嘴!皇母妃,文妃姐姐可別附和著她,她越發要得意了!”說罷匆匆抓了一件彩服在手上——是那件珍珠串子收袖口的。心想,得意未必中意,隨意也……隨意也未嘗不可。
“就這件。”
數過了除夕初一初二初三,滿朝滿京城最熱鬧的勁頭也終於算是過去了。折騰累了的人們也得考慮歇歇了。初三晚上益清自本家回了翰林院,見過了魏池,魏池和他寒暄了一陣說:“也不久和你說話,你快去歇了,明天還要早起。”
益清想他是要去會友,便問:“大人要去拜訪何人?小人好去先把貼文擬寫了。”
魏池笑著指了指桌上的紅紙:“我閒著也是沒事,都寫好了,你去休息。”
益清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謝過了魏池正要出門,但轉念一想又站住了:“忘了問大人是會哪家,小人這會子將車打發下去才好。”
“不用了,去會燕王。”
魏池話音才了落,益清的臉色立刻耷拉了下來,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抬腳走了。
初四風雨雪大作,魏池沒能出門。初五的早晨,風把雲彩吹散了,魏池特意起早整頓了衣冠,出了院門抬頭,天也高出了許多。
“去燕王府。”
翰林院離燕王府很遠,繞過了主荊南街,往城南行了十餘里,終於進了燕王府前的虎紹街。這條街十分堂皇,蔓延的大雪半埋了青石的街角,也虧這條街的街基高,鎮街角的石猷在積雪露了半個頭。
京城內的王府不多,除了先皇賞下的幾家外姓王府,陳姓的旁枝早被繳的繳、派的派,僅剩下燕王府和秦王府了。秦王府不大,也不敢大,燕王府想小也不敢小。饒是這般的謹慎也逃不出皇上想要撤藩的意思,大辰宮外面的兩兄弟也算是一年一年的往後挨。
魏池的車才停下,燕王府的首領太監何棋就迎了出來。魏池跳下馬車對他一躬:“勞駕何公公了。”
何公公回了一禮,握了魏池的手:“王爺一大早可就等著魏師傅呢,這麼冷的天,趕緊進來!”
魏池反手扶了何公公:“公公年紀大了,小心路上才是,今年可不能稱一聲師傅了,是大人才是。”
何公公哈哈的笑了:“也是。”
入了正廳,魏池解了披風,撩起衣袍跪下:“臣,叩見燕王爺。”
燕王已經等了許久,見魏池禮畢,趕緊上來扶:“……少湖……長高了。”
燕王拿手比劃了一下:“快